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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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呂公着各追所贈官并諡告及追所賜神道碑額仍下陝西鄭州各於逐官墳所拆去官修碑樓及倒碑磨毀奉敕所撰碑文訖奏王岩叟所贈官亦行追奪知随州呂大防行秘書監分司南京郢州居住知黃州劉摰試光祿卿分司南京蕲州居住知袁州蘇轍試少府監分司南京筠州居住梁焘鄂州居住劉安世南安軍居住戊午诏司馬光等各以等第行遣責降訖其餘一切不問議者亦勿複言所有見行取會實録修撰官以下及廢棄渠陽寨人自别依敕處分 來之邵劉拯等乞複免行錢法 九月甲辰黃慶基董敦逸并為監察禦史 庚戌三省同進呈考試制科張鹹吳俦陳陽三人中第五等推恩上曰先朝嘗罷此科何時複置知章等對曰元佑二年複置上曰進士策文理有過於此者因诏罷制科 呂惠卿知大名府三省樞密院同呈除目韓忠彥曾布因言章惇秉政以來所引皆闒茸小人陛下以天下公論召汝砺而沮格不行呂升卿於罪谪中緻仕而惇不禀旨召令再仕王欽臣謝表語侵禦史而惇欲削職降官周秩譏切朝廷而惇多方欲曲庇其罪陛下不欲與惠卿複職而終須複不欲除林希經筵而終須除以是上下畏之獨臣與忠彥曾稍開陳他人有敢言其非者否上曰此固當開陳也 冬十月庚寅常安民為監察禦史安民先召對言元佑中進言者以熙甯元豐之政為非而當時為是今日進言者以元佑之政為非而熙甯元豐為是皆為偏論願陛下公聽并觀是者行之非者改之無問新舊惟歸於當上深然之謂執政曰安民議論公正無所阿附 國子司業龔原奏王安石在先朝時嘗進所撰字說二十二卷具書發明至理欲乞差人就安石家繕寫定本降付國子監雕印以便學者傳習诏可 降呂希純知忻州張商英之自右正言遷左司谏也具奏曰願陛下無忘大臣擅權時願章惇無忘在汝州時願安焘無忘在許昌時願李淸臣曾布無忘在河陽時曾布因指陳商英言願陛下無忘皆臣所不曉上曰商英言事多如此過當耳 十一月蔡确特追複觀文殿大學士 己醜常安民言北都為河朔重鎭旣除呂惠卿為留守而惠卿辭疾臣願陛下振發主斷趣令起發因面奏惠卿賦性深險王安石拔引為執政及得志遂攻安石使移此心以事君其薄可知惠卿若見陛下必言先帝而泣以感動陛下希望留朝廷及惠卿過阙請對旣見上果言先朝事而泣上正色不荅計卒不得施而去時論快之甲午三省同進呈台谏官前後章疏言實録院所修先帝實録類多附會奸言诋斥熙甯以來政事乞賜重行竄黜上曰史官敢如此誕慢不恭須各與安置诏範祖禹責授武安軍節度副使永州安置趙彥若責授安遠軍節度副使澧州安置黃庭堅責授涪州别駕黔州安置 乙亥紹聖二年春正月丙午楊畏為寶文閣待制知成德軍畏旣叛呂大防附章惇及李淸臣安焘與惇異議複隂附安李而惇亦徐覺其險詐乃命畏出守 黃履言朝廷以趙彥若等修纂先帝實録厚加誣毀皆已竄逐惟監修官呂大防獨得幸免诏呂大防特追奪兩官趙彥若範祖禹陸佃曾肇林希并追奪一官黃庭堅特追一官 