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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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從的。

     &ldquo這來一個年輕的公主和她的娘都變了奴隸,叫他們運到非洲摩洛哥去,這說不盡的苦惱你們可以想象,也不用我細說了。

    在那強盜船上的日子先就夠受。

    我的娘還是頂漂亮的,我們的宮女,甚至我們的下女,也都是全非洲尋不出的精品。

    至于我自己,我的豔是迷人的,多玲珑,多秀氣,而況我還是個黃花閨女!我的童貞不久就完了。

    這朵鮮花,原來留着給卡辣拉漂亮的王爺的,這回叫那強盜頭主給采了去。

    他是頂叫人惡心的一個黑鬼,可是他還自以為他恭維了我。

    我的娘,巴萊士德列丁那的公主,和我自己居然熬得過這一路船上受着的經驗,也就夠可以的!我們先不講;這類事情是太平常了,不值得提。

     &ldquo我們到的時候摩洛哥正鬥成一片血海。

    摩雷以色麥爾皇帝的五十個兒子各人有各人的死黨,結果是五十派的混戰,黑鬼鬥黑鬼,全黑鬼鬥半黑鬼,半黑鬼鬥半黑電,雜種鬼鬥雜種鬼。

    這國度裡哪處地方都是叫熱血給染透了。

     &ldquo我們光一上岸,我們船主的反對派黑鬼就來搶他的買賣的利息。

    除了金珠寶貝,我們女人就是他最珍貴的東西。

    我那時親眼見來的打仗,你們沒有出過歐洲的是無從設想的。

    歐洲的民族的血裡沒有他們那熱,也沒有他A要女人的狂淫,在非洲是極平常的。

    這比下來你們歐洲人的血管裡像隻有奶汁,但在阿脫拉斯大山以及鄰近&mdash帶民族有的是硫酸,烈火。

    他們打架的兇猛就像是熱地上的獅子,老虎,毒蛇,打的目标是誰到手我們這群女人。

    一個摩爾鬼拉住我娘的右臂,一面我那船主的副手抓了她的左手,一個敵兵繃在她的一隻腳,還有一隻落在我們一個賊的手裡。

    差不多我們的女人都叫他們這四分四的扭住了狂鬥。

    我的船主拿我藏在他的背後,扣着一柄彎形的刀子,出了性,見誰來搶就幹誰。

    到完來,我眼看所有我們意大利的白女人,連着我生身的母親,都叫那群兇惡的餓鬼給拉爛了,撕碎了,刲破了,一個也不剩。

    船上帶來的奴隸,我的同伴們,帶我們來的人,兵士們,水手們,黑的,白的,雜的,最末了輪到我的船主,全給殺死了,我昏迷着躺在死人堆裡。

    這種殺法在三千裡路的方圓内每天都有的,&mdash&mdash但是他們每天誰都記得他們教主制定的五次禱告。

     &ldquo我好容易從死屍堆裡撐了出來,爬到相近一條河的河邊上一顆大桔子樹底下偎着,吓,羸,慌,昏,餓,壓得我半死。

    不到一忽兒我的知覺全沒了,睡着了,其實還是昏迷,不是安息。

    正在這弱極了無知覺的狀态,我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我身上動着,壓了我。

    我睜開了我的眼珠,見一個白人,頂體面的,在我身旁歎着氣,在牙齒縫裡漏着話:&lsquoOcheSciaguiad&rsquoesseceSenzaCoglioni!&rsquo(多倒運,偏偏我是一個閹子!)&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