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哲宗皇帝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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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報。

    《丁未錄》 八月,新知鄧州韓維,改知汝州。

    維觧機政出守,而其兄絳言其病悴,請汝州以便醫,故有是命。

     初,維嘗面奏範百祿非理十餘事,上以為?,罷守本官,分司南京。

    右僕射呂公著即上疏極論:「五六十年來,執政大臣不曽有此降黜,若大臣倉卒被罪,則小臣何以可保?」遂詔韓維除資政殿大學士、知鄧州,然猶用前責詞,同知樞宻院範純仁因言:「維公忠篤實,禀扵天性,議論賞罰,據理直前,盡心國家,不避嫌謗,可謂股肱之良。

    若以小過去之,是使姦人得計,恐非天下之福。

    」不報。

    一日,公著扵便殿復論責韓維事,乞改詞頭,乃詔中書省,韓維告詞宜作均勞佚意,舍人蘇軾實為之。

    韓維告老,以太子少傅緻仕,加太子少師。

     元祐三年戊辰 四月辛巳,右僕射呂公著,加司空、同平章軍國事自金紫光祿大夫、守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除 制曰:「仁莫大於求舊,智莫良於選衆。

    既得天下之大老,彼将安歸?以至國人皆曰賢,夫然後用,今朕一舉智仁在焉,宜告治朝,以孚大號。

    具官呂公著訏謨經逺,精識造?。

    非堯舜不談,昔聞其語,以社稷為悅,今見其心。

    三年有成,百揆時叙。

    維乃烈考,相于昭陵,蓋清淨以臨民,亦勞謙而得士,凡我儀型之老,多其賔客之餘。

    在武丁時,雖莫追扵前烈,作召公考,固無異於象賢。

    而乃屢貢封章,力求退避,朕重失此三益之友,而閔勞以萬機之煩,是用遷平土之司,釋文昌之任,毋廢議論,時?廟堂。

    於戯!大事雖咨扵房喬,非如晦莫能果?,重徳無逾扵郭令,而裴度亦寄安危。

    罔俾斯人,専美唐世。

    」仍令所司擇日備禮冊命 公著以年老數辭位,太皇太後實封禦劄付呂大防曰:「今皇帝沖?,正要宿徳大臣輔佐。

    」公著乃有平章之命,詔一月三赴經筵,二日一朝,因赴都堂議軍國事,出省毋拘時,常行文書免簽書,别建府第,許執政徃議事,公著進拜三公,平章軍國及月赴經筵,位亞次太師文彥博,仍與呂大防、範純仁並命,公著、大防、純仁制詞,蘇軾所草也。

    草制之夕,上謂翰林學士蘇軾曰:「呂僕射以疾求去,不欲煩以事,故以三公留之。

    」軾奉詔,退而草制,大臣以三公平章軍國事者四人,而二人出公著家,議者榮之。

    {{*|父夷簡||公著乞免冊禮,詔從之。

    舊制:將相皆以階官守三師或三公,元豐改官制,文彥博嘗以河東莭度使守太師,王安石以觀文殿大學士守司空。

    元祐初,彥博罷莭度使,入為平章軍國事,即去「守」字,及公著為司空,學士院草制,誤存「守」字,是日,三省被旨帖麻改正,詔公著俸賜依丞相例。

    唐故事,雖三公亦必冠以文散階,若曰守司徒、司空之類,本朝因之。

    元豐官制:三公、三師與諸大夫均為寄祿官,不復有階,然猶存守字,去守字自彥博始 三省、樞宻院以軍國事目當聞呂公著者,定為令,凢與三省同行者一,曰應差除并責降、叙復等,其目十有二;其與逐省同施行者一,曰省曹、寺監所上事,其目十有二;其與樞宻院同施行者一,曰降授差移管軍、三路副都總管以下,其目十有四。

