卷二十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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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可采召赴都堂審察又诏今 後直言上書并付中書門下後省看詳有可采者申尚書省取旨 壬戌诏将來聖節諸路監司州軍應合進金銀錢絹等緣天申聖節已行進奉合進之數權與蠲免 判建康府張浚奏臣面奉聖訓令措置收籴米斛今來江浙豐稔宜趂時措置其籴本乞從禦前支降诏内庫支降銀三十萬兩 癸亥殿中侍禦史張震奏四川有名無實之錢遞相積壓州縣各據本年分所收錢物貝鈔赴總領所送納而緫領所即據其已前年分所欠之數批改鈔旁理作舊欠則舊欠雖足而新欠仍在恭覩登極赦文積年未納之錢截自紹興三十年以前并與除放甚大惠也應州縣納總領所鈔旁若已改批作三十年以前所欠并聽執用元鈔作本年分改正豁除诏從之 先是敵遣仆散忠義及纥石烈志甯經略四州地為我師所敗於是以檄至盱眙軍雲既有通和之意自宜各守元立封疆邊臣以聞乃下诏曰敵人來索故禮從之則不忍屈辱不從則邊患未己中原歸正人源源不絕納之則東南方不能給否則絕向化之心宰執侍從台谏各宜指陳定論以聞羣臣繼有論列而宰執獨無奏章上以問參知政事史浩浩奏略雲先為備守是謂良規若夫議戰與和則亦在彼不在此彼戰則戰彼和則和和不忘戰姑為雪恥之後圖戰不忘和乃欲緩師而自治又曰第當堅壁力禦攻沖謹俟乘機以圖恢複先是史浩議欲滅瓜洲采石下張浚議浚謂如此是示敵以削弱之形不若先城泗州浩既參知政事浚所規畫浩必沮撓如不賞海州之功沮死骁将張子蓋散遣東海舟師皆浩之為也 命參知政事汪澈視師湖北京西 是月劉珙使金不至而複先是洪邁張掄使回見張浚具言敵不禮我使狀且令稱陪臣浚謂不當複遣使而史浩議遣使報金以登寶位竟遣珙行至境金責舊禮不納而還 八月乙醜朔诏知閣門事孟思恭奉使受賂可罷見任 丙寅诏曰永惟民之戚休系于牧守咨爾部使者其悉乃心察列城之政舉循良劾貪暴及踈怠曠職者以聽陞黜至於任非所長無他大過者亦條列以聞朕當命以他官其令諸路帥臣監司限兩月悉具部内知州治行臧否連衘聞奏丁卯诏祖宗格法差破禁軍自有定數比年三省樞密院諸房及百司例作名目差占抽強壯披帶之人以充擔擎看管雜役實為蠧兵之弊仰諸房百司除依數目差破餘令拘收如敢影占重寘典憲 辛未谏議大夫任古奏孟思恭奉使受賂而朝廷不能正其典刑夫人之有過而不能治在國法為可廢國之有法而不能施在朝廷為可羞願陛下澄源塞流使斯輩貪利敗國之心潛銷于冥冥之中則專對于外可以無辱命之憂乃降授武功大夫吉州刺史 戊寅上詣德壽宮奉上光堯壽聖太上皇帝壽聖太上皇後尊号冊寶行禮 追冊皇後郭氏初後歸于潛邸愭恺惇皆其所生雲 九月丁酉诏朕仰稽祖宗故事開講其日可召輔臣觀講戊戌诏比下求言之诏欲急聞過失四方有獻言者 并付後省看詳今已踰月未聞推擇來上可令催促诏蜀去行都萬裡人材豫當儲蓄以備緩急欲舉一忠殻明敏之士周知蜀利害者為都轉運使可令集侍從台谏各舉所知以俟采擇 甲辰侍讀洪遵進讀三朝寶訓至太宗問君子少小人多何也呂蒙正曰此系時運盛衰上曰朕以為不然正在人君如何 【臣留正等曰大哉壽皇斯言真可為萬世法也人君一心之取舍君子小人消長之機也何則君子所向者為公正為忠直小人所向者為私邪為佞柔君子所守者一定而不可移小人則觀望希合随時上下而無所主是以君子之道常直而難合小人之言常遜而易從自非聖智不惑之君未有不屈彼而伸此者昔者舜禹共兜雜處堯朝堯能賢舜禹而退共兜故大治孔子與季孟皆仕於魯魯公賢季孟而退孔子故大亂由是觀之君子小人之消長果何系乎時運盛衰哉特在人主取舍何如耳】 壬子戶侍周葵等言臣僚於合得請給數外陳乞援 例增添今後并從本部稽察雖有舊降指揮許執奏不行诏從之 甲寅诏胡铨王十朋并召赴行在周操除右正言 【臣留正等曰舜湯選舉不仁者遠人君即政之初天下特觀其一舉措之間足以逆觇其治象之為何如也壽皇嗣登大寶妙束人材如铨如十朋如操者顧未可亟以臯陶伊尹之事業聞之然其砥節勵行實當時海内之所傾心者也乃於一日之頃或賜之命召或擢之谏垣使朝廷凡所召用類皆如此豈不足以大慰天下之望哉舜湯得其一壽皇有其三其光明盛大之舉不止加前哲一等矣易曰聖人作而萬物覩萬物之覩覩此而已顧不休哉】 