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疑惑

關燈
近,應該考慮在内,此外從西金澤站開出,沿犀川,南下到白山溪谷,也有一條支線。

    還有一條支線從金澤去河北高,終點站為粟峽。

    另有兩條私營鐵路,沿海岸朝大野湊方向行駛。

     一共有四條支線。

     然而,除了支線以外,還有與東京相反方向,開往福非方面的幹線。

    那個車站,非快車不停,因為它離金澤很近,可以乘普通列車去。

     除列車以外,還有公共汽車,四通八達。

    在交通發達的今天如果單純地考慮以金澤站為中心,十一日丈夫的目的地在何處?祯子無法給他限定。

     祯子合攏地圖,閉上了眼睛。

     十一日,鹈原憲一還打算回金澤,去了哪兒,從此沒有消息。

    事實就這些。

     祯子想到過去在報上經常讀到的奇怪的失蹤事件。

    有一位年輕的學者在去上班的途中,突然消失了。

    有一位公司職員出去散步,從此一去不回。

    另一位少年在外面遊玩,在回家途中失蹤了。

    失蹤原因,家人都沒有線索。

    全國這樣的事例不少,她在一本周刊雜志上讀到過。

     鹈原憲一的失蹤,恐怕也是其中的一例。

    沒有任何原因。

    他沒有自行消失或自殺的意志,還說第二天回金澤辦事處來,抽屜裡的東西還沒有整理哩。

     然而沒有任何原因,祯子總無法相信。

    至少有肉眼看不見的巨大的暗流。

    從空間上來說,這次事件源于鹈原的住處不明,從時間上來說,發生在和自己結婚後不久。

     祯子想到這裡,給東京要了兩個長途電話。

     首先接通是鹈原的哥哥家。

    是嫂子接的電話。

     “嫂子嗎?我是份子。

    ” “哎呀,”嫂子高聲答應道,“怎麼樣啦?” “還沒有搞明白,這幾公司裡的人正在幫助找。

    ” “真傷腦筋,難道~點也沒線索嗎?”嫂子擔憂地說。

     “已經報警了。

    請警方幫助查尋。

    您那兒有什麼消息嗎?” “不,沒有。

    你哥哥正擔心着呢。

    現在他不在家。

    他說,必要時,也去金澤。

    ” “嗯,要是哥哥的工作允許的話,那就拜托了。

    ” “好,明白了,我會對他說的。

    不過,祯子你也不用過分擔憂。

    反正以後總會有眉目的。

    真傷腦筋。

    ” 嫂子說話颠三倒四,挂斷了電話。

     她給大伯子夫婦打電話,彙報一下情況是自己的義務。

    至于讓大伯子來金澤,也是心理上的負擔。

     其次,她給娘家打了個電話。

     母親也許也在擔憂,然而祯子認為有必要讓母親了解鹈原憲一,不是作為親屬,而是作為第三者。

    她想問一問:“娶了新娘,是不是成為失蹤的原因?” 祯子預感的正是這一點。

    這事兒難以理解,但必須理解。

     電話鈴響了,接線員說,東京接通了。

    祯子喊: “喂,喂,我是闆根祯子…”回答的正是母親的聲音。

    就像在東京市内一樣,聽得很清楚。

     “媽媽,我是祯子。

    ” “哎,”母親說,“你在金澤?接線員是這麼說的。

    ” “是的,我在金澤,臨行前沒對您說。

    ” 母親聽到從意外地方打來的電話,斷斷續續地問道: “那好。

    和憲一在一起嗎?” “不,就我自己。

    ” “哎呀,他出去了。

    ” “不是外出,他一開始就不在。

    ” 母親弄不懂是什麼意思,沉默了。

    在沉默之間使祯子感到金澤和東京的距離之遠,她接着喊道: 喂!喂! “喂,究竟怎麼回事?” “憲一十一日離開這裡,從此就沒有消息。

    我放心不下才來到這裡,向公司方面打聽了,現在還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兒。

    我也給青山大伯子家打了電話。

    ” “嘔?——母親在電話裡不吱聲了。

    祯子的眼睛裡浮現出母親愁苦的表情。

     “不過,不用擔心,媽媽,您也不必介意。

    ” “可是,這可是件大事啊,該怎麼辦?”母親的聲音在顫抖。

     “詳細情況待我回東京後再跟您說。

    還有一件事拜托您。

    ” “什麼事?” “盡可能了解一下憲一的事。

    ”這個··” “現在和過去的事。

    比如說,我們隻知道憲一的學校;現在在A公司工作,除此以外,以前的事情什麼也不知道。

    ’” “可是,這又···。

    ”母親差點沒說出來,這又有什麼用? 是啊!一般提親時,主要了解出身地,學校,現在的工作環境,親戚關系,朋友關系。

    特别是與女人交往關系,以及品性等等。

    至于離開學校後幹過什麼,并不會嚴格探究。

    重點放在現在,而不去過問過去的履曆。

    結婚是為了今後的新生活,提親時,對過去敬而遠之。

     “這事對憲一這次失蹤有無關系,現在還不知道,不過了解一下總有好處。

    ” “了解?向誰了解?” “我以為青山的大伯子最了解他。

    我不便直接去問他。

    也許他隐瞞着什麼。

    因此最好去問媒人佐伯先生。

    ” “佐伯先生隻跟A公司有關系,詳細情況他不會知道的。

    ”母親說。

     母親皺着眉頭的臉似乎就在眼前。

    是的,那麼知道多少,就了解多少。

    公司裡該保存着憲一的履曆書,讓他去看一看,事到如今,我都六神無主了。

    ” 祯子不假思索地說。

     這該是結婚前辦完的事。

    可是結婚前和結婚後,媒人的話不同。

    有的事,在婚事成立之前,媒人是不會說的,也許放到結婚後說。

    這倒不是說日本的謀人狡猾,而是為了促成婚事做些手腳。

     母親好像說通了。

     “那好,我去問問佐伯先生。

    可是,真煩人啊,憲一弄到這個地步,你也不能馬上回東京來。

    ” 是啊!目前這樣狀态,回東京的日子還難估計。

     “不,我不會呆長的。

    公司方面正在千方百計尋找,總之在我回去以前,向佐伯先生問清楚,寄一封快信來。

    ” 說完,祯子忽然想到,似乎丈夫從此不會再有消息了。

    這好像是用道理難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