    初,以太師文彥博平章軍國重事,其所預事目:曰除前執政、尚書、莭度使、翰林學士、禦史中丞;曰除邉帥、開封留都知府;曰大典禮;曰赦宥;曰要切邉事;曰軍馬河防措置事。

    及公著平章,乃去「重事」,前此所未有也,詔:「軍國重事,及非常程事,并臨時合與三省同議取旨,並闗預簽書。

    」 同日,呂大防左僕射自中書侍郎,除太中大夫、左僕射、兼門下侍郎 範純仁右僕射自同知樞宻院,除太中大夫、右僕射、兼中書侍郎 大防左僕射制曰:「朕聞天子有道,其徳不可得而名,輔相有徳,其才不可得而見。

    故漢之文景,紀無可書之事,唐之房杜,??無可載之勲。

    當時安榮,後世稱頌。

    予欲清心而省事,不求智名與勇功,天維顯思,將啓太平之運,民亦勞止,願聞休息之期。

    眷予元臣,鹹有一徳,咨爾百辟,明聽朕言。

    具官呂大防造道醇深,受才宏毅,果藝以達,有孔門三子之風,直大而方,得坤爻六二之動。

    乆踐右闥,蔚為名臣,宜升左輔之崇,兼總東?之務,加賦進秩,寵數益隆,得位興時,眷責彌重。

    於戲!若古有訓,無競維人,崔公建中之風,以除吏八百而緻,裴垍元和之政,以薦士三十而能。

    惟公乃心,何逺之有。

    」 純仁右僕射制曰:「朕唯朝廷之盛衰,常以輔相為輕重。

    若根本彊固,則精神折衝,故蔿呂臣奉己而不在民,則晉文無復憂色;汲長孺直諫而守死莭,則淮南為之寝謀。

    朕思得其人,付之以政,使天下聞風而心服,則人主無為而自尊。

    咨爾在廷,鹹聽朕命。

    具官範純仁器逺任重,才周識明,進如孟子之敬王,退若蕭生之憂國,朕覧觀仁祖之遺迹,永懐慶厯之元臣,彊諫不忘,嘉臧孫之有後,戎公是似,命召虎以來宣。

    雖兵政之與聞,疑逺猷之未?,坐論西省,進貳文昌,増秩益封,兼隆異數。

    於戲!時難得而易失,民難安而易危。

    予欲守在四邉,以汝為偃兵之姚宋;予欲安於百姓,以汝為息民之蕭曹。

    勉思古人,以稱朕意。

    」 大防、純仁既並命,大防辭不敢當,三上表,俱不許,純仁亦曰:「樞筦之任,已不勝責。

    今復位宰弼,實無以堪。

    」堅辭至六七,亦不許,然後就職。

     初,神宗崩,程顥詔至洛,時顥責汝州酒稅,偶以檄來,舉哀扵府治,既罷,韓宗師曰:「今日之事,何如?」顥曰:「司馬君實、呂晦叔作相矣。

    」宗師曰:「二公今作相,當何如?」顥曰:「當與元豐大臣同,若先分黨與,他日可憂。

    」宗師曰:「何憂?」顥曰:「元豐大臣俱嗜利者,若使自變已甚害民之法則善矣。

    不然,衣冠之禍未艾也。

    」既而光、公著並相,純仁所見與顥同,故蔡確貶新州,純仁獨以為不可,至謂大防曰:「公若重開此路,吾軰將不免矣!」純仁竟罷去。

    使純仁不罷,顥不死,更相調護,協濟扵朝,則元祐朋黨之論,無自而起矣。

    《丁未錄》 大防為相,用人各盡其能,不事邉功,而天下臻扵富庻。

