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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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見之庶言益深嘗跪而問曰陛下欲保江南無所複事如曰紹複大業都荊為可荊州左吳右蜀盡利南海前臨江漢可出三川涉大河以圖中原曹操所以畏關羽者也上大異之 癸未殿中侍禦史周秘言聞淮南州縣皆有收撮課子之例夏則撮麥冬則撮谷又有所謂助軍米借牛租者名色不一重斂如此而乃以愛惜民力為言使百姓虛被放免之惠诏提點司體究改正訖申尚書省 乙酉提舉臨安府洞霄宮秦桧充觀文殿學士知溫州 右司谏王缙言地震駐跸之所豈非天心仁愛着陰盛之戒女子小人則遠之奸宄盜賊則備之是皆陰類也 戊午诏兩淮沿江守臣并以三年為任用都督行府同措置營田王弗請也輔臣進呈上曰朕昔為元帥時嘗見州縣官說及在官者以三年為任猶且一年立威信二年守規矩三年則務收人情以為去計矣況今止以二年者乎雖有葺治之心蓋亦無暇日也弗所論甚當當如此施行 辛酉軍器監丞黃祖舜特引對乞堂除縣令上謂大臣曰祖舜謂郡守朝廷知所選任矣獨於縣令皆付之铨曹專用資格差注今若且委之郡守使得澄汰無狀者亦庶幾也此論有理其甄擢之 癸亥先是右仆射張浚密遣人至燕山囘知道君不豫浚遂奏臣近得此信不勝痛憤願陛下剛健有為成敗利害在所不恤況孝悌可以格天推此心行之臣見其福不見其禍也 秋七月壬申尚書屯田員外郎樊賓行司農少卿提領營田公事都督行府同措置營田王弗屯田員外郎同提舉營田公事并於建康府置司仍令行府兼行俟還阙日罷癸酉先是令僧道輸錢抵工墨錢十千換給度牒既而不複換但令輸錢批舊度牒焉 丁醜賜韓世忠劉光世诏書奬谕時右司谏王缙言近者淮西以麾下将領有欺隐軍人之劵淮東以幕中參佐有妄具将士之賞皆能按劾聞奏望特降诏奬谕因使今後凡奏功者必以實而爵賞足以勸有功凡勘給者必以實而錢糧之餘足以養戰士故有是命 庚辰幹辦皇城司馮益與在外宮觀日下出門初宰相趙鼎見益稍出鋒鋩意其未戢乃言於上前是日上謂輔臣曰聞益交關外事寖不可長宜亟出之鼎等再三賀上威斷上曰朕侍此曹未嘗不盡恩意然才聞過失亦不少貸也 甲午知廣德軍湯鵬舉知饒州以江東轉運使向子諲言其政績也已而複诏進鵬舉一官再任上谕大臣曰近時士大夫數言縣令多有不稱其任者朕再三思之亦難盡擇莫若慎選監司郡守以為要道正如朕深居九重之中安能盡知百執事之賢否但當留意宰相耳
【臣留正等曰昔唐開元時有上書言按察使徒煩擾公私請精擇刺史縣令停案使者姚崇非之曰今止擇十使猶患未盡得人況天下三百餘州縣多數倍安得刺史縣令皆稱其職乎至哉斯言也可謂知宰相之體矣夫設官分職上下相維宰相之所宜擇者十使十使之所宜擇者刺史縣令崇專以擇十使為己任是乃所以精擇刺史縣令也太上皇帝謂縣令難盡擇而以選監司郡守為要道使當時為相者如姚崇得奉聖訓豈非所謂聚精會神相得益章者乎】
監察禦史劉長源應诏上書言當今之弊凡十有二
事一曰節儉之風不行於臣庶二曰威福之柄漸移於臣下三曰禁旅太弱四曰從官輕去五曰政令有不審六曰賞罰有失當七曰将帥失馭八曰兵籍虛冗九曰師旅有法不立十曰賦歛有取無度十一曰田荒不勸農十二曰民困不擇令 淮西安撫使劉光世克壽春府 八月己亥新知紹興府秦桧入見命坐賜茶 吉州萬安縣丞司馬宗召添差兩浙路轉運司幹辦公事先是翰林侍讀學士範沖入對言司馬光家屬向者伏蒙聖恩月給錢米故得存在至今竊惟光為國宗臣華夏蠻貊言及之則以手加額功在社稷澤在斯民今奉祠乏主行路之人莫不哀之宜有以振恤昭示四方為忠義之勸故有是命初光孫植既死立其再從孫稹為嗣而稹不肖其書籍生産皆蕩覆之有得光記聞者上命趙鼎谕沖令編類進入沖言光平生記録文字甚多自兵興以來所存無幾當時朝廷政事公卿大夫議論賓客遊從道路傳聞之語莫不記録有身見者有得於人者得於人者注其名字皆細書連粘綴集成卷即未暇照據年月先後是非虛實姑記之而已非成書也故自光至其子康其孫植皆不以示人誠未可傳也臣既奉诏即欲略加删修以進又念此書已散落於世今士大夫多有之删之适足以增疑臣雖不敢私其能必人以為無意哉不若不删之為愈也辄據所録疑者傳疑可正者正之阙者從阙可補者補之事雖疊書而文有不同者兩存之於是沖裒為十冊上之上因覽沖奏謂鼎曰光字畫端勁如其為人朕恨生太晚不及識其風采耳 