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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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強化之前,不會産生有意識的見解。

    但是,魔術師和其他研究我們的非理性心智活動過程的人能夠巧妙地利用它們,使我們産生荒唐的信念。

    經驗主義的政治藝術主要在于通過故意利用下意識的非理性推理來制造輿論。

    推理過程可能超過發動該過程的政治家所期望的程度,它在一個被動消極的報紙讀者心中和一群最激昂的人中都可能發生。

     (第四章&mdash&mdash政治推理的材料,第75頁) 但是,人能夠推理而且确實也在推理,雖然推理隻是他們的心智活動過程之一。

    希臘人制定的有效推理規則主要是用于政治的,但是事實上推理在政治學中比在自然科學中難度更大,成就更小。

    主要原因在于推理材料的性質。

    我們必須選擇或制造可供推理的實體,正如我們選擇或制造實體以刺激我們的沖動和非理性推理一樣。

    在自然科學中,這些選擇出來的實體有兩種類型,要麼是完全相似的具體東西,要麼是些抽象的特質,根據這些特質,本來不相似的東西可以作精确的比較。

    在政治中,第一種類型的實體是無法制造的,政治學家們不斷地探索第二種類型的簡單實體,某種可以當作政治估計的精确&ldquo标準&rdquo的因素或特質。

    這種探索至今未獲成功,而生物學的類推表明,當政治家像醫生一樣避免使材料過分簡單化,并立志在推理中使用盡可能多的關于人的類型及其個别差異和環境的因素時,就最有可能獲得有效推理的力量。

    生物學家已經表明,關于任何一個類型中的大量個體差異,隻要按照連續的曲線而不是作為同一的規則或任意的例外加以排列,就能被記住。

    另一方面,人性因素可能以連續方式排列,但如果将環境因素也以同樣方式排列,就可能導緻錯誤的結果。

    曆史研究不能等同于生物學研究。

     (第五章&mdash&mdash政治推理的方法,第91頁) 政治推理的方法,也具有題材過于簡單化的傳統。

     在經濟學中,方法和題材原本要簡單得多,但自從傑文斯時代以來,&ldquo定量&rdquo方法已逐漸取代&ldquo定性&rdquo方法。

    政治學中類似的變化能達到什麼程度呢? 有些政治問題顯然是可以從量的角度來論證的。

    其他問題量的因素不太明顯。

    但即使是最複雜的政治問題,富有經驗和責任心的政治家實際上也從量的角度加以思考,盡管他們用來獲得結果的方法往往是無意識的。

     不過,當所有的政治家都從唯理智論假設着手時(雖然也有些政治家半無意識地養成量的思維習慣),許多人由于幻想破滅和反感而徹底抛棄了政治。

    培養政治家需要完全有意識地闡述和接受那些學過就毋庸抛棄的方法。

     這樣一種有意識的變化正在各皇家委員會、國際會議以及其他必須把大量專門搜集到的證據加以歸納并作出結論的團體和個人的工作中發生。

    他們使用的方法和詞彙,即使不是用數字表示的,現在基本上也是定量的。

     然而,在議會演說中,過分簡單化仍積重難返。

     (第二部分&mdash&mdash第一章&mdash&mdash政治道德,第113頁) 但是,政治學中的這些變化以何種方式影響政治力量的實際動向呢? 首先,政治思想家和作家擯棄唯理智論的政治概念遲早會影響實幹政治家的道德判斷。

    一個年輕的候選人對于同那些其願望和見解他試圖影響的人的道德關系會有一種新的認識,并從這種新的認識開始工作。

    就這點而論,他會從一個至今隻有那些被經驗變得玩世不恭的政治家才有的立場着手。

     如果我們的新知識的結果僅限于此,政治道德可能變得更糟。

    但是變化将會深遠得多。

    當人們開始意識到他們過去沒有意識到或僅僅半意識到的心智過程時,他們不僅會提防别人來利用他們的那些過程,而且還能夠更好地從内部予以控制。

     然而,一個有意識的道德宗旨要堅強得足以作為一種政治力量克服日益提高的政治宣傳技能的話,從内部控制這一概念必須成為一個理想的實體,這個實體要像&ldquo科學&rdquo一樣,能訴諸大衆的想象力,并以有組織的教育體系廣為傳播。

    這方面的困難是巨大的(部分地是因為我們對自我意識對本能的種種反應缺少認識),但是因果概念廣泛傳播和道德感情增強是不矛盾的。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