    哲宗禦邇英閣,召宰執、講讀官讀寳訓,至丁度對仁宗言祖宗家法,大防推廣祖宗家法以進曰:「祖宗家法甚多,自三代以後,唯本朝百二十年,中外無事,蓋由祖宗所立家法最善。

    臣請舉其略:自古人主事母後,朝見有時,如漢武帝五日一朝長樂宮,祖宗以來,事母後皆朝夕見,此事親之法也。

    前代大長公主用臣妾之禮,本朝必先緻恭,仁宗以姪事姑之禮見獻穆大長公主,此事長之法也。

    前代宮闈多不肅,宮人或與廷臣相見,唐《入閤圗》有昭儀位,本朝宮禁嚴宻,内外整肅,此治内之法也。

    前代外戚多與政事,常緻敗亂,本朝母後之族,皆不與此,待外戚之法也。

    前代宮室多尚華侈,本朝宮殿止用赤白,此尚儉之法也。

    前代人君雖在宮禁,出輿入輦,祖宗皆步自内庭,出禦後殿,豈乏人之力哉?亦欲渉歴廣廷,稍冐寒暑,此勤身之法也。

    前代人主在禁中,冠服茍簡,祖宗以來,燕居必以禮,竊聞陛下昨郊禮畢,具禮服謝太皇太後,此尚禮之法也。

    前代多深於用刑,大者誅戮,小者逺竄,唯本朝用法最輕,臣下有罪,止於罷黜,此寛仁之法也。

    至扵虛已納諫,不好畋獵,不尚玩好,不用玉器,不貴異味,此皆祖宗家法所以緻太平者。

    陛下不湏逺法前代,但盡行家法,足以為天下。

    」哲宗甚然之。

    五年六月,時宰相呂大防與中書侍郎劉摯建言,欲引用元豐舊人以平舊怨,謂之調停,太皇太後頗惑之,禦史中丞蘇轍言:「竊以元祐以來,朝廷改更弊事,屏逐群枉,上有忠厚之政,下無聚歛之怨,經今五年,中外帖然,莫以為非者。

    唯姦邪失職居外,日夜窺伺便利,規求復進,不免百端?説動揺貴近,若陛下不察其實,大臣惑其邪説,雜進扵朝,以示廣大無所不容之意,則氷炭同處,必至交争,薰猶共器,乆當遺臭,朝廷之患自此始矣。

    」[8]退復上疏言之,疏奏,太皇太後命宰執扵簾前讀之,仍宣諭曰:「蘇轍疑吾君臣遂兼用邪正,其言極中理。

    」宰執從而和之,以此兼用邪正之説始衰,轍復上疏言之。

    《長編》 六年三月庚申朔,禦邇英閣,宰相呂大防奏曰:「仁宗所書三十六事,禁中有否?」上曰:「有。

    」大防請令圗冩置座隅,以備觀覧,從之。

    八年十二月,左僕射呂大防言乞倣唐《六典》,委官置局,修成官制一書,以為國朝大典,仍乞令修史院官兼領,從之。

    四年二月,大防提舉修《神宗皇帝實錄》。

    六年三月,《實錄》成,除右通議大夫。

    七年,兼修《神宗皇帝正史》。

     壬午,孫固門下侍郎自觀文殿學士、正議大夫、兼侍讀除 劉摯中書侍郎自中大夫、守尚書右丞除 王存尚書左丞自中大夫、尚書右丞除 胡宗愈尚書右丞自試禦史中丞,遷中大夫除 宗愈,字完夫,宿弟之子也。

    舉進士甲科,世父宿罷樞宻副使,出守杭州,陛辭之日,真宗問:「子弟誰可繼卿者?」以宗愈對,除集賢校理。

    先是,胡宗愈初除尚書右丞,左司諫韓川、右正言劉安世同對延和殿,上問:「近日差除如何?」川等對以朝廷用人俱協輿望,唯是胡宗愈,公論以為不當,上宣諭且令試其所高,安世曰:「宗愈頃在先朝,實有可取。

