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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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謂怯和幫則地駝計乘虛,沉謀默戰於方寸之間,解難排紛於俄頃之際,動靜疊居,莫測奇正,不以猶豫而害成功,不以上利而妨遠略,此非淺見諛聞者,能議其仿佛耳。

     (劉應之《雨窗消意錄》:德昚齋扶乩,其仙降雲不作詩,自署名曰劉仲甫。

    眾不知為誰,有一國手在側,曰:是南宋國手,著有《棋訣四篇》者也。

    因請對弈。

    乩判曰:弈則我必負。

    固請乃許,乩果負半子。

    眾曰:大仙謙挹,欲獎成後名耳。

    乩判曰:不然,後人事事不及古,惟推步與弈棋,則皆勝古。

    或謂因古人所及,更須精思,故已到竿頭,又能進步,則為推步言,非為弈棋言也。

    蓋風氣日薄,人情日巧,其傾軋攻取之術,兩機激薄,變幻萬端,吊詭出奇,不留餘地。

    古人不肯為之事,往往肯為;古人不敢冒之險,往往敢冒;古人不忍出之策,往往忍出,故一切世事心計,皆出古人上,弈棋心計之一,故宋元國手,至明已差一路,今則差二路半矣。

    然古之國手,極敗不過一路耳,今之國手,或敗至二路三路,是則覆實蹈虛之辨也。

    ) 王玨,字君玉,毗陵人。

    楊中和,字正甫,鄴城人。

    孫侁,字敏之,夷門人。

    三人與仲甫於元祐九年,(案:哲宗元祐九年四月,改元昭聖。

    《宋史&bull哲宗紀》:仍唐書例,於正月即書紹聖元年,《通鑒》因之,故元祐止於八年。

    九年即紹聖元年也,徐氏宗彥作序時,蓋在四月以前也。

    )正月十日,共棋一局,二人共為一朋,中和、玨用黑,仲甫、侁用白,黑先受,各一百二十五著,白勝一路,時人譜為四仙子圖。

    東昏徐宗彥述其圖雲:元祐九年正月五日,濟陽劉甫之仲甫,毗陵王君玉玨,鄴郡楊正甫中和,夷門孫敏之侁,相遇於彭城之市樓,熙然談笑而相謂曰:侵窗氣不表,埋簷雪白,可乘一時之興,共籌四子之枰,眾欲之乎,鹹稱其樂。

    茲四子者,蓋往者之所莫及,而來者之所未有,可謂冠絕天下,而為聖代之棋師者矣。

    局展未幾,天台老人翩然來觀,置酒於座隅,且飲且戰,神合意閑,更相應變,局結而勝負幾均矣,觀者莫不竦身而加歎焉。

    宗彥因索筆以錄其事於局圖之首,用識異數雲爾。

     祝不疑 《春渚紀聞》:近世士大夫棋,無出三衢祝不疑之古者。

    紹聖初,不疑以計偕至禮部試,至都,為裡人拉至寺庭觀國手棋集,劉仲甫在焉。

    眾請不疑與仲甫就局,禍請受子,促甫曰:士大夫非高品不復能至此,對手且常爭先。

    不得已受先,逮至終局,而不疑敗三路,曰:此可受子矣。

    仲甫曰:觀吾官人之棋,若初分布,仲甫不能及也,但未盡著耳。

    若如前局,雖五子可饒,況先手乎?不疑俯笑,因與分先,始下三十餘子,仲甫拱手曰:敢請官人姓氏與鄉裡否?眾以信州李子明長官為對。

    劉仲甫曰:仲甫賤藝,備乏翰林,雖不出國門,而天下名棋,無不知其名氏之人。

    年來獨聞衢州祝不疑先輩,名品高著,人傳今秋被州薦來試南省。

    若審其人,則仲甫今日適有客集,不獲終局,當俟朝夕親詣行館,盡藝祗應也。

    眾以實對。

    仲甫再三歎服曰:名下無虛士也。

    後雖數相訪,竟不復以棋為言,蓋知不敵,恐貽國手之羞也。

     晉士明王憨子 《鐵圍山叢談》:劉仲甫棋,士大夫特以較唐開元國手王積薪,而仲甫尤出積薪上兩道。

    但仲甫亦挾數術,能彌縫,士君子故喜其為人,由是名譽表襮。

    及政和初,晉士明自河東來輦下,年方二十八九,獨直出仲甫右,一時又較之,乃高仲甫兩道,猶有餘。

    其藝左右縱橫,神出鬼沒,於是聲名一旦赫然。

    即日富貴,然終不棄其故妻,縉紳間尤多之。

     先哲廟時,有棋手號王憨子者,以其能迫仲甫,未幾而病心死,故世以謂仲甫陰害之也。

    及士明出,仲甫聞而呼之與角,遂為士明再四連敗之,於是仲甫乃欲以女妻之,則又辭曰:我有室矣。

    仲甫悵不悅,居月餘以疾殂。

    蓋往往為士明所挫,死,故好事者益為浮言,計憨子死之歲,實士明生之年也。

    則士明果憨子之後身,造物者俾之復其仇雲。

     李逸民 李逸民,官禦書院棋待詔,賜緋,著有棋譜一卷,名《忘憂清樂集》。

    逸民雲:我朝善弈顯名天下者,昔年待詔老劉宗。

    今日劉仲甫楊中隱以至王琬、孫侁、郭範、李百祥輩,譜中列有孫策詔呂範、晉武帝詔王武子、唐明皇詔鄭觀音弈棋三局。

     (案:《直齋書錄題解》雲:《忘憂清樂集》一卷,棋待詔李逸民撰集。

    又錢遵王《敏求讀書記》載李逸民《棋譜》一卷,卷數與此異。

    附錄其跋於此,辛醜暮春,客有過述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