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一千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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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2日,星期五,詹姆士·諾克斯先生打來電話,央求艾勒裡先生立刻光臨諾克斯的房間,有事相商。

     艾勒裡進來時他正向布萊特小姐說:“還要付清那些你們訂購的文具。

    你在支付新打字機的賬單時,别忘記為另外調換一個字鍵而附加一筆費用——再把那架舊打字機送到慈善團體去。

    ” 瓊站起身來,走到房間的另一頭,她用最利索的秘書風度,打起字來。

     言歸正傳了。

    諾克斯用神經質的态度講述起來。

     大意就是:那天晚上,諾克斯由格林肖陪同往訪卡吉士,卡吉士按照格林肖的要求,開好了期票,之後,格林肖又厚着臉皮向卡吉士讨一千塊錢。

     “沒有查出一千塊錢呀,諾克斯先生!”艾勒裡大聲說。

    諾克斯說道。

    “卡吉上當即回複說,家裡沒有現錢。

    于是他轉身朝着我,要我借給他。

    我那天剛從銀行中提取了五張一千塊錢的票子,我就從皮夾内取出錢來,抽了一張給卡吉士,卡吉士交給了格林肖。

    ” 艾勒裡說。

    “格林肖放在哪兒呢?” “格林肖從卡吉士手裡一把抓過去,再從馬夾口袋内取出一隻笨重的舊金表——必定就是史洛安保險箱中發現的那隻表——他打開表背的蓋子,把票子卷成一卷,塞進表蓋後面,再把蓋掀緊,把表放回馬夾口袋……” “笨重的舊金表。

    你能肯定就是那同一隻表嗎?” “絕對肯定。

    我前幾天在報上看到史洛安保險箱裡這隻表的照片。

    就是這隻表,一點沒錯。

    ” “諾克斯先生,你還記不記得那天從銀行中提出來的幾張票子的号碼?我們當務之急,就是立刻打開表蓋來檢查一下。

    如果那張票子不見了,那末,票子上的号碼就提供了追蹤兇手的線索!” 通過銀行,很快查出了那五張一千元錢的号碼,諾克斯把一張紙條遞給艾勒裡。

    号碼在此。

    ” 這時,諾克斯去用電話談起生意。

    艾勒裡站起身來,漫步到瓊的身旁。

    他朝她使個眼色,說道:“布萊特小姐,能不能請你用打字機打下這些号碼?”他以此為借口,俯身在她座位上,跟她耳語。

    她不動聲色地從他手裡接過用鉛筆寫的字條,就打起字來。

    同時,她低聲說道:“那天晚上跟格林肖一塊兒來的身份不明的人,原來就是諾克斯先生,你為什麼早不告訴我呢?”她露出了愠色。

     瓊手腳利落地從打字機上揭下那張紙,大聲說道:“哎呀,真麻煩啊!我得用筆來寫出‘号碼’(#)這個符号,”說着,她又在滾筒上重新鋪上紙,快速地打出那幾個号碼。

     艾勒裡低聲說:“倫敦方面有消息嗎?” 她搖搖頭,如飛的手指稍稍滞遲了一下,她就大聲說道:“我還是用不慣諾克斯先生的專用打字機——這是‘雷鳴頓’牌,我一直使用的是‘恩德伍德’牌,而這房子裡又沒有别的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