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二二 郁斯貝克寄磊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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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溫和,可以非常有效地幫助人口繁衍,所有共和國即為經常的例證。其中尤其是瑞士與荷蘭,如果從它們的土地性質考慮,可以說都屬于歐洲最壞的地區,但是人口最為旺盛。

    最吸引外國人的莫過于自由與富裕。富裕永遠随自由而來;自由本身為人所追求,而我們則為需要所引導,到那些富裕的國度中去。

    在這樣的地方,人口可以倍增。在這裡,物産阜豐,足供孩子們的需要,同時毫不減少對父親們的供應。

    從公民間的平等,通常可以産生财産的平等,并且将富庶和生命帶到政治機體的各部分,從而散播到全國。

    在那些屈服于專制政權之下的國家,情形就與此不同。那裡君主、廷臣以及若幹個别人士占有全部财富,同時别的人卻全體在極度貧困中呻吟。

    假若有人生活并不舒适,而且自己覺得他生了兒女一定會比他更貧苦,他就不結婚了。或則他雖結婚,卻怕有為數過多的兒女,他們可能把他的财産整個打亂,可能他們的生活處境,比他們父親更為下降。

    我承認,鄉下人或農民一結婚之後,漠不關心地增殖人口,不問自己是貧是富。上述考慮和他無涉,反正他有一宗可靠的遺産留給子女,那就是他的鋤頭。于是什麼都不能阻止他盲目順從自然的本能。

    但是,這許多兒童在貧困中活得毫無生氣,對于國家有什麼用處呢?他們幾乎全部随生随滅;他們絕不會發展得很好;羸弱無力的孩子,在千種方式之下陸續死亡,同時又被頻數的平民疾病大批卷走,那種疾病是貧困與惡劣食物所經常造成的。有的僥幸死裡逃生,到了成年,卻無成年的體力,于是終身委靡不振。

    人和植物一般,如果不好好培養,絕不能生長得很好:在窮困的人民之間,人種受到損失,有時甚至退化。

    關于上述種種,法國即供給了巨大的例子。在過去曆次戰争中,家家丁男都怕從軍,因而不得不完婚娶婦,但年齡過于幼稚,家境也很窮苦。從這許多婚姻中,生育了很多子女;但目前在法國,找不到這些兒童,因為貧困、饑餓與疾病消滅了其中一部分。

    如果像法蘭西這樣文明的王國,在如此幸福的天空之下,尚且可指出上述的情況,那麼在其他國家又将何如?

    一七一八年,萊麥丹月二十三日,于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