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元任和中央研究院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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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手。

    她一小就是一大些哲理的問題發問出來,可是日後她倒嫁了一個日本人。

    路過日本在那時我們不上岸去玩,可是日本來查船的人極力勸我們上去玩玩,我回他日本話我是日本學醫的(那時日本話還記得些),他就不說什麼,以後查護照的人和美國船上人争論我們到底是中國那個政府派出來的。

    (美國人那時對中國自然沒有日本人清楚,我想現在也是如此。

    )船上美國人自然不明白,政府就是政府好了,日本人就再三的解說給他們聽,我在旁邊又再解說給他們聽還不是你們日本作祟嗎?一會幫這面,一會幫那面,讓中國内戰不停,可以自相殘殺,使國家日弱下來。

    美日兩方面人隻得看看我,不好認真說什麼,以後有一個日本帶刀的警察一直在我們房艙門口走來走去的,我們就多數的時間在客廳和甲闆上待着,回房也有茶房特别關照我們。

    從神戶到橫濱一直守着,到橫濱要開船了才走,我還笑了對他說麻煩守門,希望下次經過時再看見你。

    我們這次根本沒上岸,看見各處日本在大地震後的各處破爛還未恢複。

    (我一生不迷信,但我相信世上有報應的,否則被欺者永擡不起頭來了。

    )我這次還是多數的日子睡在房艙裡,離上海時孫克基醫生叫我在船上一路打針到美京後就快快動手術,那知船到檀香山病已經好了,上岸吃了一頓好好的中國面(因為中國飯船上有,每餐送到房闖來。

    )帶三個孩子玩了一圈。

    如蘭(大女)說這個地方很好,我們住下吧,我說還沒到呢。

    沒想到幾年以後我們真來住了十個月。

    中國領事館有人來接上岸玩(照例的有船到總領事館總派人來歡迎的),但是我們已上岸無處找我們了。

    到舊金山後也沒通知任何熟人,不知清華學生們如何知道的,船一到,張彙文、林同濟等六個人來接,可是我們行李很多,有大小二十八件,照例我們官員護照不查的,但是他們一定要查,因為不久前查到過有人帶禁物過境,真是一人犯法大家遭殃。

    張是學法律的,還和他們争,我說不須争,這多行李打開也費事,你随便挑那件我們開那件給你看好了。

    他說好,挑了兩個大柳包打開來一看其中都是零碎食物等等,就伸手插進去,沒想到我帶的香油灑出來了,和周圍的藕粉都混合在一道,他抹了一手白油粉,就往自己制服上一擦粘了一身,給我笑的不得了,他莫名其妙問我什麼東西,我告訴了他,他也大笑說你們中國人真會開玩笑!另一個開元任的手提包,裡面有一瓶阿摩尼亞是路上用的,他們也是以為是烈酒(那時禁酒),查關人打開一聞氣味沖的吓了一跳,我們告訴他,他隻得做個鬼臉走了。

    學生們問我是不是安心的作弄他們,我說碰巧這樣。

    以後多年來都以為是笑話。

    我想那時在士丹佛和加州大學的學生大約還記得這些笑話呢,因此他們都知道趙太太愛逗人的。

    我們住了四天,因為随時就看看在西部的學生們,免得以後再來西部視察了。

    打了一個電報到華盛頓給何培元,因為他是監督處的書記,我們坐火車四天四夜,因為那時的飛機還沒客機呢。

    有一天晚上經過忒撒斯沒想到給孩子們吃了一個大驚吓。

    因為過南部加車輛換來換去停了很久,我和新那坐在原車上沒動,如蘭、來思兩個人到了另一節車上玩,元任下車走走,忽然給兩孩那節車帶走了,他們不知加車在中間,就大哭大叫起來,元任又在下面叫。

    我們的老二做人一小鎮靜,她說不要緊,不會帶走兩節車的,叫姊姊妹妹不要動下來危險,一下帶了三節車又接起頭來了,新那對她們教訓的說,你們看我不動,我就免了着急作吓。

     晚上到美京是于焌吉和何培元兩個人來接的,開了監督處一個大老爺車,住的地方是正在電車街的邊頭,三夜元任都不能睡,我們說月涵真好耐心,如何能一住三年,何太太說梅太太常說不能睡,可是梅先生睡的很好。

    但是元任三夜根本不能睡,寫信給月涵商量,我們甯可自己出房租也要搬房子,月涵回信允許,可是叫何培元快回國,因此監督處地方和人事又是一番變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