【龜監曰敬觀高宗尊号之上名曰光堯是以堯尊其父而以舜處其子也重華葉帝之事亦嘗講聞其大略乎舜典一篇乃舜即位初年之事而紹興已受禅之後隆興未改元之前孝宗初政即此而論之真可同日語是故戊寅大赦其與眚災肆赦同一心丁亥寛恤其與欽哉惟恤同一意時政有阙許令直言其明四目達四聰之義欤咨爾分土之臣明示朕意其咨四嶽咨十二牧之舉欤循良貪暴陞黜有诏是何異三考之黜陟貪利受賂明正典刑是何異四兇之誅殛尊禮舊弼如勉留康伯再相魏公即因堯輔佐之遺意也收召善類如起胡铨叙王十朋擢周操即十六子堯不能舉而舜舉之也瑟之萬弦玉之始琢聳人觀聽表表若是以即位之一年考之則二十八年之聖政皆可自是而推矣】 庚申給事中金安節等奏奉聖旨福州居住緻仕王 繼先已經大赦可令任便居住臣竊以王繼先罪惡稔積羣情久憤太上皇帝用公議逐之天下稱快欲乞寝罷令任便居住指揮诏王繼先依赦任便居住不得辄至行在 壬戌诏吳帱劉藻黃開陳騤陳岩肖周允聞沈堯聞沈堯咨汪必明禇觀劉祖禮上書皆已親覽有補治道京朝官可減二年磨勘選人與循一資布衣進士與免将來文解一次 是月封皇子愭為鄧王恺為慶王惇為恭王 冬十月丙寅侍讀洪遵讀三朝寶訓至真宗論政理謂宰相曰朝廷但守清靜之理凡事務詳酌而行勿使庸人擾之上曰天下本無事遵對曰誠如聖谕 诏侍從兩省台谏卿監各舉可任監司郡守之人分為二等一見今可用一将來可用限一月聞奏如所舉增秩賜金舉主同之不如所舉罰亦同之及見任監司郡守才與不才亦限一月内逐一具姓名臧否品目來上 左仆射陳康伯乞解機政禦筆曰太上皇帝儲卿以佐朕卿遽力請豈朕涼菲不足與為治況今邊陲未為無事卿縱欲舍朕而去甯忍違太上皇帝之意耶太上禦筆曰皇帝來奏卿上章力乞解罷欲吾親筆谕卿皇帝以卿元老耆舊方委任機務留卿之意甚堅卿可體至意不得再有陳請 丁卯大理少卿李洪引見奏事上曰陸亷公事候将來結案日更來奏知江淮宣撫使張浚劄子奏臣近措置招集禦前萬弩手其所招人多是莊農間有稍稍出衆之人恥與為伍臣昨乞别置武騎毅士三百員以待謀慮過人勇敢絕衆者至今未蒙指揮臣續體訪得淮北歸正忠義及見今将佐之家往往有武勇壯健曾習弓馬者甚多以所請既薄不願前來契勘諸軍見招武勇効用每月食錢九貫米九鬥皆是旋刺南兵艱於教習今來大約可将武勇効用三人請受以給毅士二名诏從之 庚午侍讀洪遵進讀寶訓至太祖嘗視朝罷坐便殿俛首不語者久之内侍王繼恩請其故太祖曰爾謂帝王可容易行事乎朕早來乘快指揮一事史官必書於簡冊故不樂也上曰若朽索之馭六馬何敢輕忽又曰為人上者奈何不欽又讀寶訓至太平興國九年太宗謂宰相曰朕每日所為自有常節行之已久甚覺得力凡人食飽無不昏濁傥四肢無所運用更複就枕血脈凝滞諸疾自生欲其清爽其可得乎上曰祖宗不特明治道又達養生之理所以治道清靜又讀至绫錦使王贊上織錦匠兇濫之罪上令引對反言贊私役工庸鞫之皆實特诏杖贊降秩賜織匠采帛上曰祖宗精於治道如此遵奏雲願陛下以祖宗為法天下幸甚 右正言周操奏國家内設百官必資久任以責成效今則不然自丞簿不數月望為郎自郎不數月望為卿監利於速化人則幸矣職業不修國家何賴若乃監司郡守之數易則其害又有大於此者監司一易則擾一路郡守一易則擾一州臣願陛下面谕大臣自今内外除授之際恪意精選務在久任诏令三省遵守 編類聖政所詳定官徐度劄子讨論慶曆至建中靖國所載勲臣名次或有未盡悉令添入元佑靖康建炎以後有合籍記者已降指揮令聖政所接續編纂今申請乞下吏部盡數抄錄并移文諸路搜訪勲勞實迹繳申朝廷诏從之 壬申右正言周操言三省有六房其屬為六部而禦史台有六察所以相為表裡也祖宗之意正欲禦史糾六房六部之稽違者今之六房六部人吏積習玩侮情弊百出欲望申嚴行下六察官每月糾察所隸官司親加詢究小事具奏大事随長貳上殿庶幾察官各舉本職诏令檢舉見行條令施行 甲戌诏諸路州縣老疾貧乏乞丐之人在法以常平米斛養濟自十一月一日起支至次年三月終令戶部檢坐條法指揮申嚴行下務行實惠丁醜殿侍張震奏兩宮冊寶執事者例蒙慶賜奉承于兩宮者皆已拜官爵而吏胥無知舞文巧請尚書省人吏大者幹官與減二年磨勘小者減半而太常寺等處人吏又不與焉此何為者願明降指揮并行追寝诏從之 戊寅殿中侍禦史張震奏切見去年李顯忠所保明獚澗山賞并采石賞與吳璘保明方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