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變難臣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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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九錫、劉肇國、李化□、姚文然、高衍、胡統虞、傅學禹、羅獻炆、梁清标、白胤謙、何胤光、李呈祥、龔鼒、趙頻、楊梅鹗、黃燦、成克鞏、張端、呂崇烈、劉廷谏、熊文舉、侯佐,俱原職。

    楊元錫、孫承澤、戴明說、傅振铎、時敏、申芝芳、高翔漢、芮元益、郭元、金汝砺、朱徽、彭管、林鳴球、柳寅東、陳白羽、張明駿、蔡鵬霄、衛祯國、塗必泓、王于曜、鄒黃、徽胤、吳之琦、張琦、程玉成、王臯、黃國琦、王孫蕙、孫以敬、王爾祿、吳泰來、武愫、李登雲,俱授職。

    龔□,授防禦使。

    朱□,授四川府尹。

    張家玉,以建言捆三晝夜,仍授原職。

    凡為人一百有五,半皆一世知名之士也。

     所謂誅戮姓名者,首輔則陳演,夾一夾,追黃金三百六十兩、銀四萬七千兩逮,夜殺之。

    魏藻德,夾一夾,追銀一萬七千兩,其妻二拶、子二夾,飲□死。

    吏部尚書則李遇知,夾二夾、拶一拶,追銀四萬六千兩,仍夾死。

     其見于敝紙劄記如此。

     案衛胤文、吳爾埙殉揚州難,曾櫻殉貴州難,張伯鲸殉揚州難,各有傳。

     傅鼎遷南還,為鄉人非笑,嘗欲求一死所,與揭公重熙同舉義旗死,附見揭公傳。

     魏學濂欲有所為未遂,自缢死。

    無錫顧瑞征與如臯冒襄嘗雪其冤,自有傳。

     張家玉起兵廣東,屢破連州、博羅、連平、長甯諸縣。

    轉戰一年,入據增城。

    清兵環攻之,戰十日乃敗,遍拜諸将,赴野塘死。

    附見瞿公式耜傳。

     方以智為僧入粵,清帥物色絷之,逼令更服則生、不更服則死。

    袍帽在左,白刃在右;惟其自擇。

    以智辭左而受右,帥起親解其縛,聽為僧。

    錢澄之記一事雲:順治甲午,方密之以智既為僧,閉關高座寺。

    餘往看之,寓報恩寺,坐賣蔔周勿庵肆中。

    有老僧與同坐,故中官也。

    問餘,知為桐城人。

    因曰:桐城有一方以智尚存乎?昔于内廷供事烈皇,一日禦經筵回,天顔不怿,忽歎求忠臣必于孝子之門。

    如是者再,某跪請其故。

    上曰:今早經筵上,有展書官陳某,乃陳某子,其父巡撫河南,失機問大辟,系獄侯決。

    某衣錦熏香,展書朕前,略無戚容。

    不孝如此,其能忠乎?某跪進曰:展書官舊例皆然,跪進上前,防有不潔之氣上觸,故衣必鮮華,熏香盈袖,要令展書時芳香襲禦座耳。

    上曰:既如此,便當辭官。

    不然,辭差可也。

    朕聞新進士中有方以智,其父方孔照,亦以巡撫湖廣,與陳某同罪下獄。

    聞以智懷有血疏,日日于朝門外侯百官過,叩頭呼号,求為上達。

    此亦是人子。

    言訖,又歎也:求忠臣必于孝子之門。

    未幾時,釋孔照而辟某,孔照之得生由此。

    外廷豈知之乎?餘聞其語,随到竹關說與以智。

    以智伏地哭失聲,北向九叩頭謝恩:甲午秋九月事也。

     按他書載襄城伯李國桢以三事要賊禮葬烈帝,遂死帝後旁。

    此事殊僞,甯都魏禧新樂侯傳後已詳辨之。

    其書具在,無可疑者。

    且國桢城守,盡撤守禦。

    福王時,姜公曰廣诋為狂稚;果國桢有大節可取,姜公決不違心抹殺也。

    況譚吉聰「肅松錄」、吳陳琰「曠園雜志」所著趙一桂葬烈帝事俱甚詳,何獨無一語及國桢耶?而邵長蘅且雲:以一桂事考之,襄城未嘗一至陵下無疑;而争三大事及自殺,似傳僞。

    名節甚重,未易輕以與人也。

    國桢死帝後旁事,具見無錫鄒漪「明季遺聞」。

    其書順治間最先出,他書遂踵而襲之,正史亦據以為斷;而魏禧文集,都未寓目矣。

    吳梅村贈劉雪舫詩雲:甯為英國死,不為襄城生。

    英因為張世澤,襄城則李國桢也。

    此又一證矣。

     張捷,為東林僧人逼死雞鳴寺。

    楊維垣詐稱殉難,置三棺于中庭,挾二妾霄遁,半道遭仇家擊死。

    某氏「記略」,則謂二人皆馬、阮黨,晚節自全,人皆異之;傳聞異辭耶?正史亦與死節諸公并書,據某氏言耶?抑别有見而不甯惟是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