诏國子監大學武律學并依元豐七年終以前見行條制 二月丁卯朔日有食之雲隂不辨 三月丁酉林希權禮部尚書常安民言希章惇之黨為惇謀客由是惇與其黨日毀短安民於上前謂安民力主元佑意欲為範祖禹等營解 邢恕為寶文閣待制知青州夏四月恕入對涕泣曰臣不謂今日複得見陛下以至淚濺禦袍上不樂遂令赴靑州先是恕請觐韓忠彥曰所言必有以惑聖聽上曰恕自謂有定策功曾布曰恕嘗謂元佑執政言恕雙手分付與個太平天下卻逐恕在外聞者皆笑之上亦笑布又曰此人學識以至盡心公家誠不可得但多犯分如欲調一确與司馬光令新舊人恊心同力此豈可得上亦笑之 八月甲申诏應呂大防等永不得引用朞數及赦恩叙複 九月範純仁在陳州齋戒上奏曰竊見呂大防等竄谪江湖已更年祀未蒙恩旨久困拘囚仰惟陛下每頒赦令斬絞重囚髠黥徒隸鹹蒙赦宥股肱近臣簪履舊物肯忘轸恻常俾流離在漢有黨锢之寃於唐有牛李之黨後皆淪胥善類贻患朝廷數十年間未能消弭癸卯上批範純仁立異邀名沮抑朝廷已行之命可落觀文殿大學士知随州上始亦有意從純仁所奏章惇力主前議且謂純仁同罪未録遂并責之 辛亥大享于明堂壬戌诏監察禦史常安民立心兇險處性頗邪薦緻人言奸狀甚着畀之要路誠非所宜可罷監察禦史送吏部與降監當差遣初安民言蔡京奸足以惑衆辨足以飾非巧足以移奪人主之視聽力足以顚倒天下之是非内結中官外連台谏今在朝之臣京黨過半陛下若不早覺悟逐去之他日援引羣奸布滿中外變移是非隂奪人主之權羽翼已成就欲去之嗟無及矣又為上言今大臣為紹述之說者其實皆借此名以報複私怨一時朋附之流從而和之遂至已甚張商英在元佑時上呂公着詩求進其言谀佞無恥士大夫皆傳笑之及近為谏官則上疏論司馬光呂公着乞斵棺鞭屍陛下察此輩之言果出於公論乎朝廷凡事不用元佑例至王珪家?孫五人皆珪身後所生乃引元佑例許奏薦近日講複官制職事官不帶職寄祿官不帶左右至於權尚書侍郎獨以林希李琮之故不複改易如此等事謂之公心可乎故凡勸陛下紹述先帝者皆欲托先帝以行奸謀謂他事難以惑陛下若聞先帝則易為感動故欲快恩雠?良善者須假此以移陛下之意不可不察宣仁聖烈皇後甚得人心前日陛下駕幸秦楚國夫人第澆奠及辍朝并命敕葬諸費從官給人人無不歡呼今權臣恣橫朋黨滿朝言官未嘗一言及之惟知論元佑舊事力攻已去臣僚臣荷陛下奬拔不敢負恩摧枯拉朽之事臣實恥為之舉朝嫉臣誣?非一臣賦性愚直恐終不能勝朋黨之論願乞外任以避之上開慰而已上初命與安民知軍惇乃進拟送吏部降監當明年董敦逸論瑤華事上怒欲貶之謂執政曰依常安民例與知軍惇救之乃知上亦初不曾知安民降監當也冬十月右丞鄭雍為資政殿學士知陳州章惇之貶 斥元佑舊臣皆以白帖子行遣上疑惇惇甚恐雍私語惇曰用白帖子有王安石故事惇大喜取其案牍白上惇遂安議者謂雍欲以此結惇也然雍竟罷绌 甲戌守吏部尚書許将為尚書左丞翰林學士蔡卞守尚書右丞丙子戶部尚書蔡京為翰林學士 十一月乙未門下侍郎安焘為觀文殿學士知河南府焘舊與章惇相好及同省執政惇憚且惡之所以排?