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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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年來為了了解&ldquo國家财富的性質和原因&rdquo而進行的經濟分析,已經被人用另一個新娘&mdash&mdash價值論&mdash&mdash騙過去了。沒有疑問,這一更替之所以發生,有種種根深蒂固的政治原因,可是也有一種純粹技術的、知識上的原因。要分析一個經濟組織在整個時期内,牽涉到人口變化、資本積累和技術變動的全面動态,同時又要分析特殊商品的産量和價格的詳細關系,是非常困難的。這兩套問題都需要解決,可是每套問題都必須分開研究,用簡化假設的辦法把另一套撇開。兩者之間究竟先犧牲哪一方面呢?一百年來經濟學家犧牲了動态學說,以便讨論相對價格。這是很不幸的,第一因為假設全面的靜态條件,根本脫離現實,以緻不可能對其中任何事項用實證方法加以檢驗,第二因為這樣做就不可能讨論許多實際上很有趣味的問題,而使經濟學成為枯燥無味的形式主義,像克拉盤在《論空洞的經濟學寶箱》一文注1中所譏諷的那樣。

    凱恩斯的《就業、利息和貨币通論》打碎了靜态論的玻璃房子,以便能夠讨論一個現實問題&mdash&mdash失業的原因。可是他的分析以短期為範圍,在這種短期内資本擁有量和生産技術都是特定的。它留下了一大堆長期的問題,這些問題上面都蓋着一些來自靜态論的碎玻璃片,而且關于這破碎的房屋怎樣可以重建的問題,它隻提出了一些模糊的暗示。

    近年來興趣的中心又回到了關于經濟組織的全面發展的那些古典派的問題上了。這種變化的一個主要範例是哈羅德的《動态經濟學》。為了簡單地讨論動态的問題,哈羅德丢開關于相對價格的整個問題,進行一種對一個經濟組織的全面發展的分析,而不注意價值論。本書學習了他的分析方法。

    人們對古典派的一些問題重新發生興趣,使得古典派的學說複興。本書所講的東西對博學的讀者很多是非常熟悉的。我自己得到這些觀念,并不是由于研究古典學派。在我腦子裡出現的問題是如何使《通論》一般化,就是說,如何把凱恩斯的短期分析擴充為長期的分析。可是斯拉法對李嘉圖的《政治經濟學原理》的介紹,使我受到很大的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