    但自為中丞以後,夙譽頓減,一向姦佞,以希大用;忽聞除目,衆鹹驚愕。

    蓋執政之臣,陛下所與朝夕圗議天下之事,豈是試人之地?」上雖以安世言為然,而重廢已行之命,扵是諫官禦史彈疏交上,唯有諫議大夫王覿指切大臣尤甚,上怒,扵是太師文彥博、司空呂公著、左僕射範純仁同救觧之。

    純仁雖力救觧,而罪覿之意堅不可囘,扵是胡宗愈亦宻疏乞上優容之,又不聽。

    覿卒有知潤州之命,覿既貶,宗愈亦卧家求罷,有詔不許。

     同日,趙瞻簽書樞宻院事自中散大夫、試戸部侍郎,遷樞宻直學士除 瞻,字大觀,鳳翔盭厔人。

    初,禦批以知延州趙卨為樞宻直學士、同知樞宻院,公著、大防、純仁因告免對罷,别批雲延和進呈,遂以瞻代卨,卒莫詳其故雲。

    《長編》 元祐四年己巳 二月甲辰,司空、同平章軍國事呂公著卒 公著自元祐元年四月拜相,三年四月除司空、同平章軍國事,是年四月卒于位,在相位三年。

    公著寖以病告,不能朝,遂卒。

    其家以遺表聞,明日,執政奏事延和殿,太皇太後泣曰:「邦國不幸,司馬相薨,司空復逝。

    」痛憫乆之,上亦悲感。

    薨時年七十二,贈太師、申國公,諡正獻,上輟朝三日,乗輿臨奠,成服苑中,敇有司治喪事,禦書神道「純誠厚徳之碑」,本朝韓、呂氏,皆以相業世其家,從祖?正相太宗,諡曰文穆,父夷簡相仁宗,諡曰文靖,一族之中為宰相者三人,而公父子又皆以三公平章軍國。

    夷簡尤噐公著,曰:「他日必至公輔。

    」然夷簡善任智,而公著則持正以成天下之務,賢扵父逺矣。

    公著識慮深敏,量閎而學粹,茍便扵國,不以私利害動其心,與人緻誠,不事表襮,其好賢樂善,出扵天性,士大夫有以人物為意者,必問其所知,與其所聞相參覈,以待上求,神宗嘗謂執政曰:「呂公著之扵人材,其言不欺,如權衡之稱物。

    」上前議政事,盡誠去飾,博取衆人之善以為善,至其所當守,毅然不可囘奪也。

     二月已夘,胡宗愈罷尚書右丞為資政殿學士、知陳州〉 宗愈以元祐三年四月除尚書右丞,是年三月罷,執政僅一年。

    先是,諫議大夫王覿疏:「宗愈自為禦史中丞,論事建言多出私意,與蘇軾、孔文仲,各以親舊相為比周,力排不附已者,而深結其同扵已者,操心頗僻,如此豈可以為執政大臣。

    」覿絀守潤州,而言者不止,右正言劉安世前後二十次論奏,乞行罷免,扵是尚書右丞胡宗愈上表乞罷政,詔答曰:「朕開奨言路,通求下情,雖許風聞,猶當核實,豈以無根之語,輕揺輔政之臣。

    朕方禦衆以寛,退人以禮,加之美職,付以大邦。

    朕既無負扵聽言,卿亦何嫌而避位?祇服乃事,毋自為疑。

    」蘇軾之詞也。

     六月甲辰,範純仁罷右僕射自太中大夫,依前官,為觀文殿學士、知頴昌府 王存罷尚書左丞自中大夫,為端明殿學士、知蔡州 純仁罷右相制曰:「百揆居中,所以和庶政;九牧在外,所以阜兆民。