焘者無不至戊戌監察禦史陳次升為殿中侍禦史 蘇州自夏 迄秋地震 十二月乙醜诏禦史台六察案複置監察禦史三員分領 丙子紹聖三年春正月庚子韓忠彥除觀文殿學士知真定府 知成德軍楊畏知河中府孫谔言畏在元豐之間其議論皆與朝廷合及元佑之末大防轍等用事則盡變其趨而從之紹聖之初陛下躬親總攬則又欲變其趨而偷合苟容天下謂之三變诏落寶文閣待制其後以盛陶言移知虢州 戊午诏宜罷合祭自今間因大禮之歲以夏至之日躬祭地隻于北郊 二月诏罷富弼配享神宗廟庭 三月辛卯朔内尚書省火壬辰诏罷春宴不禦垂拱殿三日 劔南東川地震 丁未蔡韬守監察禦史 夏五月丙申孫谔言免役者一代之大法伏願陛下博采羣言無以元豐元佑為間要以便元元至於無不均不平之患而止則先帝之烈昭然如日月之光明豈不盛欤蔡京言孫谔言役法以為元豐多元佑省元豐重元佑輕則是谔以為元豐之法不若元佑明矣是欲伸元佑之奸惑天下之聽臣愚不知谔果何心也诏孫谔罷左正言差知廣德軍 給事中蹇序辰言先帝在位十有九年其應世之迹未易周覽請選儒臣着為神宗寶訓一書授之讀官以備勸講之阙诏俟正史成書令史官編修 秋七月诏知渭州呂大忠知秦州大忠自泾原入對上語大忠曰曾得大防信否有書再三說與且将息忍耐大防樸為人所賣候二三年可複相見大忠拜謝以告章惇惇旣聞上語即萌異意元佑黨人由是再行貶黜 乙卯國子司業龔原言将來科場隻令依舊專治一經從之 八月範祖禹特責授昭州别駕賀州安置劉安世特責授新州别駕英州安置坐四年十二月同上疏論禁中覔乳母事也 九月曾布因言蔡卞最隂巧而章惇輕率以相媚說故多為其所誤凡惇所主張人物多出於下至議論之際惇毅然如自己出而卞噤不啓口外議皆雲蔡卞心章惇口如此實於聖政有害政府虛位甚多願早擇人以助正論 壬子上批皇後孟氏縱慾失德密造奇邪躬禀皇太後皇太妃聖旨恭奉玉音可廢居道宮其後上頗有悔悟意嘗曰章惇壞我名節故元符末皇太後複後位号者推上遺志而行之也 冬十月正字鄧洵武為神宗皇帝正史編修官 壬申西南方有雷聲次大雨雹 十二月女真本名朱裡真番語舌音訛為女真自大中祥符三年以後絶不與中國通有堪布者生女真之長帥其孫曰英格稱強諸部英格有子曰阿固達有大志契丹壽昌二年即紹聖三年也大國舅帳蕭哈裡四郎君嘯聚為盜有衆數千奔女真結英格為亂因命英格圖之英格斬哈裡遣阿固達獻首級餘悉留不遣契丹不得已反進英格父子等官自是其徒隂懷異志契丹知其為東方患者必此人也 丁醜紹聖四年春正月己酉翰林學士林希權知貢舉給事中徐铎起居郎沈铢同知貢舉 庚戌中書侍郎李淸臣知河南府 二月三省言司馬光呂公着唱為奸謀同惡相濟亦宜少示懲沮呂公着可特追貶建武軍節度副使司馬光可特追貶淸海軍節度副使王岩叟可特追貶雷州别駕并追奪遺表緻仕子孫親屬所得?補陳乞恩例 丙寅給事中葉祖洽言近诏中書省書過文字并不回避臣次覩中書省置中書舍人以行為職其不可行則繳之門下省置給事中以讀為事其不可讀則駁之蓋以廟堂之上議論施設或有差誤人主有所不知則給舍得以其職上聞今使中書舍人兼權給事中又令凡有書過文字并不回避不惟名實淆亂而給事中職事遂廢诏除特旨書讀不回避外餘令互書 庚辰诏罷春秋科 