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紀事本末卷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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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成守土之非。

    然而始有釁端,已歸傾逝。

    昨者期在通歡之美,曾伸瀝款。

    之誠。

    爰降绨函,宛垂俞旨,敢陳懇愊,上達至聰。

    傥給還于一城,即納歸于二砦。

    惟賴至仁撫育,巨德保安,冀原舊誓之文,用複交歡之永。

    伏遇堯雲廣蔭,軒鑒分輝,幸寬既往之辜,深察自新之懇,将使慶流後裔,澤被溥天, 洎垂賜予之常,恪謹傾輸之節。

    臣敢不昭征部族,嚴戒酋渠,用絕驚騷,俾無侵轶。

    非不知畏天而事大,勉堅衛國之猷;背盟者不祥,寅懔奉君之體。

    若乃言亡其實,祈衆神而共誅;信不克周,冀百殃而鹹萃。

    自敦盟約,愈謹守于藩條。

    深愧愆尤,乞頒回于誓诏。

    具悉。

    朕紹承天命,盡四海而撫懷之,況爾世守西土,為國藩輔者乎!今複懲既往之非,笃自新之志,質于天地,要之鬼神,載貢誓文,納忠王室。

    朕方推大信,以示萬邦,俯同茲言,永無有易。

    其進納塞門、安遠二寨,已指揮延州,候交割訖,卻給還,緩州,各依舊界,仍自行封冊,以後歲賜,并如舊例。

    其餘約束事節,二依慶曆五年正月二十二日誓诏施行。

    朕已戒敕邊吏,各守封疆,所宜顯谕國人,藏書祖廟,永保休福。

    诏諸子孫指詞已孚,故不多及。

    誓诏付夏國主。

    三月,将行冊禮,複先以诏曰:诏夏國主:茲閱函封,重申誓約,本誠心之自笃,為封守之遠圖。

    朕已饬使人,将馳冊禮。

    既薦綏于世土,宜先谕于邊甿,庶遂耕耘之私,永無兵革之患。

    緬惟忠順,當體眷勤。

    冊曰:維熙甯三年,歲次己酉,三月戊辰朔,十四日辛巳,皇帝若曰:於戲!昔堯合萬邦而民風和,周建列土而王業懋。

    若古申命,蓋國家之成法也。

    咨爾秉常,迪性純二,飾躬靖虔。

    生禀山川之靈,舊傳弓钺之賜,撫有西夏,尊于本朝,知事君必盡其節,知守國當保其衆,乃内發誠素,外孚誓言,質之天地而不欺,要之日月而不昧。

    朕用稽酌故典,表顯徽實,錫爾以茅土之封,不為不寵;加爾以車服之數,不為不榮。

    涓辰既良,備物既渥,誕舉丕冊,以華一方。

    今遣朝奉郎、守尚書司封郎中、上輕車都尉、賜紫金魚袋劉航、文思副使、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太子賓客、兼禦史大夫、上騎都尉、彭城縣開國伯、食邑七百戶劉忞,持節冊命爾為夏國主,為宋藩輔。

    夫履謙順者,靡不膺長福;懷驕肆者,靡不蹈後虞。

    率身和民,時乃之績。

    往欽哉!祗予一人之彜訓,可不慎欤人。

     秋七月乙醜朔,日有食之。

    戊辰,夏遣使詣遼謝封冊。

    八月,夏國請從舊蕃儀,诏許之。

    诏曰:爾世居西垂,屏衛中夏,既服朝廷之新命,宜從蕃國之舊儀,以紹祖風,且堅臣節,宜依來請,用遂乃誠。

    蓋夏國自諒祚請去蕃禮,從漢儀之後,常服中國衣冠,至是始複其初。

    冬十月,城綏州。

    先是,秉常既寇秦州,複上誓表,請納安遠、塞門二砦,以乞綏州。

    上使韓缜與夏人議,亦許之矣。

    鄜延宣撫郭逵上言曰:此正商于六百裡之策也,非先交二砦,不可與綏。

    朝議以為然,然時已有诏使逵焚棄綏州。

    逵曰:一州既失,二砦不可得,中國為夏人所賣,安用守臣為?藏其诏不出。

    上言綏州具存,且自劾違诏之罪。

    诏褒逵。

    既誓诏已降,夏人猶不歸二砦。

    夏主遣其臣岡萌訛來言欲先得綏。

    逵命機宜文字趙??如夏交所納二砦,且定地界。

    岡萌訛對曰:朝廷本欲得二砦地界,非所約。

    ??曰:然則塞門、安遠二牆墟耳,安用之?二砦之北,舊有三十六堡,且以長城嶺為界,西平王祥符所移書固在也。

    岡萌訛語塞,??以夏人渝盟,請城綏州,不以易二砦。

    時陳升之、韓琦亦不欲廢事,遂格。

    秉常上誓表,更賜诏曰:诏夏國主所奏差嵬名挨移等赴塞門地分,與趙秘丞商量分劃塞門、安遠交領綏州,雖差人去與趙秘丞一兩次相見,終不與定奪了當。

    兼宥州續得保安軍牒開坐,中書、樞密院同奉聖旨:安遠、塞門蕃族住坐久已著業,應雖起移,任令蕃族依舊住坐,所有綏州更不給還。

    及雲:豈将邊圉之末圖,有抗大廷之誠命,願詳悉于雲為,免稽留于事理等事,具悉。

    朕嗣膺丕曆,勤撫庶邦,凡德澤之所加,固迩遐之無閑。

    矧惟西夏,屏于一方,比載覽于誓文,尋俯同于誠請。

    逮按還于舊境,忽搆述于異端。

    因念二寨之民,豈無故俗之戀?使各安其生聚,且曲示于仁恩。

    蓋徇彼情,匪樂生事。

    重披來奏,尚有所陳。

    宜自斥于末圖,庶共恢于遠略。

    向都啰重進等赍到誓表,備詳恭順。

    既降誓诏,遂令延州交割塞門、安遠訖,卻還綏州,并須合依舊界。

    及得延州奏,夏國遣來人隻要交割寨基,比移牒宥州,指說舊日界至,回牒卻稱趙??妄有指執,顯是不依誓诏交割舊界。

    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