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新地的高級專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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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極了,”軍官說,“秘密揭開了。

    ” “什麼秘密?” “噢!這是作出可怕的事的某種記号。

    ” 他把西門拖向船骸,使他走下甲闆的樓梯。

     寬闊的通道堆滿了空的口袋和籃子。

    所有的金子已消失了。

    羅勒斯頓住的艙房的門已損壞。

    但在這些艙房的最後一個門前,在前天晚上安東尼奧關羅勒斯頓的小房間前,西門在軍官的手電筒的照射下,看見一個吊在天花闆上的死屍。

    它的膝蓋已彎曲并被捆起,以免兩腳觸到地面。

     “瞧這個壞蛋羅勒斯頓,”上尉說,“他顯然值得這樣。

    不過……好好地看看……” 他把電筒的光照向死屍的上身,已凝固的幾乎變黑的血蓋在已難以辨認的臉上。

    垂下的頭部顯出難看的傷疤,頭顱上的皮膚、頭發已全都被撕掉,隻有肉暴露在外。

     “這是安東尼奧幹的事。

    ”西門說,同時想起,當他表示擔心那些強盜終究會找到他們的頭目并把他放出來時安東尼奧的冷笑。

    按照印地安人祖輩的習慣,安東尼奧把那個他要懲罰的人的頭發帶皮剖下。

    我們不是在野蠻時代麼? 幾分鐘後,當他們從船骸走出來時,他們看見安東尼奧和多洛雷在談話,兩人站在潛水艇近旁。

    多洛雷抓着馬的缰繩。

    那印地安人指手畫腳,好像很興奮。

     “她要走了,”軍官說,“我已給她簽了安全通行證。

    ” 西門穿過競技場,走到少婦身旁。

     “您要走麼,多洛雷?” “是的。

    ” “朝哪個目标?” “我的馬想去的地方……直至它能去的地方。

    ” “您不想等幾分鐘麼?” “不想。

    ” “我想謝謝您……巴克菲勒小姐也一樣……” “希望巴克菲勒小姐幸福!” 她騎上馬。

     安東尼奧急忙抓住馬缰,好像決心要留住多洛雷,并且用一種變了樣的聲音和西門不懂的語言說話。

     她動也不動。

    她那嚴峻的美麗的面孔一點也沒有變樣。

    她等待着,眼睛望着天邊,直至印地安人疲乏地放下缰繩。

    于是她策馬走遠了。

    她的目光一直沒有與西門的眼光相遇。

     她走掉了,直到最後都保持着神秘。

    當然,在洞穴裡過的那個晚上,西門的拒絕,他的行動,使她深深感到受辱,最好的證明就是這不辭而别的舉動。

    但,從另一方面看,單獨地穿過這可怕的地域,同時營救那看不起她的男人和這男人最愛的女人,這需要多麼大的決心和勇氣! 一隻手擱在西門的肩上。

     “是您,伊莎伯勒!”他說。

     “是的……我剛才站在遠一點的地方……我看見了多洛雷的離去。

    ” 少女似乎有點躊躇。

    最後她一邊注視着他一邊低聲說: “西門,您沒有對我說過,她是如此美麗。

    ” 他有點尴尬,用眼睛盯着少女的眼睛說: “伊莎伯勒,那是因為我沒有機會告訴您。

    ” 下午五點鐘左右,英軍和法軍的聯系建立了,決定把巴克菲勒勳爵和他的女兒交由回黑斯廷斯的英軍護送,這支軍隊備有擔架。

    西門要求勳爵答應不久接受他的訪問後就和他們告别了。

     西門認為在這動蕩的日子裡,他的任務還沒有完結。

    的确,甚至下午還沒過完,就有一架飛機看到帳篷而着陸了。

    機上的人要求上尉立即派遣部隊,因為法軍和英軍的一支部隊似乎要發生一場難以避免的沖突,兩軍都在一個俯瞰全區的山頂上插下自己的國旗。

    西門一刻也不猶豫,立即坐到兩個飛行員的旁邊。

     沒有必要再詳細地叙述在這件後果可能不堪設想的事件中西門所起的作用,他置身于敵對雙方的方式,他的懇求和威脅,他最後命令法軍後撤的權威和說服力。

    這一切已成為曆史,隻要回憶第三天英國總理大臣在衆議院的一次會議上的講話就夠了: “我要向可尊敬的西門-迪博克緻謝。

    沒有他,英國的榮譽會受到污損,法國人的鮮血會在英國人手中白流。

    曾第一個跳躍過古老的英法海峽的神奇人物西門-迪博克知道,最少在幾個小時中應對一個偉大的國家采取忍耐的态度,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