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推論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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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格林肖拜訪卡吉士,在這次拜訪時發出了最後通碟,卡吉士同意按照格林肖旨意來更改遺囑,作為代價——很可能卡吉士這時經濟狀況已陷入困境,付不出現款了。

    而卡吉士在指示他的律師起草了一份新遺囑之後,或者是感到即使更改了遺囑也仍難免繼續受敲詐,他橫下一條心,與其付出代價,還不如把格林肖幹掉。

    第二天,星期五的晚上,格林肖又來了,來收取他所要的那份新遺囑,這就落進了卡吉士的上述圈套,被幹掉了;卡吉士也許是把屍體在附近的什麼地方藏一藏,打算另作永久性的處置,然而,劫數難逃,卡吉士由于這一番折騰,過度緊張,在他來不及一勞永逸地把屍體處理掉之前,他自己卻在第二天上午心力衰竭而死了。

    ” 艾勒裡咧嘴一笑。

    “我知道的你是要問我;如果是卡吉土殺害了格林肖,接着他自己也死了,那末,在卡吉士下葬之後,把格林肖埋進卡吉士棺材裡去的,又是誰呢?” “必定有人發現了格林肖的屍體,并且利用卡吉士的墳墓作為永久的藏匿場所。

    那末,這個不知何許人的掘墓者,為了把這案子永遠隐瞞掉——他目的是為了保護一位死人的名譽,也可能是為了保護一個生者的性命。

    在我們的懷疑對象當中,至少有一個人是符合的:這個人當他被三申五令不得擅離的時候,卻從他存款的銀行裡提走了全部款項,銷聲匿迹了;這個人,在墳墓出乎意料之外被掘開,并且格林肖屍體被發現之後,必定認識到一切全完了,吓慌了神,所以逃之夭夭。

    我所講的,當然就是卡吉士的外甥,阿侖·切奈。

     “我認為,隻要逮住了切奈,就可以結案了。

    ” 偵長暴躁他說道:“那麼是誰從卡吉士的保險箱裡偷走新遺囑的呢?那時卡吉士已經死了——也不可能幹這事吧。

    難道是切奈幹的嗎?” “未必是他吧。

    你瞧,要說偷遺囑,那末,首當其沖的應該數吉爾伯·史洛安具有最強烈的動機,因為他是新遺囑的唯一受害者。

    這就意味着,史洛安偷遺囑這事跟殺人無關——無非巧合罷了。

    當然羅,我們無憑無據,不能證實史洛安的偷竊。

    另一方面,隻要逮住了切奈,就不難發現是他把遺囑銷毀了。

    當他埋葬格林肖的時候,他一定會發現藏在棺村裡的新遺矚——本是史洛安放進去的——他一讀之下,得知新的繼承人原來是格林肖,于是連盒子帶遺矚一起拿走,銷毀了事。

    遺囑一毀,就隻好把卡吉士當作是未立遺囑而死亡,這樣一來,切奈的母親,作為卡吉土近親,在遺産分配的時候必能到手大部分産業。

    ” 桑遜露出焦切的神情。

    “那末,在格林肖被殺的前夜,那幾人到旅館去找他的人,又是怎麼回事呢?這些人起了些什麼作用呢?” 艾勒裡搖搖手。

    “全不相幹,桑遜。

    這幾個人是無殺緊要的。

    你瞧……” 有人慌張地敲門,原來是瓊。

    偵探長讓她進來,艾勒裡給這姑娘搬過一把椅子,叫她坐下。

     “我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們,”她低聲說,“關于茶杯的事。

    ” “就是那天我把放着茶具的小架子從書桌搬到凹室。

    我把它從當路口挪開,我現在記得了、這些茶杯的情況是有些兩樣了。

    ” “當你在書房裡發現那些茶杯的時候,一共有三隻髒杯子——可我現在想起來了,舉行葬禮的那天下午,在我把小架子從當路口挪開的時候,隻有一隻髒杯子呀。

    ……” “我現在記得,那一隻杯子裡的變質冷茶差不多是滿的;茶托裡有一片幹檸檬,還有一把髒茶匙。

    茶盤裡其餘各件全都是幹幹淨淨——未曾使用過。

    ” 艾勒裡固執地問:“這是在卡吉士死了之後嗎?” “對呀,一點不錯,”瓊歎息道。

    “不僅是在他死後,而且是在他下葬之後。

    是星期二。

    ” 桑遜第一個發言。

    ”好吧,小夥子,剛才是一個大敗仗。

    ” “你剛才根據茶杯說什麼自始至終隻有兩個人,就是卡吉士和格林肖,又說什麼是故布疑陣,安排得象是有三個人在座。

    ” 諾克斯吃吃地笑了。

    他說,“我就是這第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