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與“白月騎士”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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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閱讀本雅明。

    我總是記不住那個名字,就是羅茲小姐的恩師&hellip&hellip諾斯羅普·弗賴伊、謝謝&hellip&hellip如同弗賴伊所說的那樣,是在rereading。

    今天晚上的講演也是這個話題,又是當着羅茲小姐的面進行,因而就感受到了往昔的實習生的感覺。

    總之,我目前正在重新閱讀本雅明。

     &ldquo不過呀,正趕上真木彥君提出了演出的計劃。

    我就想呀,把自己再次投入到發生在六十年代、七十年代的遊行示威那種過去的事件&mdash&mdash那也是很認真的&mdash&mdash中去。

    羅茲小姐不正是本雅明這個角色嗎?! &ldquo這裡的年輕人現在嘲笑我們通過遊行示威進行的抵抗。

    他們不願意為思考遊行示威的意義而付出腦力勞動。

    這該說是輕薄呢,還是殘酷呢?&hellip&hellip &ldquo假設,我們的遊行示威成為扳機,引發了諸如發生在墨西哥城的三元文化廣場上的大屠殺,那該怎麼辦呢?與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在東京實際發生的事件相比&hellip&hellip不,那種慘狀根本就無法比較。

     &ldquo這麼一說呀,他們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rsquo可是,即便如此,在日本不是什麼也沒有得到改變嗎?!就像墨西哥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一樣。

    實際上,你們當年揮舞木棒互相敲打之際,究竟打算改變什麼呀?&lsquo &ldquo因此,我也起了一個念頭,那就是:&rsquo給他們一點兒顔色瞧瞧!&lsquo即便在今天晚上的講演中,我也要引用學了羅茲小姐的方法後記下的筆記,鞭策老軀扮演&rsquo有能力在過去的事物中點燃希望之火的人&lsquo!&rdquo 四 織田醫生挽着羅茲的胳臂一直護送到音樂堂,并把她安排在講台正對面坐下,一面高興地看着她,一面開始了自己的講演: &ldquo我在奧濑的這面斜坡住下後,一直在重新閱讀早在年輕時就曾讀過的書,是在一行一行地重新閱讀。

    用羅茲小姐的老師的話&hellip&hellip那确實是比較含蓄的話&hellip&hellip來說,是在rereading。

     &ldquo在讀什麼書呢?學生時代,我學習了德語。

    因此,在參考着翻譯版本閱讀瓦爾特·本雅明的原著。

    這種閱讀方法,是從古義人先生那裡學來的。

     &ldquo現在,讀的書比較短,是《GeschichtsPhilosophischeThesen》,叫做《曆史哲學論綱》的名著。

    緩慢地重新閱讀每一行、每一個短節。

    最初,隻是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對照着翻譯版本和原著進行閱讀,便對&rsquo老年人的讀書&lsquo有了這樣一種感受:啊,就是這麼一回事呀! &ldquo就像剛才所說的那樣,這本論著原本就不長,而且,均由短小章節組構而成,是本便于rereading的書。

    而且,這本書的主題還與過去相關聯。

    對于像我這樣以rereading自己過去為目的的讀書老人來說,這不正是一本最合适的書嗎?!對于&rsquo老年人的讀書&lsquo來說,的确是合适的典型。

     &ldquo是啊,老年人語無倫次的長篇大話是夠煩人的。

    因此,我隻打算引用一個短小的例子,是本雅明作品中的這麼一小段。

    在我的記憶裡,這是我在大學醫學部學習時曾讀過的譯本。

    就像這樣,把想要引用的那一節抄寫下來,如果是翻譯文本的話,就與原文一同抄寫在筆記本上。

    這就是我向羅茲小姐學來的讀書的技法。

    對于&rsquo老年人的讀書&lsquo來說,這仍然是恰當的。

     ①詳見本雅明《曆史哲學論綱》論綱Ⅱ&rdquo在過去這本書中附有秘密的索引,這索引指示着過去的解放&hellip&hellip&ldquo&mdash&mdash譯注。

    &rdquo在這本書裡,本雅明把人類的過去視為書籍。

    書中還&rsquo附有秘密的索引&lsquo,而且&rsquo該索引指示着過去的解放&lsquo①。

     &ldquo我們側耳傾聽的聲音,每天都有各種各樣、形形色色。

    其中,&rsquo事實上,充溢于以往的人們周圍的空氣中的、一股股氣息&lsquo&hellip&hellip對于這個一股股氣息的譯文,我也産生了其他思考&hellip&hellip 這氣息一直在觸及着我們自身嗎?在我們側耳傾聽的各種各樣的聲音裡,混雜着現在正沉默着的聲音的回音嗎?在我們所追求的女子們中,存在着她們所不曾知曉的姐姐們嗎?倘若果真如此,那麼,在往昔的各個時代與我們的這個時代之間,有一個秘密的約定:我們是作為他們的期待,才到這個時代來的。

    我們等同于我們之前的、先行了的所有時代,(盡管微弱)并被賦予了救世主的能力。

    過去正期待着我們的這個能力。

     &ldquo或許有人會說:既然主動承擔了第一屆文化專題講座的主講,難道就不能好好幹嗎?!其實,我的講演隻要引用這個提綱也就足夠了。

    此外,還要邀請預定為評論員的真木彥君給開個頭,請全體與會者讨論在座的我們的将來。

    這是我和真木彥君考慮的會議進程。

    在商議這個問題時,真木彥君讓我&rsquo引用提綱VI的後半部&lsquo,我現在就朗讀這一部分。

     救世主并不隻是作為解放者前來,他還作為反耶稣教育的征服者而來。

    有能力在過去的事物中點燃希望之火的人,隻能是深知以下之道理的曆史記述者:假如被敵人所戰勝(死者亦然),就将陷于危險之中。

    而敵人仍将繼續獲得勝利。

     &ldquo真木彥君的評論原本應該從這裡開始,可是,為了籌措明天演出所用的衣物和小道具,現在他去了松山。

    因此,推薦代替真木彥君進行評論的人物,就是我的權利了。

     &ldquo兩個相當于真木彥君弟子的年輕人出席了這裡的講演會,現在,有請其中的阿動君發言。

    &rdquo 阿動沉靜而深思地從席位上站起身來,&ldquo蒼老的日本之會&rdquo成員全都顯出意外的神情注視着他。

    在站起身來的阿動身旁,香芽的腦袋從挺拔的身體上嘎噔一下垂挂下來。

     &ldquo假如現在真木彥在這裡,開始就剛才的引用進行評論的話,我認為會圍繞救世主而展開。

    因為,真木彥曾對我們說起過有關長江小說中出現的救世主。

     &ldquo現在,我也從筆記本中開始朗讀。

    是關于把接頭語anti/ante理解為反,還是讀解為前的問題。

    長江先生曾請教過六隅許六教授:自己把重點置于前方,可這樣做是否妥當?真木彥說,有關比耶稣基督更為前出的指導者、革命家,以及包括其各種表現在内的這一點而言,六隅-長江的思考方法也是有效的。

     &ldquo但是,學者六隅教授暫且不論,因為長江先生是身為小說家的實踐者,難道不該在前基督之中斷定反基督,從而清晰地予以問題化嗎?這就是真木彥的批評意見。

    &rdquo 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