    雖出入之勢有殊,而始終之恩無間,式孚厥命,其告諸朝。

    具官範純仁仁緫天常,道躋民極,顯寘朝廷之上,並收文武之長,越進陪扵萬樞,遂升正扵三事,趙公入相,歎先父之遺忠,韋氏繼侯,嗟後人之愈畏。

    方倚成而熈績,遽引疾以退身,言雖重違,禮寔増厚,加殿中之近職,畀寰内之大州,斯崇寵名,益懋恩數。

    於戲!九徳鹹事,無曠官而代天工;四國于蕃,有良翰而周邦喜。

    位尊者,報亦重;志深者,用彌堅。

    勉廸爾猷,往宣于治。

    」 純仁自元祐三年四月拜相,至是年六月罷,在相位僅踰一年。

    存自元祐二年五月除尚書左丞,是年六月罷執政,凡二年。

     蔡確以詩得罪,存與宰相範純仁留身簾前,合力固爭以為不可貶確,又謂不宜置之死地。

    既而確再貶新州,存與純仁皆罷去。

    《拜罷録》 先是,知漢陽軍吳處厚,上前宰相蔡確知安州日所為詩,以為有謗訕語,言者交疏其罪,執政頗是其説,純仁與左丞王存獨以為不可,固爭之。

    六月庚子朔,範純仁、王存並出居于外,上章乞罷,皆留中不出,亦不批答,亦不封還,亦不遣使宣押。

    甲辰,宣制範純仁知頴昌府、王存知蔡州,朝廷既貶蔡確,或勸純仁引去,獨明己之力盡,純仁曰:「我方慕古人,願為良臣,不願為忠臣。

    安能楚楚自見邪?」言者果劾奏純仁及存,遂俱罷。

    存在熈寧中論事,純仁固已推之,及同執政,意趣又多合,然純仁嘗建議罷教畿内保甲,存獨言:「今京師兵籍益削,又廢保甲不教,非為國家根本長乆之計。

    且先帝不憚艱難而為之,既已就緒,無故而廢之,不可。

    」論者亦稱其不茍相比雲。

    純仁及存既罷,劉摯為王巖叟道簾前奏對語曰:「太皇太後謂:『純仁差錯乆矣。

    初以其有大名,又司馬光甚重之,遂用之,不意其如此也,蓋止得虛名耳。

    』」太皇太後又曰:「諫官言純仁黨確,則恐不然。

    但所見偏謬耳。

    」又曰:「王存殊無執守。

    前日為範純仁所目,便留身同救蔡確。

    」大防等曰:「王存在省中諷臣,臣不敢聽其言,而純仁納之。

    」太後曰:「純仁用過,其量故至此。

    」六年十二月,觀文殿大學士、太中大夫、知河南府範純仁言:「昨以禦戎失?,累章待罪,蒙恩罷帥,移知河南府,切恐未厭公議,望再行黜責。

    」詔範純仁降中大夫。

    初議落職,嫌太重,欲止降官,又以故事宰相必帶諫議大夫,官制為太中大夫,今降中大夫,或疑之,既而以純仁外任,遂有是詔。

    八年正月,詔自降授中大夫復太中大夫。

     六年閏八月,資政殿學士、知揚州王存為吏部尚書。

    元祐七年八月,除知大名府。

    存自揚州召入為吏部尚書,纔朞嵗,時在廷朋黨之論浸熾,存言:「人臣朋黨誠不可長,然不察,則濫及善人,東漢黨錮之獄是也。

    」由是復與任事者不合,求補外,除大名,辭之,改杭州,存累請老,皆不許,復連章告歸,尚不許,存請益堅,得提舉江寧府崇禧觀,請不已,而言者論存扵元祐初嘗附?請歸西戎故地。

    紹聖四年二月,遂許存以正議大夫,依前職緻仕,其?補恩止與一名。

    建中靖國元年七月,降授通議大夫緻仕。

    王存卒,上輟視朝,贈存左銀青光祿大夫。

     丙午,韓忠彥尚書左丞自樞宻直學士、戶部尚書,遷中大夫除 許將尚書右丞自翰林學士,遷中大夫除 趙瞻同知樞宻院事自樞宻直學士、簽書樞宻院事,遷中大夫除 將,字沖元,福州閩縣人,舉進士第一。

