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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營煤礦公司的梅森家族擁戴克裡頓神父,也就愛屋及烏地原諒了哥倫布騎士會。

    哥倫布騎士會認為他們的神父應當為自己服務,替他們做宣傳。

    但是克裡頓神父卻不配合,他忙着利用自己的影響力為礦工的家庭從董事會那裡争取更好的住宿條件,以及為比自己更窮的教區做點貢獻。

    正因為和煤鐵總公司的高層人物走得太近,美國礦工聯合會組織方以及調查工作者對克裡頓高級教士都心存不滿。

     不過,話說回來,他有時也會幫助新教徒,幫他們争取保證金,找找工作。

    買車的時候,由于經營福特汽車的是一個天主教徒,他便沒有買他的林肯車,而是從朱利安那裡買了一輛凱迪拉克。

    為了表示對朱利安事業的支持,克裡頓神父從他那裡為他的助理牧師買了三輛福特。

    三年前,他開着他的别克來到朱利安在車庫的辦公室,對他說:“早上好,我的孩子,今天有沒有什麼好的黑色凱迪拉克出售啊?”随後就在樓下買走了一輛車,還是用現金支付的。

    他的助理牧師的車如果壞了,他們通常會去找賣福特車的人修理,但是他自己總是在朱利安那裡買輪胎或者其他零件。

    本文來自 用完餐後,朱利安起身去洗手間,去衣帽間的路上,他經過了戈爾曼夫人的宴會桌。

    他看了一眼戈爾曼夫人,她并沒有同他說話,但這一點也不奇怪。

    從桌旁經過的時候,他感到了一絲敵意。

    柯克帕特裡克很機械地跟他點頭微笑,那幾個醫生幹脆假裝沒看見。

    克裡頓神父總是愛穿一件襯衣,打一條紫色的領結,映襯得臉有點發藍,圓圓的臉上面帶笑容,卻那麼憂傷。

    今晚,他隻跟朱利安點了點頭,沒有微笑。

    歡迎到看書 朱利安有些琢磨不透,在跟天主教徒打交道的時候,他常常忽略這些宗教上的禮節。

    但是今天,當他獨自在洗手間的時候,他算是明白了:他們都認為侮辱哈裡·萊利就是侮辱了他們。

    他們覺得,朱利安這樣肆意地往哈裡臉上潑酒肯定是因為覺得他是個好欺負的天主教徒。

    朱利安雖然并不知道這些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有一點可以确定:如果天主教徒們聯合起來與他為敵的話,他顯然會處于不利的處境。

    他還記得卷入史密斯胡佛争戰中的兩個人,一個是珠寶商,一個是水泥經銷商,他們揚言自己屬于三K黨,并且公然反對史密斯,就因為他是個天主教徒。

    他們倆也是吉布斯維爾鎮唯一将戰争公開化的商人。

    結果呢,這兩個人最後都破産了。

     有一些人出入,問起他為什麼一個人坐在那裡。

    博比·荷爾曼進來時,還沒等他開口,朱利安就呵斥他閉上嘴。

    年輕點的孩子們進來,看着朱利安的蘇格蘭威士忌以及旁邊多出來的一隻杯子,從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認為朱利安是遭冷落了。

    這一切真是很滑稽。

    朱利安知道,他們是想表示友好,和朱利安喝一杯,但是即使這樣,真要和朱利安這個“異類”坐到一起,他們還是有些猶豫。

    朱利安想不明白,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不就是把酒潑到了另一個家夥的臉上嗎?哈裡活該受到這樣的“禮遇”,他并不是一個讨人喜歡的家夥。

    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哈裡是個可惡的家夥,以為在吉布斯維爾有5萬塊錢就可以自以為是。

    他隻是個暴發戶而已。

    本文來自 以前在俱樂部也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大家并沒怎麼當回事。

    有一次,不知道是博比·荷爾曼還是維特·霍夫曼亦或是伏羅傑·奧格登,反正就是他們三個人中的一個想試一下維特剛買的一瓶酒,當時他們都已經醉醺醺的了,其中一個擦了根火柴想測試一下酒的真假,結果引起了一場小火災,桌子、椅子、長凳以及一些儲物櫃都燒着了。

    還有一次,其他高爾夫球隊的一個隊員在衣帽間胡亂揮舞着球棍,正好打在從旁邊經過的喬·謝默宏的下巴上,一副好牙就這樣毀了。

    兩年後,喬的車墜落林肯大橋的時候,大家都懷疑他是自殺。

    人們也沒有因此而怪罪那個高爾夫球手;非但沒有,他還經常光顧俱樂部,和一些人喝得東倒西歪。

     另一個恐怖人物就是維爾科,他曾經以執行禁酒法案為名搜查俱樂部。

    還有就是吝啬鬼戴夫·哈特曼,經常拿俱樂部的幹淨毛巾擦鞋,還連續7年不給侍者小費,雖然自己是俱樂部會員,卻不讓他的家人加入。

    戴夫從事制鞋業,他需要俱樂部來維持和擴大自己的生意,況且他住在塔誇,就算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