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犀頭的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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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洞穴時,也還是提心吊膽,唯恐自己被再次傷害了一樣。

    然而從這以後,它也就逐漸的膽壯起來,在一夜之間,将我提供給它的食物全部儲存起來了。

     在一個星期快要過去的時候,我掘起昆蟲屋中的泥土。

    我發現,我見過的它儲存食物的洞穴顯現出來了,這是一個很大的廳堂,一個很大的倉庫。

    它的屋頂并不很整齊,四壁也是很普通的,地闆差不多是平平坦坦的。

     在一個角上,找個圓孔,從這裡一直通往傾斜的走廊,這個走廊一直通到土面上。

    這個房子──這個昆蟲的别墅──用新鮮的泥土掘成的一個大洞。

    它的牆壁,曾經被很仔細的壓過,很認真地裝飾過。

    這也就足以抵抗我在做試驗時所引起的地震了。

    并且很容易就能看到這個昆蟲以及它所有的技能,它不遺餘力,用盡所有的掘地力量,來做一個永久的家。

    可是它的餐室卻僅僅是一個土穴,牆壁做的也不那麼堅固。

     當它從事這個大型建築的建設的時候,我想,它的丈夫,或者是它的伴侶一定會來幫助它的,至少我常常看見它和它的丈夫一同待在一個洞穴裡。

    我也相信這個幫助會使它的妻子更加勤快,丈夫和妻子可以一起收集并儲存食物。

    因為夫妻二人同做一件事情,同幹一件工作,自然要快得多,至少比一個人幹事要快得多,但是等到屋子裡儲備滿了,足夠它生活以後,它的丈夫也就隐退了。

    這位丈夫就跑回到土面上來,到别的地方去安身了。

    它對這個家庭應做的工作,應盡的職責也就全部結束了,盡到了一個丈夫應盡的職責,就此結束了對這個家庭的義務。

     那麼,在許多食物放下去的土屋中,我所看到的是什麼樣的呢?是一大堆小土塊,互相堆疊在一起嗎?但是,一點兒都不對。

    實際上不是想象中的樣子。

    我隻看到單獨的一個很大的土塊,除掉一條小路以外,儲存食物的那一個屋子,全都被塞滿了。

     這種圓堆塊沒有一定的形狀,有的大小像吐绶雞的蛋,有的像普通的洋蔥頭。

    有的是差不多是完整的圓形。

    這使我想起了荷蘭的那種圓形硬酪。

    有的是圓形而上部微微有點突起。

    然而,無論是哪一種,其表面都是很光滑的,呈現出精緻的曲線。

     這位母親,不辭辛苦地一次一次地帶去很多很多的材料,收集在一起并搓成一個大團。

    它的做法是,搗碎這許多的小堆,将它們合在一起,并把它們揉合起來,同時也踩踏它們。

    有好幾回我都曾經見到它在這個巨大的球頂上。

    當然,這個球要比神聖的甲蟲做的那個大得多,兩個互相比較一下,後者隻不過是個小小的彈丸而已。

    它也有時在約四寸直徑的凸面上徘徊,它敲它、拍它、打它、揉它、含它,使它變得堅固而且平坦。

    我隻有一次見過如此新奇的景觀,而且隻有一次。

    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啊!但是當它一見到我的時候,立刻就滾到彎曲的斜坡下不見了。

    它發現,它的所做所為已被人注意到了,完全暴露身份和目标,所以它就逃之大吉了。

     我得力于一排墨紙蓋住的玻璃瓶,在這裡我發現了許許多多有趣的事情。

     第一我發現了這個大球的雕飾過程──常常是很整齊的,無論其傾斜程度的差異如何──這并不是由于搓滾的方法而形成的。

     事實上我已經知道,這麼大的體積決不能滾進這個差不多已經被塞滿了的洞裡去。

    而且這個昆蟲的力量也不足以移動這麼大堆的東西。

     我每次到瓶邊觀察時,所得到的證據都是一個樣子的,我常常看到母蟲爬到球頂上,看看這裡、又看看那裡,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它輕輕地敲,輕輕地拍,盡量使之光滑,似乎沒有見過它有想移動這個球的意思。

     事實明确地證實,制球是并不采用搓滾的方法的。

     最後已經準備好了。

    這就像面包工人将面粉團分成許多許多的小塊,每一塊将來都将成為面包。

    這犀頭甲蟲也是一樣的做法。

    它用頭部鋒利的邊緣,及前爪的利齒,劃開圓形的裂口,從大塊上随意割下小小的一塊來。

    在做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