三省言司馬光等造為奸謀訿毀先帝變更法度各加追貶謹按呂大防劉摰蘇轍梁焘等為臣不忠罪與光等無異雖嘗懲責而罰不稱愆呂大防可責授舒州團練副使循州安置劉摰鼎州團練副使新州安置蘇轍化州别駕雷州安置梁焘雷州别駕化州安置範純仁武安軍節度副使永州安置劉奉世分司南京郴州居住韓維特授左朝議大夫緻仕王觌分司南京通州居住韓川分司南京随州居住孫升峽州居住呂陶衡州居住範純禮蔡州居住趙君錫管勾亳州明道宮本處居住馬默單州居住顧臨饒州居住範純粹均州居住孔武仲池州居住王汾依前官緻仕王緻臣信州居住張耒添差監黃州酒稅呂希哲和州居住希純金州居住希績依舊光州居住姚勔濮州團練副使連州安置晁補之添差監處州塩酒稅賈易添差監海州酒稅務程頤追毀出身放歸田裡郴州編管秦觀移送橫州編管朱光庭追貶柳州别駕孫覺追職并兩官及遺表恩澤趙卨追職并兩官及遺表恩例李之純追職及遺表恩例杜純追職李周追貶團練副使甲申制文彥博特降授太子少保緻仕依前潞國公 閏二月上批張天說所進書立意狂妄诋讪之言往往上及先帝下及朝廷送開封府取勘後開封府言天說私有景福應太一集要及上書诋讪先朝情不可恕特處死 丁亥制韓川特責授岷州團練副使道州安置孫升果州團練副使汀州安置 中書舍人蹇序辰言知定州韓忠彥元佑之初遽忘大恩附會奸惡望早賜黜責 诏上淸儲祥宮禦篆碑文蘇轼所撰已令毀棄宜差蔡京撰文并書 壬辰黃隐分司南京睦州居住王觌改送袁州居住孔文仲追貶梅州别駕鮮于侁追谏議大夫集賢殿修撰吳處厚追貶歙州别駕鄭雍特落職知鄭州安焘降授資政 壬寅曾布知樞密院事翰林林希為同知樞密院事惇疑布更引希同知使察之希尋為布所誘亦背惇布與惇益不合卒傾惇奪其位 左丞許将守中書侍郎右丞蔡卞守左丞黃履守尚書右丞 诏蘇轼責授瓊州别駕移送昌化軍安置範祖禹移送賓州安置劉安世移送高州安置 三月癸亥禦集英殿賜正奏名進士何昌言并諸科進士等及第出身釋褐共六百九十人曾布言第二人方天若程文中言元佑大臣當一切誅殺而不誅殺子弟當禁锢而不禁锢資産當籍沒而不籍沒古今政事無此義理此奸人附會之言不足取天若乃蔡京門客惇每言人臣不可欺罔如天若欺罔孰大於此上颔之 甲戌幸金明池風甚池浪如山新作龍舟舣於氷心殿東不複可登水嬉等船皆罷 夏四月乙未校書郎陳瓘通判滄州初太學博士林自用蔡卞之意倡言於太學曰神考知王荊公不盡尚不及滕文公之知孟子也士大夫皆駭其言於是瓘谒章惇求外任因具以告惇惇大怒召自而罵之章蔡由是不鹹瓘自為小官時即特立敢言紹聖初章惇以宰相召道過山陽瓘适相遇随衆谒之惇素聞瓘名獨請登舟共載而行訪以當世之務瓘曰請以所乘舟為喻偏重其可行乎或左或右其偏一也明此則可行矣惇默然未荅瓘複曰上方虛心以待公公必有以副上意者敢問将欲施行之序以何事為先何事為後誰為君子誰為小人惇曰司馬光奸邪所當先辨瓘曰相公誤矣此猶欲平舟勢而移左以置右也果然将失天下之望矣惇厲色視瓘曰光輔母後獨宰政柄不務纂紹先烈肆意大改成緒誤國如此非奸邪而何瓘曰不察其心而疑其迹則不為無罪若遂以為奸邪而欲大改其已行則誤國益甚矣乃為之極論熙豐元佑之事辭辯淵源議論勁正惇雖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