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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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成為一夥了嗎？
&ldquo白瑞德，&rdquo她突然問道，&ldquo三K黨人的解散，跟你有什麼關系嗎？&rdquo
他注視她良久，他的眼睛開始閃動。
&ldquo親愛的，有的。
三K黨的解散，主要是艾希禮和我促成的。
&rdquo &ldquo艾希禮&mdash&mdash和你？&rdquo &ldquo不錯。
這本不足為奇，但确是事實。
政治常使人不擇夥伴。
艾希禮和我本來是無法合作的，可是&mdash&mdash艾希禮向來不相信三K黨，他反對任何形式的暴力行為。
我也從來不相信三K黨，因為這種做法太愚蠢，絕不會達到我們的目的。
這樣做，無異于讓北佬一直卡住我們的脖子，卡到我們進入天國為止。
艾希禮和我都十分相信，那些急性子的人，如果能做到密切地注視着，耐心地等待着，默默地工作着，一定要比穿上夜行衣，點燃十字架有益得多。
&rdquo &ldquo你的意思是說那些男人真的聽從了你的忠告嗎？你可是一個&mdash&mdash&rdquo &ldquo一個投機家？一個無賴漢？一個跟北佬串通一氣的人？你忘了，白瑞德太太，我現在是一個立場堅定的民主黨人，為了把我們熱愛的佐治亞州從掠奪者手中奪回來，不惜流盡我最後一滴血呢！我的忠告是金玉良言，所以他們接受了。
我在其他政治問題上的忠告也同樣是金玉良言。
我們民主黨人現在在議會裡占了多數，不是嗎？要不了多久，親愛的，我們便要叫我們的一些共和黨好朋友嘗一嘗鐵窗的風味了。
他們近來實在過于貪得無厭，又過于明目張膽了。
&rdquo &ldquo你打算幫着把他們投進監獄？怎麼，他們是你的朋友呀，上回那鐵路債券的事，他們答應你也參加，不是讓你賺了好幾千嗎？&rdquo 白瑞德忽然咧開嘴笑起來，這是他以前那種嘲諷的笑。
&ldquo噢，我對他們并無惡意。
可是我現在的立場站在另一邊，如果我能夠有助于把他們送到他們該去的地方，我當然會這樣做的。
而且那樣會大大提高我的聲望。
他們進行的有些交易，我知道一些内情，如果議會調查起來，我提供的情況會有很大的價值&mdash&mdash從眼下的迹象看來，這樣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他們也會去調查州長，如果他們辦得到，也會把他投進監牢。
你最好通知你的好朋友吉勒特家和亨登家，叫他們做好準備，一有風聲，随時離開亞特蘭大，因為他們倘若能逮住州長，自然也能逮住他們。
&rdquo 斯佳麗看見共和黨人在北佬軍隊的支持下，在佐治亞州掌權已有好多年了。
白瑞德這幾句輕飄飄的話，她自然不相信。
憑州長的雄厚實力，議會根本奈何他不得，更不要說把他關進監獄了。
&ldquo瞧你說的！&rdquo她說。
&ldquo即使他不被關進監獄，至少他不會被連選連任。
下一回我們有希望選一個民主黨人的州長。
&rdquo &ldquo我猜你大概也能起點作用吧？&rdquo她諷刺地問道。
&ldquo不錯，親愛的。
我現在已在開始行動了。
那就是我為什麼很晚回來的原因。
我們正在把選舉的事組織起來，為此我工作非常賣力，賣力的程度大大超過我當年拿着洋鎬淘金時的勁頭。
而且&mdash&mdash我知道你聽了要惱火，白瑞德太太，不過我确實為這事捐了不少錢。
你記不記得幾年前，你在弗蘭克的鋪子裡跟我說過，說我保存着南方邦聯的錢，是一種不誠實的行為嗎？至少我現在是同意你的看法，所以把那筆錢用以重新恢複南方邦聯的權力。
&rdquo &ldquo你是在把錢往耗子洞裡扔！&rdquo &ldquo什麼？你把民主黨叫作耗子洞嗎？&rdquo他用眼光嘲弄着她，随後又平靜而沒有表情了。
&ldquo選舉的結果誰勝誰敗，跟我毫無關系。
要緊的是讓人人都知道我為選舉出過力，花過錢。
将來人家會記得這件事，這樣對邦尼會有好處。
&rdquo &ldquo我剛才聽你說得那麼誠心誠意，還以為你的心腸變了。
現在我才知道，你對民主黨跟對任何别的事一樣，從來不是出于真心的。
&rdquo &ldquo我的心腸根本一點沒變，隻是變了表皮。
你有可能擦掉豹子身上的斑點，可是豹子依然是豹子，它的本性不變。
&rdquo 邦尼被過道裡的聲響驚醒了，她迫切而迷迷糊糊地喊：&ldquo爹爹！&rdquo白瑞德立即從斯佳麗身邊走過去。
&ldquo等一下，白瑞德，我還要跟你說件事。
你下午參加政治集會，可不要再把邦尼帶去。
