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ldquo機槍手！&rdquo &ldquo上尉？&rdquo &ldquo聽到了嗎？六架殲擊機，六架，在左前方！&rdquo &ldquo聽到了，上尉！&rdquo &ldquo都泰爾特，他們看到我們了嗎？&rdquo &ldquo看到了。

    他們在向我們飛過來。

    我們在他們上方五百米。

    &rdquo &ldquo機槍手，聽到了嗎？我們在他們上方五百米。

    都泰爾特！現在離我們遠嗎？&rdquo &ldquo&hellip&hellip隻剩幾秒鐘了。

    &rdquo &ldquo機槍手，聽到了嗎？幾秒鐘之内就要追上我們了。

    &rdquo 在那裡，我看到他們了！小小的幾架飛機。

    一小批被囚禁的蜂群。

     &ldquo機槍手！他們從旁邊過去了。

    一秒鐘内你就能看到他們。

    那裡！&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我什麼也沒看見。

    啊！我看見了！&rdquo 我卻看不見他們了！ &ldquo他們在追我們嗎？&rdquo &ldquo他們在追！&rdquo &ldquo他們上升得快嗎？&rdquo &ldquo我不知道&hellip&hellip我覺得不快&hellip&hellip不！&rdquo &ldquo怎麼辦，上尉？&rdquo 都泰爾特在說話。

     &ldquo你想讓我怎麼辦！&rdquo 大家都不說話了。

     沒有什麼需要決定的。

    這全靠上帝了。

    如果我轉向，我們和敵機之間的距離反而會縮短。

    一方面，我們正在直直地向太陽飛去，另一方面，在高空中，飛機每上升五百米就會被它所追逐的目标甩開幾公裡遠，所以，在他們達到我們的高度并且恢複速度之前，我們很可能已經消失在陽光裡了。

     &ldquo機槍手，他們還在後面嗎？&rdquo &ldquo一直都在。

    &rdquo &ldquo我們能甩掉他們嗎？&rdquo &ldquo呃&hellip&hellip不能&hellip&hellip能！&rdquo 現在，這事關上帝和太陽了。

     為了準備好迎接可能發生的戰鬥（與其說是戰鬥，還不如說是群毆），我使勁調動起全身的肌肉，想要踩下凍住的踏闆。

    我突然有一種陌生的感覺，但是我還能看到敵人的殲擊機。

    我用盡全身的重量狠狠地踩在僵硬的踏闆上面。

     我又一次發現，我其實對這次任務的感覺非常麻木。

    它讓我隻剩下了荒唐的等待&mdash&mdash比如出發前換裝的時候。

    我還感覺到自己怒火中燒，而且這是一種有用的怒火。

     但是我沒有為犧牲感到一絲一毫的陶醉。

    我想咬人。

     &ldquo機槍手，甩掉他們了嗎？&rdquo &ldquo甩掉了，上尉。

    &rdquo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ldquo都泰爾特&hellip&hellip都泰爾特&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上尉？&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