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加拿大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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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遊地區稱為下加拿大,以魁北克省為主。

     &ldquo你很幸運,先生,能幸免&rdquo,一位在叢林地帶安家的移民說,他就坐在對面的座位上,&ldquo許多比你年紀還輕的人都死于這種病。

    &rdquo &ldquo唉,但我認為我要是不吃那家旅館給我們當晚餐的一些東西,我就不會染上霍亂。

    他們把那東西叫蚝,還是活的!一位朋友勸我吃,當時我很喜歡那東西。

    但是我向你們聲明,一整夜我都感到他們在我的胃裡到處亂爬。

    第二天早晨我就害了霍亂病。

    &rdquo &ldquo那東西你是囫囵吞下去的嗎,先生?&rdquo前面講話的那位說道,他已被蟋那種惡作劇逗得開心極了。

     &ldquo我确切地對你說,那東西是活的。

    你把它們放在舌頭上,我敢肯定你會樂意讓它們盡快地滑下去。

    &rdquo &ldquo難怪你得了霍亂病,&rdquo那位來自叢林區的人說,&ldquo你愚昧無知,活該如此。

    如果要我現在有美美一盤蚝,我會教你吃蚝的方法。

    &rdquo 我們第一天的行程部分是乘四輪馬車,部分是乘輪船。

    當我們在康沃爾登陸時已是晚上九點時分了。

    随後我們又乘四輪馬車前往普雷斯科特。

    我們所經過的鄉野在明朗的月光下顯得很美麗,隻是天氣寒冷,并且由于結霜使得寒冷略微加劇。

    在九月初就出現這種情況使我感到奇怪,但在加拿大這是很常見的。

    九位乘客緊緊地擠在窄小的車輛裡,然而四邊都是粗帆布做的,用來當窗戶的開口又沒有裝玻璃,我冷得發抖,甚至到了痛苦難忍的程度。

    黎明時分,我們到達一個叫做馬蒂爾德的小村莊。

    大家一緻舉手贊成我們應該停下來在路邊的一間小客棧裡吃頓早餐,再繼續動身前往普雷斯科特前暖暖身子。

     小客棧裡的人們并不忙碌,過了好一會兒,一個白發老者開了門,把我們領進一間屋裡,裡面彌漫着煙草味,窗上挂着紙做的百葉窗簾,遮得屋裡光線昏暗。

    我問他能否讓我帶孩子到一間有火的屋裡去。

     &ldquo我想對她這麼小的孩子來說,這的确是一個相當冷的夜晚了,&rdquo他說,&ldquo來吧,我帶你到廚房去,那兒一直有火。

    &rdquo我興高彩烈地跟他去,陪我一同去的還有我們的仆人。

     我們的到來是出乎意料的,不受我們在那兒見到的那些人的歡迎。

    一位衣不遺體、紅頭發的愛爾蘭傭人跪在地上架火;一位瘦高個兒的女人,長着一張瘦削的臉,一隻眼睛像一條黑蛇,從牆角的一張床上出現了。

    我們很快發現這位鬼怪似的人物是這屋裡的女主人。

     &ldquo這些人不能到這兒來!&rdquo她用了種刺耳的聲音尖叫着,并向這位可憐的老人投來了憤怒的目光。

     &ldquo這兒确實有個孩子,而這兩個娘兒們也凍僵了。

    &rdquo那位好心的老人懇求道。

     &ldquo那跟我有什麼關系?她們沒權利到我的廚房來。

    &rdquo &ldquo好啦,阿爾米拉,快别這麼說。

    這是那輛停下來想在我們這兒共進早餐的車上的人,你知道我們并不常遇到這種情況。

    &rdquo 這當兒那位女性,阿爾米拉,盡快地穿好衣服,當我們哆嗦着站在那裡烤火取暖時,她斜眼瞪着這兩個不受歡迎的女客人。

     &ldquo早餐!&rdquo她嘟囔着,&ldquo我拿什麼給他們吃?他們上千次地從我們門上經過,沒有一個人下車。

    現在好啦,當我一切都用光了,他們偏要在這不合情理的時候停下來吃早餐。

    你們有多少人?&rdquo她兇狠地問我。

     &ldquo九位,&rdquo我簡短地答道,不停地擦熱孩子的手腳。

     &ldquo九位!那點牛肉夠幹什麼,切成九塊牛排。

    該做點什麼,喬?&rdquo(對那老人說)。

     &ldquo雞蛋火腿,一些幹鹿肉,南瓜餡餅。

    &rsquo哪位随從參謀考慮周到地回答說,&ldquo我不知道别的配料。

    &rdquo &ldquo那麼,得麻利點,把桌擺開,因為馬車不會停太久,&rdquo那潑婦喊道,從牆上取下一柄煎鍋,準備煎雞蛋和火腿用。

    &ldquo我自己得用火。

    人們不能都來擠到這兒,我得為九個人準備早餐,尤其是我們有别的好房間叫他們住。

    &rdquo 我接受了這一暗示,退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