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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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
格倫茨手上握有一些東西，我從他的态度中感覺得出來。
我不知道有多少，但他絕對握有一些東西。
他靠向椅背，拿起一支筆，慢慢在兩個手掌間轉動。
接着他露出笑容，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
&ldquo馬洛，倫諾克斯是一個很難隐藏的人。
大多數人需要靠照片指認，而且照片要清楚。
半臉都是疤痕的人就用不着了。
更别提他不到三十五歲就滿頭白發。
我們找到了四個目擊證人，說不定還不止。
&rdquo &ldquo什麼目擊證人？&rdquo我嘴裡苦苦的，像格裡戈裡厄斯組長打我之後流出的膽汁。
這一來我才想起脖子又腫又痛。
我輕輕揉着。
&ldquo别當傻瓜，馬洛。
一位聖地亞哥最高法院的法官夫婦正好送他們的兒子媳婦上那架飛機。
四個人都見到了倫諾克斯，法官太太還看到他搭的車子和同行的人。
你無望了。
&rdquo &ldquo很好。
&rdquo我說，&ldquo你怎麼找到他們的？&rdquo &ldquo在廣播電台和電視上播特别公告。
隻要完整描述就行了。
法官打電話進來。
&rdquo &ldquo聽起來不錯。
&rdquo我公道地說，&ldquo可是這樣還不夠，格倫茨。
你得抓住他，證明他犯了謀殺罪。
然後你得證明我知情。
&rdquo 他對着電報稿背面彈手指，說：&ldquo我想我要喝一杯，晚上加班過度。
&rdquo他打開抽屜，把一個酒瓶和一個迷你酒杯放在桌上，将酒杯注得很滿很滿，一仰而盡。
他說：&ldquo好多了，好太多了。
抱歉，你在監禁期間，我不能請你喝。
&rdquo他把酒瓶塞好，推離身邊，但未超過伸手可及的範圍。
&ldquo噢，對，你說我們必須證明一些事。
噢，說不定我們已經拿到一份自白了，傻瓜。
很糟糕，嗯？&rdquo 我感覺一根小小的冰手指順着我的脊椎移動，像冰冷的昆蟲在爬。
&ldquo那你何必要我的口供呢？&rdquo 他咧嘴一笑，說：&ldquo我們喜歡有條不紊的記錄。
倫諾克斯會被帶回來受審。
可以取得的東西我們都要。
與其說我們要從你這兒問出什麼，不如說是我們希望你脫身&mdash&mdash如果你合作的話。
&rdquo 我瞪着他。
他瞎摸了一會兒文件，在椅子上動來動去，看看酒瓶，拼命用意志力忍着不伸手去拿來喝，突然間他送來一個不合宜的秋波。
&ldquo也許你想聽聽整個故事。
好吧，機靈小子，為了證明我沒騙你，喏，我說給你聽。
&rdquo 我探過頭去，他以為我要搶他的酒瓶，趕忙一把抓過去，放回抽屜裡。
我隻是要把一截煙屁股放進他的煙灰缸。
我又向後仰，再點一根煙。
他說得很快。
&ldquo倫諾克斯在馬劄特蘭下飛機，那是一個人口約三萬五千的轉機點和小鎮。
他失蹤了兩三個鐘頭。
不久後有一位黑發、褐膚、臉上有不少疤的高個子化名西爾瓦諾·羅德裡格茲訂到多利昂的飛機。
他的西班牙語說得不錯，但對一個叫這種名字的人來說，又不夠好。
若說是膚色這麼深的墨西哥人嘛，又太高了。
飛行員向當局密報。
警察到達多利昂時太晚了。
墨西哥人不是急性子。
他們隻擅長開槍打人。
等他們出動，那人已包租一架飛機到達一個名叫歐塔托丹的小山城，一個有湖泊的冷門夏日旅遊點。
包機的飛機員曾在得州受過戰鬥機飛行訓練。
英語說得不錯。
倫諾克斯假裝聽不懂他的話。
&rdquo &ldquo假如那是倫諾克斯的話。
&rdquo我插嘴說。
&ldquo等一下，朋友。
是倫諾克斯。
好啦，他在歐塔托丹下飛機，住進一家旅館，這回化名馬裡奧·德·塞爾瓦。