讓人看到不好。
一個小女孩，怎麼好到那種地方去！這隻會讓人家覺得你可笑。
我從來沒想到你會帶她去，後來是亨利叔叔提起的，聽他口氣，好像他以為我不會不知道，還&mdash&mda
&ldquo親愛的，有的。
三K黨的解散，主要是艾希禮和我促成的。
&rdquo &ldquo艾希禮&mdash&mdash和你？&rdquo &ldquo不錯。
這本不足為奇，但确是事實。
政治常使人不擇夥伴。
艾希禮和我本來是無法合作的，可是&mdash&mdash艾希禮向來不相信三K黨，他反對任何形式的暴力行為。
我也從來不相信三K黨，因為這種做法太愚蠢，絕不會達到我們的目的。
這樣做，無異于讓北佬一直卡住我們的脖子，卡到我們進入天國為止。
艾希禮和我都十分相信，那些急性子的人，如果能做到密切地注視着，耐心地等待着，默默地工作着，一定要比穿上夜行衣，點燃十字架有益得多。
&rdquo &ldquo你的意思是說那些男人真的聽從了你的忠告嗎？你可是一個&mdash&mdash&rdquo &ldquo一個投機家？一個無賴漢？一個跟北佬串通一氣的人？你忘了，白瑞德太太，我現在是一個立場堅定的民主黨人，為了把我們熱愛的佐治亞州從掠奪者手中奪回來，不惜流盡我最後一滴血呢！我的忠告是金玉良言，所以他們接受了。
我在其他政治問題上的忠告也同樣是金玉良言。
我們民主黨人現在在議會裡占了多數，不是嗎？要不了多久，親愛的，我們便要叫我們的一些共和黨好朋友嘗一嘗鐵窗的風味了。
他們近來實在過于貪得無厭，又過于明目張膽了。
&rdquo &ldquo你打算幫着把他們投進監獄？怎麼，他們是你的朋友呀，上回那鐵路債券的事，他們答應你也參加，不是讓你賺了好幾千嗎？&rdquo 白瑞德忽然咧開嘴笑起來，這是他以前那種嘲諷的笑。
&ldquo噢，我對他們并無惡意。
可是我現在的立場站在另一邊，如果我能夠有助于把他們送到他們該去的地方，我當然會這樣做的。
而且那樣會大大提高我的聲望。
他們進行的有些交易，我知道一些内情，如果議會調查起來，我提供的情況會有很大的價值&mdash&mdash從眼下的迹象看來，這樣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他們也會去調查州長，如果他們辦得到，也會把他投進監牢。
你最好通知你的好朋友吉勒特家和亨登家，叫他們做好準備，一有風聲，随時離開亞特蘭大，因為他們倘若能逮住州長，自然也能逮住他們。
&rdquo 斯佳麗看見共和黨人在北佬軍隊的支持下，在佐治亞州掌權已有好多年了。
白瑞德這幾句輕飄飄的話，她自然不相信。
憑州長的雄厚實力，議會根本奈何他不得，更不要說把他關進監獄了。
&ldquo瞧你說的！&rdquo她說。
&ldquo即使他不被關進監獄，至少他不會被連選連任。
下一回我們有希望選一個民主黨人的州長。
&rdquo &ldquo我猜你大概也能起點作用吧？&rdquo她諷刺地問道。
&ldquo不錯，親愛的。
我現在已在開始行動了。
那就是我為什麼很晚回來的原因。
我們正在把選舉的事組織起來，為此我工作非常賣力，賣力的程度大大超過我當年拿着洋鎬淘金時的勁頭。
而且&mdash&mdash我知道你聽了要惱火，白瑞德太太，不過我确實為這事捐了不少錢。
你記不記得幾年前，你在弗蘭克的鋪子裡跟我說過，說我保存着南方邦聯的錢，是一種不誠實的行為嗎？至少我現在是同意你的看法，所以把那筆錢用以重新恢複南方邦聯的權力。
&rdquo &ldquo你是在把錢往耗子洞裡扔！&rdquo &ldquo什麼？你把民主黨叫作耗子洞嗎？&rdquo他用眼光嘲弄着她，随後又平靜而沒有表情了。
&ldquo選舉的結果誰勝誰敗，跟我毫無關系。
要緊的是讓人人都知道我為選舉出過力，花過錢。
将來人家會記得這件事，這樣對邦尼會有好處。
&rdquo &ldquo我剛才聽你說得那麼誠心誠意，還以為你的心腸變了。
現在我才知道，你對民主黨跟對任何别的事一樣，從來不是出于真心的。
&rdquo &ldquo我的心腸根本一點沒變，隻是變了表皮。
你有可能擦掉豹子身上的斑點，可是豹子依然是豹子，它的本性不變。
&rdquo 邦尼被過道裡的聲響驚醒了，她迫切而迷迷糊糊地喊：&ldquo爹爹！&rdquo白瑞德立即從斯佳麗身邊走過去。
&ldquo等一下，白瑞德，我還要跟你說件事。
你下午參加政治集會，可不要再把邦尼帶去。
讓人看到不好。
一個小女孩，怎麼好到那種地方去！這隻會讓人家覺得你可笑。
我從來沒想到你會帶她去，後來是亨利叔叔提起的，聽他口氣，好像他以為我不會不知道，還&mdash&m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