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圖和宋遼戰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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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為大陣。

    量寇遠近,出軍樹栅,寇來堅守勿逐,俟信宿寇疲,則鳴鼓挑戰,勿離隊伍,令先鋒、策先鋒誘逼大陣,則以騎卒居中,步卒環之,短兵接戰,亦勿令離隊伍,貴持重而敵騎無以馳突也。

    ”(5)連遠在河北前線部隊和敵人會戰的地點以及步外騎内的戰鬥部署都給早日規定了。

    景德元年(公元1004)八月出陣圖示輔臣,十一月又出陣圖,一行一止,付殿前都指揮使高瓊等。

    (6)1045年宋仁宗讀《三朝經武聖路》,出陣圖數本以示講讀官。

    (7)又賜輔臣及管軍臣僚臨機抵勝圖。

    (8)1054年賜近臣禦制攻守圖。

    (9)1072年宋神宗賜王韶禦制攻守圖、行軍環株、戰守約束各一部,仍令秦鳳路經略司鈔錄。

    (10)1074年又和大臣讨論結隊法,并令五路安撫使各具可用陣隊法,及訪求知陣隊法者,陳所見以聞(11),出攻守圖二十五部賜河北。

    (12)1075年讨論營陣法,郭固、沈括都提出意見,宋神宗批評當時臣僚所獻陣圖,以為皆妄相惑,無一可取,并說:“果如此輩之說,則兩敵相遇,須遣使預約戰日,擇一寬平之地,仍夷阜塞壑,誅草伐木,如射圃教場,方可盡其法耳。

    以理推之,知其不可用也決矣。

    ”否定當時人所信從的唐李筌《太白陰經》中所載陣圖,以為李筌的陣圖止是營法,是防禦部署,不是陣法。

    而采用唐李靖的六花陣法,營陣結合,止則為營,行則為陣,以奇正言之,則營為正,陣為奇,定下新的營陣法。

    沈括以為“若依古法,人占地二步,馬四步,軍中容軍,隊中容隊,則十萬人之隊,占地方十餘裡,天下豈有方十裡之地,無丘阜溝澗林木之礙者!兼九軍共以一駐隊為籬落,則兵不可複分,如九人共一皮,分之則死,此正孫武所謂靡軍也”(13)。

    可見宋神宗的論斷,是采取了沈括的意見的。

    宋代統治者并以陣法令諸軍演習,如宋仁宗即位後,便留心武備,令捧日、天武、神衛、虎翼四軍肄習戰陣法。

    (14)1044年韓琦、範仲淹請于鄜延、環慶、泾原路各選三軍,訓以新定陣法;于陝西四路抽取曾押戰隊使臣十數人,更授以新議八陣之法,遣往河北閱習諸軍。

    這個建議被采納了,1045年遣内侍押班任守信往河北路教習陣法。

    (15)到命将出征,就以陣圖約束諸将,如979年契丹入侵,命李繼隆、崔翰、趙延進等将兵八萬防禦,宋太宗親授陣圖,分為八陣,要不是諸将臨時改變陣法,幾乎打大敗仗。

    (16)1070年李複圭守慶州,以陣圖授諸将,遇敵戰敗,複圭急收回陣圖,推卸責任,諸将以戰敗被誅。

    (17) 在宋代統治者講求陣法的鼓勵下,諸将紛紛創制陣圖,如1001年王超援靈州,上二圖,其一遇敵即變而為防陣,其一置資糧在軍營之外,分列遊兵持勁弩,敵至則易聚而并力。

    (18)1036年洛苑使趙振獻陣圖。

    1041年知并州楊偕獻龍虎八陣圖。

    青州人趙宇獻大衍陣圖。

    1045年右領軍衛大将軍高志甯上陣圖。

    1051年泾原經略使夏安期上弓箭手陣圖,1055年并代钤轄蘇安靜上八陣圖,1074年定州路副都總管、馬步軍都虞侯楊文廣獻陣圖及取幽燕之策。

    這個楊文廣就是宋代名将楊六郎的兒子,也就是為人所熟知的穆柯寨裡被俘的青年将領楊宗保。

    (19) 在作戰時,選拔骁将作排陣使。

    如976年攻幽州,命田欽祚與郭守文為排陣使,欽祚正生病,得到命令,喜極而死。

    1002年周瑩領高陽關都部署,為三路排陣使。

    1004年澶淵之役,石保吉、李繼隆分為駕前東西都排陣使等。

    (20) 由于皇帝事先所制陣圖不可能符合客觀實際情況,統軍将帥又不敢違背節制,隻好機械執行,結果是非打敗仗不可。

    1075年宋神宗和朝廷大臣研究對遼的和戰問題,張方平問宋神宗,宋和契丹打了多少次仗,其中打了多少次勝仗,多少次敗仗,宋神宗和其他大臣都答不出來。

    神宗反問張方平,張說,“宋與契丹大小八十一戰,惟張齊賢太原之戰,才一勝耳”。

    八十一仗敗了八十次,雖然失于誇大,但是,大體上敗多勝少是沒有疑問的。

    打敗仗的原因很多,其中之一是主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