他身上帶着一把槍，是毛瑟七點六五毫米口徑的，當然這在墨西哥算不了什麼。
可是包機駕駛
格倫茨手上握有一些東西，我從他的态度中感覺得出來。
我不知道有多少，但他絕對握有一些東西。
他靠向椅背，拿起一支筆，慢慢在兩個手掌間轉動。
接着他露出笑容，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
&ldquo馬洛，倫諾克斯是一個很難隐藏的人。
大多數人需要靠照片指認，而且照片要清楚。
半臉都是疤痕的人就用不着了。
更别提他不到三十五歲就滿頭白發。
我們找到了四個目擊證人，說不定還不止。
&rdquo &ldquo什麼目擊證人？&rdquo我嘴裡苦苦的，像格裡戈裡厄斯組長打我之後流出的膽汁。
這一來我才想起脖子又腫又痛。
我輕輕揉着。
&ldquo别當傻瓜，馬洛。
一位聖地亞哥最高法院的法官夫婦正好送他們的兒子媳婦上那架飛機。
四個人都見到了倫諾克斯，法官太太還看到他搭的車子和同行的人。
你無望了。
&rdquo &ldquo很好。
&rdquo我說，&ldquo你怎麼找到他們的？&rdquo &ldquo在廣播電台和電視上播特别公告。
隻要完整描述就行了。
法官打電話進來。
&rdquo &ldquo聽起來不錯。
&rdquo我公道地說，&ldquo可是這樣還不夠，格倫茨。
你得抓住他，證明他犯了謀殺罪。
然後你得證明我知情。
&rdquo 他對着電報稿背面彈手指，說：&ldquo我想我要喝一杯，晚上加班過度。
&rdquo他打開抽屜，把一個酒瓶和一個迷你酒杯放在桌上，将酒杯注得很滿很滿，一仰而盡。
他說：&ldquo好多了，好太多了。
抱歉，你在監禁期間，我不能請你喝。
&rdquo他把酒瓶塞好，推離身邊，但未超過伸手可及的範圍。
&ldquo噢，對，你說我們必須證明一些事。
噢，說不定我們已經拿到一份自白了，傻瓜。
很糟糕，嗯？&rdquo 我感覺一根小小的冰手指順着我的脊椎移動，像冰冷的昆蟲在爬。
&ldquo那你何必要我的口供呢？&rdquo 他咧嘴一笑，說：&ldquo我們喜歡有條不紊的記錄。
倫諾克斯會被帶回來受審。
可以取得的東西我們都要。
與其說我們要從你這兒問出什麼，不如說是我們希望你脫身&mdash&mdash如果你合作的話。
&rdquo 我瞪着他。
他瞎摸了一會兒文件，在椅子上動來動去，看看酒瓶，拼命用意志力忍着不伸手去拿來喝，突然間他送來一個不合宜的秋波。
&ldquo也許你想聽聽整個故事。
好吧，機靈小子，為了證明我沒騙你，喏，我說給你聽。
&rdquo 我探過頭去，他以為我要搶他的酒瓶，趕忙一把抓過去，放回抽屜裡。
我隻是要把一截煙屁股放進他的煙灰缸。
我又向後仰，再點一根煙。
他說得很快。
&ldquo倫諾克斯在馬劄特蘭下飛機，那是一個人口約三萬五千的轉機點和小鎮。
他失蹤了兩三個鐘頭。
不久後有一位黑發、褐膚、臉上有不少疤的高個子化名西爾瓦諾·羅德裡格茲訂到多利昂的飛機。
他的西班牙語說得不錯，但對一個叫這種名字的人來說，又不夠好。
若說是膚色這麼深的墨西哥人嘛，又太高了。
飛行員向當局密報。
警察到達多利昂時太晚了。
墨西哥人不是急性子。
他們隻擅長開槍打人。
等他們出動，那人已包租一架飛機到達一個名叫歐塔托丹的小山城，一個有湖泊的冷門夏日旅遊點。
包機的飛機員曾在得州受過戰鬥機飛行訓練。
英語說得不錯。
倫諾克斯假裝聽不懂他的話。
&rdquo &ldquo假如那是倫諾克斯的話。
&rdquo我插嘴說。
&ldquo等一下，朋友。
是倫諾克斯。
好啦，他在歐塔托丹下飛機，住進一家旅館，這回化名馬裡奧·德·塞爾瓦。
他身上帶着一把槍，是毛瑟七點六五毫米口徑的，當然這在墨西哥算不了什麼。
可是包機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