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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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興奮劑上征稅的專賣局可能會反駁這些關于興奮劑的看法,但這些看法是有根據的。我可以鬥膽說一句,抽煙鬥在使德國保持平靜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抽煙可以使人損失一部分精力。稅務機關從其本質來說,是愚蠢和違反勞動者利益的,會使整個民族陷入渾渾噩噩的深淵,象印度耍把戲的江湖術士一樣,滿足于将金錢從這隻手倒到另一隻手。

    在我們這個時代,所有階級都有一種追求陶醉的傾向,道德家和政治家們應當予以制止,因為醉生夢死不管其表現形式如何,都是對社會活動的否定。燒酒和煙草威脅着現代社會。當人們看到倫敦的酒館時,不禁便産生成立禁酒協會的想法。

    布裡雅-薩瓦蘭是第一批注意到入口的東西對人類命運有影響的人,他可能堅持認為,有必要把統計提高到應有的高度,将統計作為有大學問的人進行工作的基礎。統計應該是一切事情的預算,因為它可以澄清與各民族前途有關的現代無節制行為所引起的嚴重問題。

    葡萄酒這種下層階級的興奮劑在其所含的酒精中,有一種有害的成分,但比起其他成分來,至少其使人立即陷于昏亂(那是極罕見的現象)的時間還無法确定。

    至于糖,法國曾經在一段很長時期内根本沒有,而且我知道,在一八〇〇到一八一五年出生的那一代人中,出現患肺病的數字曾經使醫學方面的統計學家們大為震驚,而肺病的原因可以歸咎為缺糖,而過多吃糖則可以導緻皮膚病。

    雖然現代科學已經獲得證明,以魚類為主的飲食對繁殖的後代有影響,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即絕大多數法國人無節制地飲用的葡萄酒和甜燒酒的基本成分酒精,貴族們常常用作興奮劑的咖啡,以及含有磷光物質和燃素、被人過量食用的糖,都會改變生殖的條件。

    專賣局也許比賭博更缺德,比輪盤賭更能使人堕落和違反勞動者的利益。酒精也許是一種緻命的産品,其售賣應該嚴加監管。所有民族都是大孩子,政治應當是其母親。人民大衆的食譜,總的來說,是政治的最被人忽略,可又是很重要的一部分。我敢鬥膽地說,這部分還在襁褓時代。

    這五種性質不同的過度行為都有類似的後果:口渴、出汗、粘液枯竭,最後導緻生殖能力的喪失。因此,我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下面這句格言:

    七

    一切影響到粘膜的過度行為都能縮短壽命。

    人的生命力有限,平均分布在血液、粘液和神經的循環之中,為了其中一種而耗盡另一種,會造成三分之一的死亡。最後,我們用一句格言來形象地總結一下:

    當法國将其五十萬大軍派往比利牛斯山區的時候,萊茵河畔便沒有兵了。人也是一樣。

    [張冠堯/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