庚子左司谏陳公輔入對上奏曰臣聞人君所以得天莫先於孝所以得民莫先於誠中興根本不出於此疏奏上大感動诏公輔論奏深得谏臣之體令尚書省以其奏疏修寫成圖進入 饒州童子梁璵賜束帛免文解一次璵年十歲能誦五經及七書射劄六發四中 癸卯兩浙都轉運使李迨為四川都轉運使都大提舉茶馬自襄郢便道星夜之任四川都轉運使趙開俟迨至将本司财賦文籍交割訖赴行在所 甲辰手诏曰廼者強敵亂常阻兵猾夏兩宮北狩六馭南巡霜雪十年關河萬裡朕為人之子而雞鳴之問不至為人之弟而鴒原之難不聞眷言臣子之心誰無父兄之念而又幹戈未息疆場多虞遣戍經時不離甲胄飛刍越險久棄室家爾則緻忠朕甯不愧是用當饋投匕未明求衣弗辭馬上之勞以便軍中之務諒彼同舟之衆知吾發轫之情咨爾有官各揚其職布告中外悉使聞知張浚自江上歸力陳建康之行為不可緩朝論不同上獨從其計先是三大帥既移屯而湖北京西宣撫副使嶽飛亦遣兵入僞地僞知鎮汝軍薛亨素号骁勇飛命統制官牛臯撃之擒亨以獻引兵至蔡州焚其積聚眉州布衣師維藩治春秋學累舉不第至是走行在上中興十策請車駕視師上下共議于朝浚以為可用會諜報劉豫有南窺之意趙鼎乃議進幸平江 丁未新知紹興府秦桧充醴泉觀使兼侍讀行宮留守提舉臨安府洞霄宮孟庾提舉萬壽觀兼侍讀行宮同留守權許赴尚書省治事時桧留行在未去也 癸醜兼都督行府參議軍事郭執中卒張浚曰執中崇甯初以上書邪等禁锢二十年上曰不知當時入邪等以何事趙鼎曰凡蔡京蔡卞所惡者皆入邪等折彥曰蔡卞以紹述為說其所斥己者盡毀以誣謗先帝上愕然曰太上皇帝内禅之初嘗遣梁師成宣谕淵聖皇帝雲朕聞司馬光為前朝名相今日朝廷諸事但當以光為法然則上皇之意固可知矣且如朕今所施行與上皇時豈無修潤者要之一切從百姓安便而已百姓安便乃是上皇之意也 丁巳诏權罷講筵俟過防秋日如舊 己未監察禦史劉長源面對奏疏曰臣謂緻治之道莫先於用人用人之道莫先於核實不可懷愛憎以為去取不可徇朋黨以忘賢愚不可信毀譽以為進退或謂應系元符以前人臣之子孫皆可用臣恐其失近於官人以世而其人未必皆賢夫以房玄齡為賢相而其子遺愛預叛逆之誅盧奕為忠臣而其子?居奸邪之列況不逮元齡與奕而可保其子孫盡賢乎苟曰盡賢則不賢者冒濫於其間而人莫敢言矣或謂應系崇甯以後人臣之子孫皆不可用臣恐其失近於罰及其嗣而其人未必皆愚夫以郤芮有謀弑晉文公之罪而子缺有獲白狄之大功李義府有議立武昭儀之奸而子湛乃複中原之良佐況不為芮與義府而可誣其子孫盡愚乎苟曰盡愚則賢者隐晦於其中而人莫敢舉矣至若封倫裴矩其奸足以亡隋而其智反以佐唐李積許敬宗在太宗時則緻治而在高宗時則緻亂是所用之人不易一身可使為治可使為亂其故何在茲乃人君善持用人之柄馭得其道以君子制小人而莫不為吾之用則其為治亂又在人君之操術焉庚申趙鼎進呈劉長源奏劄上曰長源昨日多有開陳至比戰國之士若不用於秦則歸於楚論議殊可怪鼎曰陶恺雖邪論尚不敢至此上曰然張浚曰長源不學無識至如疏中引證事實皆非所敢聞者況元符以後人臣子孫誰為可用而不用者折彥曰如蔡京王黼輩是乃國家之深仇也罪通于天幸逃族誅今日正使子孫真有可用者猶不當用上曰長源之罪過於陶恺當與遠小監當朝廷明正典刑可也於是退而批旨長源識趣卑陋不可寘之台列送吏部與監當差遣 庚申诏職事官月給米三斛自郎官外舊止有職錢添給至是始增之 癸亥左司谏陳公輔請奏蔭無出身人并令铨試經義或詩賦論策三場以十分為率取五分合格雖累試不中不許參選亦不許用恩澤陳乞差選诏吏部措置其後吏部請試律外止益以經義或詩賦一場年二十五以上累試不中之人許注殘零差遣餘如公輔所奏從之诏?貨三務歲收及一千三百萬緍許推賞大率鹽
錢居十之八茶居其一香礬雜收又居其一焉 遂甯府教授程敦厚應诏上書且獻所着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