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良将退策衆兵知仁 靈鴿傳書逆賊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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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勁兒,如同僅剩一口氣兒的僵蟲一般不中用了。

    定包聽了,緊皺眉頭,長歎口氣說:&ldquo裡見是結城的人,據說在該城陷落時已被殺死,怎會流落到此興兵?真是令人費解。

    如東條城确實陷落,酷六被殺害,城兵不能不到這裡來報告。

    另外那個金碗孝吉,雖是神餘世代的近臣,乃是個逃亡的敗類。

    已無處藏身,又偷偷跑回來,迷惑愚民,召集野武士,制造種種流言蜚語,大概是想挫傷我們銳氣的詭計吧。

    果真如此,進攻的統帥不會真是裡見。

    雖然這樣想,但是為我效忠的心腹股肱的勇臣幾内已被害,鈍平又身負重傷,雖說是時運不濟,但也不能輕視這些敵人。

    應更堅守四門,并派人去東條探聽消息,不久會知道虛實的。

    &rdquo沒等把話說完,小侍從跑進來報告說,從東條城敗退的武士已經逃回來。

    定包聽了,感到并非虛言,定要親自聽聽詳情,便讓人趕快将這些人叫到院子裡來問話。

    侍從領命去了,不大功夫,跟着酷六好不容易從東條跑出來的三四個士兵,隻有護肩、護膝和腹铠還在身上系着,累得如餓鬼一般,手扶着膝蓋拖着大腿,一步高,一步低,晃晃搖搖地從院門口進來。

    定包将他們叫到身邊,瞪着他們說:&ldquo喂!你們這些人為什麼在東條城被攻陷之前不來禀報?卻等敵人都快攻到這裡來了,才厚顔無恥地來報告,真是初六的菖蒲,初十的菊花,雨後送傘還有何用?實在是渎職!&rdquo四個人戰戰兢兢地回答說:&ldquo使大人生氣,真是罪該萬死,但我等有下情禀告。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喘息之間城就丢了,實無暇報告。

    其原因是這樣:小湊村長等把金碗八郎縛來,深夜叫開了城門,但這是個奸計。

    敵人的大軍一窩蜂似地攻入,城突然被攻陷。

    萎毛酷六帶領妻子從笆内逃跑,被金碗八郎追上,妻子滾落山谷,已粉身碎骨,萎毛也被金碗殺死了。

    小人等并非不想早一點将此情況禀告大人,但守城軍多半投降,敵人更加人多勢衆。

    心想在街上跑,很快就會被捉住殺掉,所以就繞小路翻山越嶺,在敵人的後邊趕到,請大人恕罪。

    &rdquo定包咬牙切齒地說:&ldquo原來金碗八郎将結城的那個逃亡者收下了,都是他施的奸計。

    待我親自出馬,如不首先活捉金碗這小子,難解我心頭之恨。

    趕快作好出戰準備。

    &rdquo定包餘怒未息。

    老兵們嘟囔着說:&ldquo好吧!&rdquo眼睛看着從東條跑出來的武士,擡着受傷的岩熊鈍平,都退了下去。

    定包不知道,還在一個勁兒地罵,回頭一看已經四下無人,仔細一想,出戰是很危險的。

    于是自己點頭說:&ldquo好,有了。

    &rdquo便召集老臣和近臣,讓他們作守城的準備,并且周密地作了部署:&ldquo義實雖然是一支大軍,但卻是烏合之衆。

    不足十天将因糧竭而撤退。

    那時突然追擊,不用說金碗等,就連擒獲大将義實,也猶如探囊取物。

    但若是麻呂和安西等與義實一齊來攻,事情就嚴重了。

    我想,麻呂小五郎乃是匹夫之勇,不足為慮。

    可慮的隻有安西,素聞他頗有韬略。

    我們可以利誘之,如此這般地按計行事,義實即使一旦逃跑,他也無處落腳,必将進退維谷,死于衆農民之手。

    在敵人未來之前,可同上次一樣派使者去。

    誰能為我去趟館山和平館啊?&rdquo這樣一問,有個叫妻立戶五郎的,應聲出班說:&ldquo某願往。

    &rdquo定包大喜說:&ldquo汝不亞于幾内和鈍平,知吾心也。

    怎能不答應你的請求!馳赴館山和平館對景連等說,我定包接受先主的舊業,又新得了二郡。

    結城的逃亡者裡見義實,流浪到我國,迷惑愚民,聚集野武士,突然起兵奪取了東條城。

    又乘勢向泷田進攻,唇亡齒寒,禍不遠矣,将及于同類。

    定包雖不肖,正當地接受了神餘的舊領,又與你們素有舊好,二位豈能坐視不救而将共同受害呢?請迅速出戰,攻陷東條,襲敵之後路,義實縱然有三頭六臂,三面受敵也難以防禦,必然全軍被殲。

    如不費吹灰之力使義實伏誅,實乃二位之助。

    定包有平郡一郡和泷田一城足矣。

    誰能攻克東條城,就将長狹郡送給他。

    要懇切地遊說。

    &rdquo戶五郎看着定包的臉說:&ldquo這雖然是您的旨意,我也礙難從命。

    即使裡見被消滅了,把長狹郡給了人家,自己削掉一塊領土,這種外援是不可取的。

    如不慎重考慮,将後悔莫及。

    &rdquo老臣們一同谏诤。

    定包聽了微笑說:&ldquo你們也這樣想麼?這是我的策略,鹬蚌相争,漁翁得利,以長狹一郡作誘餌,讓安西和麻呂收複了東條,然後再消滅裡見。

    景連和信時惑于利,一定發生争執。

    這兩将軍為争該地,争戰不已時,一方受傷,一方必亡。

    那時我乘虛而入,奪取安房和朝夷二郡。

    平定該國,坐得四郡,何樂而不為?&rdquo這樣邊誇耀邊說教,戶五郎聽了十分佩服,領了定包的書信,輕裝簡從,駿馬加鞭馳往館山。

     卻說裡見大軍,拂曉時就包圍了泷田城,為不使敵人喘息,連續圍攻,但此城不愧是神餘數代的名城,城堡堅固,非一朝所能攻克。

    雖然不分晝夜攻打了三天三夜,守城軍堅守不出,攻城軍也甚為疲勞,隻是隔城遠攻。

    這時,一員武将騎着馬,趁黃昏想進西門,把馬靠近了護城河,被堀内貞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