    忠彥,字師樸,琦之長子也。

     七月庚辰,安燾罷知樞宻院事以母喪去位 燾自元豐六年閏六月除同知樞宻院事,至是年六月丁母憂,在樞府凡七年。

    九月,有詔起復正議大夫、知樞宻院事,燾固請終喪,許之。

    燾既除喪,執政檢舉進,呂大防曰:「據理當還舊職。

    」又緣有趙君錫、賈易兩章論列,太皇太後難之,王巖叟曰:「若還舊職,必緻人言。

    」大防因請除鄆州,詔可,六年閏八月,遂除燾為右正議大夫、觀文殿學士、知鄆州。

    燾尋以父老辭,改知鄭州。

    大觀二年六月己醜,太中大夫、提舉南京鴻慶宮安燾卒。

     十一月癸未,孫固知樞宻院事自門下侍郎,遷光祿大夫除 劉摯門下侍郎自中大夫、守中書侍郎除 傅堯俞中書侍郎自試吏部尚書,遷中大夫除 五年八月丙申,詔:「門下侍郎劉摯累奏乞外任,已降詔不允。

    」殿中侍禦史楊康國奏:「摯高材逺識,公正不倚,有以大過人者。

    自侍禦史再遷為執政,三四年間徧歴三省,公望益隆,不可輕聽其去。

    」戊戌,門下侍郎劉摯復位視事如故,摯之任中書侍郎,初以吏額房事,與左僕射呂大防議稍不合,已而摯遷門下侍郎,及臺諫共攻大防,大防稱疾不出,摯毎扵上前開陳吏額本末,曰:「此由被憾者鼓怨,言路風聞過實,不足深信。

    」大防他日語人曰:「使上意曉然不疑,劉門下之力居多。

    」然而士大夫趍利者交闘其間,謂大防與摯因是有隙,扵是造為朋黨之論,摯語大防曰:「吾曹深知無它。

    然外論如此,非朝廷所宜有,欲少引避。

    」大防曰:「行亦有請矣。

    」七月庚寅,奏事畢,摯獨留,奏願賜骸骨,既退,連上章,出就外第,期必得請,上遣中使召摯入對,太皇太後諭曰:「侍郎未得去,湏官家親政,然後可去。

    」使者數軰趣入視事,摯不得已受命。

    未幾,大防辭位,不許,及摯遷右僕射,與大防同列。

    未滿嵗,言者爭詆摯,尋罷,朋黨之論遂不可改,其本蓋自吏額始。

    《長編》 六年正月癸未,呂大防移疾,太皇太後遣陳衍至尚書省,問劉摯人材可進用者,摯具以六七人對,蘇轍、王巖叟在焉。

    四月,戶部員外郎楊畏為殿中侍禦史,從中丞趙君錫舉也。

    王巖叟移簡詰劉摯,摯不從,或曰:「畏初善摯,後呂大防亦善之,時大防與摯各有異意,皆欲得畏為助,君錫薦畏,實摯風旨也。

    」然畏卒助大防攻摯雲雲。

    《長編》 堯俞,字欽之,鄆州項城人。

    十嵗能為文,未冠舉進士。

     1詳見《傳家集》卷四十七〈乞改求諫詔書劄子〉 2詳見《傳家集》卷四十六〈乞去新法之病民傷國者?〉 3詳見《傳家集》卷四十九〈請革弊劄子〉 4詳見《欒城集》卷三十六〈乞選用執政狀〉 5詳見《欒城集》卷三十六〈乞罷左右僕射蔡確韓縝狀〉 6詳見《範忠宣集》〈論不宜分辨黨人有傷仁化〉 7據《續資治通鑑長編》卷398補 8詳見《欒城集》卷三十四〈乞分別邪正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