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〇回 看守相挑兩枝花 名将容納内應質

關燈
為了什麼,制止士兵且等一等,這時那船已撲通一聲靠了岸。

    餅九郎急忙上岸,同站在那裡的晉六一邊竊竊耳語,一邊指着友勝和妙真、單節,禀報事情經過,這時天已經亮了。

     卻說大石源左衛門尉憲儀為了檢閱聚集在這裡的戰船,帶領五六十個士兵騎馬從五十子城來到這裡。

    仁田山晉六和天岩餅九郎急忙迎上去,說:&ldquo有事禀報。

    &rdquo憲儀聽了,下馬坐在馬紮上。

    當下晉六禀告了有人來為千代丸豐俊請降之事。

    餅九郎接着禀報了他再次帶來了豐俊的來使、濱縣馬助及其母妹之事;同時詳細述說他偷看了馬助與其故友某甲厮殺,證明豐俊想叛變做内應并非假話,所以才把馬助等男女三人同船帶來。

    憲儀聽了很高興,便讓音音、曳手和友勝、妙真、單節等都上了岸,又親自問其來意。

    按照對待降人的規矩,晉六下掉了友勝的雙刀。

    友勝的回答與餅九郎的禀報絲毫不差。

    友勝詭稱是千代丸豐俊的舊臣、濱縣馬助,呈上了豐俊叛變的降書。

    妙真改名是馬助的母親戶山,單節自稱是馬助的妹妹叫子,音音改名樋引,曳手叫卧間,都更名改姓,一同參見了憲儀。

    大石憲儀登時打開降書看過後,又折起來揣在懷裡說:&ldquo豐俊想叛變投降的請求,已由我方細作天岩餅九郎探知,所說的不錯,不必懷疑。

    水戰定在大後天。

    那時豐俊的餘黨,将破獄把豐俊劫出來,一同叛變,焚燒裡見的戰船。

    因此馬助等不把家眷留在安房,一同帶來甚好、把戶山、叫子、卧間等三個女人留在城裡做為人質。

    然而我方士兵沒有認識豐俊的,所以把叫樋引的老妪交給武佐,留在船上,以便等豐俊來時,由她辨認。

    另外濱縣馬助要悄悄回安房,告訴故主豐俊和其他餘黨,做好叛變準備。

    我這就回五十子城禀報主君。

    明白了嗎?&rdquo大家一同領命叩頭,其中友勝也唯唯聽命想離開。

    當下仁田山晉六把沒收友勝的雙刀又還給了他。

    友勝接過去帶在腰間,與妙真、音音、曳手、單節使了個眼色後,向憲儀拜謝;并與晉六和餅九郎等告别,然後登舟往安房劃去。

     再說大石憲儀吩咐大岩餅九郎,帶領原叫妙真的戶山、原叫曳手的卧間和原叫單節的叫子等三個婦女,一同去了五十子城。

    他立即向主君定正呈閱了千代丸豐俊的降書;同時把派往安房的細作天岩餅九郎,帶來了豐俊的密使濱縣馬助和老少四個女子之事也詳細禀奏後,定正看過降書又聽了所奏之事非常高興,含笑地對憲儀額手稱慶道:&ldquo日前你也聽說過,那風外道人,遙望安房那邊說發現洲崎隐約有黑氣,他日那裡必有内應,他預見的果然不錯。

    現在不料竟有千代丸圖書助豐俊做内應的喜事。

    而且又得到了赤岩百中和武田信隆的幫助,都是我家之洪福。

    這次出征必勝無疑。

    傳令把戶山、卧間、叫子等三個女子留做人質,交由箕田馭蘭二看管。

    &rdquo他這樣吩咐喜形于色。

    憲儀答道:&ldquo這誠如您所說是此次出征之吉兆。

    至關重要的是風外道人借風之事,臣明日去谷山再拜托道人,在初八開戰之時一定要把風借到。

    另外關于做人質的女子傳旨讓馭蘭二看管好。

    臣都遵命。

    &rdquo他回答後立即退下向箕田馭蘭二傳達了旨意,把帶來的妙真、曳手、單節交給馭蘭二後說:&ldquo她們雖是女流,但是千代丸豐俊的人質,要日夜注意看守。

    由朝時技太郎和天岩餅九郎做看守的頭領。

    你也不能疏忽,要時時留心。

    &rdquo馭蘭二恭敬地領命,把那三個女人放在一間淨室内,不允許随便行動。

    技太郎和餅九郎是看守的頭領,所以帶了五六個士兵,輪流看守着。

    連地上的爬蟲,水中之遊魚,都有雌雄交配之舉,何況這餅九郎和技太郎年至三四十歲尚未娶妻,見曳手和單節既年輕又漂亮,愛不肯舍,大有野花奪目,村酒醉人之感。

    在左右無人時餅九郎便悄悄與技太郎商議道:&ldquo我想那個叫子是千代丸的餘黨濱縣馬助的妹妹,至今尚未嫁人,是很難得的大閨女。

    那個卧間有丈夫,可是前在戰敗時已經陣亡,不用說是個年輕寡婦。

    她們倆在不眠之夜也一定想郎君。

    我也久想弄個美娘子,但還沒得其緣。

    作為這次的恩賞,我想請求主君把叫子或卧間賜給我做老婆,可是仗還沒打赢,這個話不好提。

    既已有意,這樣地日夜看着無異于畫餅充饑。

    因此想先告訴那個戶山,讓她給做媒,以後再禀奏主君,你看如何?&rdquo他這樣一說,技太郎早已樂得心花怒放,不覺已垂涎三尺,點頭答道:&ldquo你說得對,我也早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