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焦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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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警惕出現第二個。

    第三個宗太郎。

     不一定什麼時候,又會有人來找田沼久子,因而感到不安。

    為此,必須把久子從她的住所隐匿起來。

     室田夫人要求丈夫儀作錄用田沼久子為公司的傳達員。

    為保守秘密,要求久子不要對鄰居說自己在室田耐火磚總公司就業。

     久子當然什麼也不知道,隻是感謝室田夫人的好意,就此就了業。

    恐怕室田夫人和久子都是立川時代操皮肉生涯的女人,互相都認識。

    這樣看來,丈夫藏起來的兩張相片,是憲一來金澤時遇到這兩人時照的。

    照片反面寫的數字是沖洗房做的記号呢,還是與佐知子和久子黑暗時代有關的數字,隻有憲一知道它的意義。

    憲一把這兩張照片和其他照片區别開來,是不是有共同的意義?——祯子現在才想到。

     夫人又給丈夫室田儀作做工作,說本多的追查越來越逼近,可能會到室田耐火磚公司來查問。

     本來,久子進公司當傳達時,必須找個借口,于是設定久子的丈夫是廠裡的工人。

    随着本多的調查深入,這個謊言終于暴露。

    如果本多直接會七尾的工廠,詢問勞務科,這個僞裝立刻暴露了。

    回答沒有這樣的工人,一切都落空了。

     于是佐知子對室田說,如果有人來查問,就說室田耐火磚廠的工人,死亡時支付了退職金。

    室田不知其中的原因,就按照愛妻的吩咐命令部下執行。

    這對,久子就成了佐知子的朋友。

     本多去七尾的工廠查詢時,有關的人說,确有“曾根益三郎”這樣的工人,已經死亡。

    但到了總公司會計科一查,卻沒有找到支付退職金的傳票,自相矛盾。

    室田夫人把這一點疏忽了。

     室田夫人感到本多良雄的追查越來越緊。

    現在必須将久子從室田耐火磚總公司轉移。

    于是佐知子把久子叫來,指示她趕緊去東京,夫人用什麼理由把久子打發走,現在隻有直接問夫人自己了。

     久子一無所知,堅信佐知子能保證自己的生活,就按照佐知子的指示行事。

     這時,佐知子交給久子一瓶威士忌,說如果本多來訪,就讓他喝下去。

    威士忌瓶打開過,少了一點兒,否則無法摻入氰化鉀。

     久子絲毫也不懷疑地接受了。

    真的将佐知子交給她的威士忌給了第二天來訪的本多良雄。

     本多怎麼知道“杉野友子”這個久子的化名,和她在東京的住址的。

    以前校于認為是室田經理告訴他的。

    現在隻要換成佐知子便可,是她把久子的行蹤告訴本多的。

     本多想等事情全部明白時,再告訴祯子。

    因此,他去東京時還有一部分細節瞞着祯子。

    不料出了不幸的事故。

    如果他将調查到的細節全部告訴祯子,那麼祯子就能更早地将焦點集中到室田夫人身上。

    這樣做,也許久子能免于一死。

     按照預定的設想,本多喝了久子給他的威士忌倒下了。

    久子吓得魂不附體,趕緊從東京逃到金澤,打電話給室田夫人。

    夫人指示久于去鶴來碰頭。

    以前恢子設想是寶田儀作接的電話,現在隻要換成室田夫人,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祯子擡起眼來朝天空搜索。

    她的思索被什麼東西卡住了。

    似乎有不合理的部分擺在她的眼前。

    ——那就是她以前訪問室田經理時聽到的夫人的電話内容。

     室田經理告訴祯子,夫人在電話裡說,傍晚六時她要出老金澤廣播電台的座談會,不能來見祯子了,諸多失禮等。

     實際上,祯子是在街上的咖啡店裡聽到這廣播的——室田夫人、知事夫人和東京來的Y大學教授的座談。

    祯子還記得當時附近的桌子上幾個年輕人在談論室田夫人。

     當時是下午六時,經過解剖推斷田沼久子的死亡時刻是下午六時左右。

    在金澤下午六時廣播的佐知子哪有時間來五十分鐘電車到鶴來,再步行到現場?這一廣播等于證明佐知子不在現場。

    這是怎麼回事? 火車駛抵和倉站,乘客們在積雪的站台上等待。

     祯子從和倉站乘出租汽車直奔溫泉。

    這一帶是旅遊區,公路修得很漂亮,還有小島,島的對面,可以隐約地看見白白的山脈。

    從這兒從正面可以望見立山。

    海上漂着小船。

     “小船是捕海參的。

    夫人。

    ” 司機見是東京的來客,随嘴介紹道。

    和其他溫泉場一樣,這兒道路兩端有六角形紙罩座燈。

    汽車已駛進旅館街。

     偵祯從室田家的女傭處打聽到室田夫婦投宿的旅館。

    這家旅館在這溫泉場是最大的一家。

    一進大門,祯子立刻問賬房,要見室田經理,掌櫃的說: “現在不在。

    ” “那麼太太在嗎?”祯子問。

     “太太也出去了。

    ” “不知道去哪裡了?” “太太說去羽咋,坐車去的。

    ”掌櫃說。

     “這兒的工廠的人來找老爺,在房間裡說話。

    一聽說夫人外出,立刻叫車追去,後來恐怕在一起了吧。

    ” 這樣看來,室田夫人先雇車去羽咋,室田經理起先并不知道,聽說夫人走了,立刻追去。

     一聽到佐知子夫人去了羽咋時,祯子不由地一怔。

     不用說,羽咋鎮是和憲一自殺場所屬同一路線。

    ——去高洪的鐵路支線,在羽咋換車,從這兒分開了。

    公路——從這兒南下到羽咋,然後沿海岸去福浦方向,途中有憲一跳崖自殺的斷崖。

    換句話說,位于東海岸的和倉與憲一自殺的西海岸之間有東西走向的山脈,要去那裡,必須避開山嶽一帶,從羽咋鎮繞行。

     “這是什麼對候的事情況祯子問。

     掌櫃并找膝蓋,低頭施。

     “太太在兩小時以前,老爺在一小時半以前。

    ” 須祯子深深地陷入了不安,不祥的預兆迫在眼前。

     寶田夫婦去的方向,似乎有看不見的烏雲等待着他們。

    室田夫人佐知子似乎毫無顧忌一直飛奔而去。

    室田經理則喪魂落魄,慌慌張張去見夫人。

     “我無論如何想立刻見到室田太太,對不起,這兒馬上能給我叫一部車子嗎?” 掌櫃見祯子的表情,覺察到事态的緊迫,立刻答應了。

    拿起電話叫車,在汽車到來之前的這段時間裡,祯子不知道自己過了多長時間。

     旅館的門廳很寬敞,正面的玻璃櫥窗裡放着這一帶的特産九谷陶器和輪島漆器。

     在這陌生的地方,又立在這陌生的旅館的門廳裡,心中十分傷感。

    祯子看到這些九谷陶器,不由地想起和本多一起去過的那家咖啡府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