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八十年五十年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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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也是不講理的胡鬧,那是我們以後才知道的。

    最傷心就是我那樣聰明的一個大哥,多半間接的也死在這位大嫂手裡的。

     [15]陳樨庵先生就是後來祖父遺命受托管經局之一。

     [16]這是比方的話,究竟是哪個算題當然不記得了。

     [17]你不早告訴我,韻卿。

    我差不多那年在蘇州念書也是念的筆算數學。

    早知道這訣竅麼,省了我許多麻煩了。

    &mdash&mdash元任。

     [18]你們小姐們真不中用,争到三天假就算多了。

    我們在南京江南高等學堂放了兩個禮拜假,我還有工夫回常州吃白煮螃蟹呐。

    &mdash&mdash元任。

     [19]元任,我定的對不對? [20]三、四、五,三個叔叔出世時因祖母已年高(那時所謂“年高”也不過四十多歲),同時姨姨又生了大姊、二姊,三姊,就給三個姊姊都用奶媽帶而自已就喂五叔的奶。

    那在中國舊習慣算是大孝的事,所以祖母過去了以後五叔對姨姨最好,對我(過繼)母親也好。

     [21]這當然是一九四七年出英文版時候說的話。

     [22]後來在一九三六年我們又請了梅光羲和歐陽竟無在南京藍家莊給那些條件用留聲機錄了音。

     [23]因為聞說張家住在裡面時打死過一個丫頭,所以以後傳出來說常常見神見鬼的。

     [24]此人平日我們不大說話的,為人穩而靜,很有作用的,後來在重慶兵工廠,(我寫到這裡的)兩個月前他還有信來給我呢。

     [25]前不幾天我要向學生解散我自己一個人還解不散,現在給全校五百三十人一下就解散了,真是此一時彼一時! [26]本章相當于英文本第二十五、六兩章,以後二十六相當于二十七,餘類推。

     [27]我們那位親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為了非戰主義曾被當局拘禁過的。

     [28]我在一九六五年才寫了最早九年的回憶。

    &mdash&mdash元任。

     [29]我們在一九六六年到波爾的模去拜望他,他老人家和師母還健在。

     [30]趙元任的《中國話的文法》一書(一九六七年加州大學出版部)的緻獻詞說:“我寫這書緻獻給我太太,因為她一不留神就說出中國話的文法的絕好的舉例。

    ” [31]我在中西時上海話都聽了進去,可是我始終一句都不說。

    過了那些年這才是第一次說出口來。

     [32]這事情因戰争原因未成事實,後來我女兒在哈佛教書,女婿在麻省工業學院教書,所以還是都在做事。

     [33]豈敢豈敢!我想你的日文是象個冰山似的,一大半潛伏在裡頭,肚子裡有,日久了一時說不出來。

    我的日文是現攢現賣的,知道的那點兒随時可以顯丕出來。

    &mdash&mdash元任。

     [34]“摳”讀陽平,“牆”讀入聲。

    &mdash&mdash元任注。

     [35]不見得吧!不是陰錯陽差,是音韻學裡所謂“陰陽對轉”。

    &mdash&mdash元任。

     [36]那麼我就寫不太好玩的事了。

    &mdash&mdash元任。

     [37]我幾年前在美國見過他的,可是那時以為他是姓張!&mdash&mdash元任。

     [38]我叫我生母叫“姨姨”倒不是因為我過繼給二房,連沒有過繼給别房的哥哥姊姊他們也那麼叫,是由從前的一種迷信來的,好些地方,好些民族都有這種叫法的,因為兒女中若有死亡的,就改口叫父母,以避免再有死亡的緣故。

     [39]小心用詞!元。

    我是小心啊,所以不說“不安于室”。

    步。

     [40]還有一件較具學術性的議案,是凡用國際音标時加在右上角的小字是屬附加性的;在右下角的是屬形容性的。

    後來中央研究院曆史語言研究所的刊物上多半用這個原則。

    &mdash&mdash元任。

     [41]上聯差勁一點“十載唱雙簧無詞今後難成曲”,元任也承認是先有了下聯再想個上聯湊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