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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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比森醫師會怎麼說? 瑞内不會感到高興。

    我非常确定這點。

     因為她并未找到治療方法而獲取名聲嗎? 當然,不過她會為瑪蕾奴而感到傷心。

    我敢說,有着罪惡感。

    她并不是惡魔。

    至于皮特 他是個惡魔。

     我不敢這麼講,不過他有自我隐遁的觀點。

    他隻見到他為羅特規劃的未來計畫。

    從他的立場看來,如果什麼事出了差錯,他無疑地會告訴自己,瑪蕾奴将在某些方面影響他的計劃,因此他會認為那樣才是對羅特整體最好的方式。

    這不會對他的内心造成太大的負擔。

     茵席格那微微地搖頭。

    我真希望,我們誤認了皮特與道比森有罪。

     我也這麼希望,不過我願意相信瑪蕾奴以及她洞悉肢體語言的能力。

    她說瑞内對于她可能有機會研究瘟疫而感到高興。

    我接受瑪蕾奴的說法。

     道比森說她是由于職業上的興奮,茵席格那說道。

    事實上,我在某方面也相信這種說法。

    無論如何,我也是個科學家。

     當然你是個科學家,加納嚴肅的臉上顯出微笑。

    你願意離開太陽系接受一次未曾嘗試過的旅行,來到這幾光年外獲取天文知識,即使你知道這可能意謂着全體羅特人民的死亡。

     對我來說,這機率很小。

     小到足以拿你一歲大的孩子冒險。

    你可以将她留下來給待在家鄉的丈夫,以保證她的安全,即使這意謂你永遠再也見不到她。

    不過,你卻拿她的生命冒險,并不是為了更多羅特人的福利,而是為了你自己的福利。

     茵席格那說道,不要說了,加納。

    太殘酷了。

     我隻是想告訴你,凡事都可以從兩個相反的觀點來看待,隻要足夠聰明的話。

    是的,道比森能夠研究病例,而稱它為職業上的興奮,不過瑪蕾奴說過這醫生是有惡意的,而再一次地,我相信瑪蕾奴所選用的字眼。

     那麼我猜,茵席格那的嘴角下沉,她急于讓瑪蕾奴再次外出到艾利斯羅上。

     我想她是,不過她非常小心地堅持由我作決定,并提出要我自己簽下白紙黑字的文件。

    她要确定如果事情出了什麼差錯,是我,而不是她應該受到指責。

    她的想法愈來愈像皮特。

    我們的朋友詹耐斯還真有傳染性。

     在這情況下,席爾瓦,你不能将瑪蕾奴送到外面去。

    為什麼要被皮特玩弄于股掌中。

     完全相反,尤金妮亞。

    這并不單純。

    我們必須送她到外面去。

     什麼? 沒有其它選擇,尤金妮亞。

    而她不會有危險。

    你看,我現在相信你的假設是正确的,這個行星上有某種具穿透性的生命型态,能夠發出某種能力影響我們。

    你指出我的心理曾被它傷害過,還有你自己,以及警衛,都曾因為想要違逆瑪蕾奴而受到影響。

    而我們不久前才親眼見到瑞内所遭遇的事。

    當瑞内有意想強迫瑪蕾奴做大腦掃描時,她就感到肚子不舒服。

    當我說服瑪蕾奴接受掃描時,瑞内立刻就會恢複過來。

     照你所說,席爾瓦,如果在這行星上有攻擊性的生命型态的話 等一下,尤金妮亞。

    我并沒有說具攻擊性。

    就算這生命型态,無論它到底是什麼,造成了你所謂的瘟疫症狀,那麼它已經停了下來。

    你說那是因為我們似乎已經滿足于留在圓頂觀測站之中,而要是這生命型态具有攻擊性,它早就将我們掃蕩殆盡,而不是對我們作出某種型式的妥協。

     我并不認為,去考慮這完全不同生命型态的情緒或意圖是安全的。

    我們該考慮的是它完全超出我們的理解範圍。

     我同意,尤金妮亞,不過它并未傷害瑪蕾奴。

    它所做的每件事似乎都在保護瑪蕾奴,防止她不受幹擾。

     如果是這樣,茵席格那說道,她又為什麼受到驚吓,她為什麼大叫着跑回圓頂觀測站來?我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她所說大聲喊叫是為了制造些聲音來打破四周的寂靜。

     的确令人難以相信。

    無論如何,重點在于她的那次驚慌事件,非常迅速就消退下去。

    在那兩個救援人員到達時,她似乎相當冷靜。

    我會猜想那生命型态做了什麼令瑪蕾奴感到驚吓,我會認為它無法了解我們的情緒,正如同我們無法了解它。

    但是,見到所産生的後果,它立刻又撫平了她的情緒。

    這就可以解釋發生了什麼,以及那生命型态再一次地表現出友善性質。

     茵席格那皺起眉頭。

    席爾瓦,你的麻煩在于,你太強迫自己認為每個人都是好人以及每件事都是好事。

    我無法相信你的解釋。

     不管是否相信,你将發現我們無法違逆瑪蕾奴。

    無論她想做什麼,她會去做,而反對的人将被擺脫,若不是緊抓着痛苦就是毫無意識地平躺下來。

     茵席格那說道,不過這種生命型态究竟是什麼? 我不知道,尤金妮亞。

     更令我擔心的是:它到底要瑪蕾奴做什麼? 加納搖頭說道。

    我不知道,尤金妮亞。

     他們兩人無助地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