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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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務員還想跟着，他說聲&ldquo我一個人就行了&rdquo加以勸阻。
他很清楚事務員在打什麼主意，想必是想知道刑警的來意。
而且他之所以主動表示可以幫他趕走刑警，恐怕也是以為這樣就可從石神口中套出内幕。
一進會客室，他預期之中的對象正在獨自等着，是草薙刑警。
&ldquo不好意思，還跑到學校來打擾。
&rdquo草薙站起來，鞠躬緻意。
&ldquo虧你知道我在學校，都已經放春假了。
&rdquo &ldquo其實我去過府上，看您好像不在家，所以打電話到學校。
結果，就聽說有什麼補考，當老師也挺辛苦的。
&rdquo &ldquo沒學生那麼累，況且今天不是補考是二次補考。
&rdquo &ldquo我懂了，原來如此，您出的考題想必很難。
&rdquo &ldquo為什麼？&rdquo石神直視着刑警的臉。
&ldquo沒有，我隻是多少有這種感覺而已。
&rdquo &ldquo一點也不難，我隻是針對一般人自以為是的盲點出題。
&rdquo &ldquo盲點嗎？&rdquo &ldquo比如說看起來像是幾何問題，其實是函數的問題。
&rdquo石神在刑警對面坐下。
&ldquo不過，這個應該不重要吧。
對了，今天有何貴幹？&rdquo &ldquo是，也不是什麼大事。
&rdquo草薙也坐下，取出記事本，&ldquo我想再詳細請教一次那晚的事情。
&rdquo &ldquo你是指哪晚？&rdquo &ldquo三月十日。
&rdquo草薙說，&ldquo想必您也知道，就是那個案子發生的晚上。
&rdquo &ldquo你是指在荒川發現屍體的那個案子嗎？&rdquo &ldquo不是荒川，是舊江戶川。
&rdquo草薙立刻加以糾正，&ldquo之前，我曾請教過您花岡小姐那晚有沒有什麼異樣。
&rdquo &ldquo我記得。
我應該是回答你，沒什麼特别的吧。
&rdquo &ldquo您說的沒錯，不過針對這點能否請您再仔細回想一下。
&rdquo &ldquo這是什麼意思？我是真的一無所知，所以要我回想也無從想起。
&rdquo石神的嘴角微露笑意。
&ldquo不，我的意思是，您沒有特别意識到的事說不定其實具有重大意義。
如果您能盡可能地詳細描述那晚的情形，我會感激不盡，您不用考慮和案子有無關聯。
&rdquo &ldquo喔&hellip&hellip這樣啊。
&rdquo石神摸着自己的脖子。
&ldquo事發至今已有一段日子，我知道不容易。
所以為了幫助您回想，我特地借來了這個東西&rdquo 草薙拿出來的，是石神的出勤表和任教班級的課程表，還有學校的行事曆。
大概是向事務員借的。
&ldquo看了這個，我想也許會比較容易回想&hellip&hellip&rdquo刑警堆出殷勤的笑容。
一看到那個，石神當下察覺刑警的目的。
雖然草薙言辭含糊，不過他想知道的，顯然不是花岡靖子而是石神的不在場證明。
警方的矛頭為何會指向自己？他實在想不出具體根據。
不過，有一點令他耿耿于懷，那就是湯川學的行動。
總之既然刑警的目的是要調查不在場證明，那他就得好好應付。
石神換個姿勢坐好，挺直腰杆。
&ldquo那晚柔道社練習完後我就回家了，所以應該是七點左右回去的，我記得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rdquo &ldquo沒錯。
那麼後來您一直待在屋裡嗎？&rdquo &ldquo這個嘛&hellip&hellip我想應該是。
&rdquo石神故意含糊其辭，想試探草薙的反應。
&ldquo有沒有誰去家裡拜訪過？或是打電話來？&rdquo 刑警的問題，令石神微微歪起頭。
&ldquo去誰家拜訪？你是說去花岡小姐家嗎？&rdquo &ldquo不，不是的，我是說您家。
&rdquo &ldquo我家？&rdquo &ldquo您會奇怪這和案子有何相幹是理所當然的。
重點不在于您做了什麼，站在我們的立場，純粹隻是想盡量撇清，那晚花岡靖子小姐身邊發生了什麼事。
&rdquo 這未免掰得太牽強了，石神想。
當然這個刑警說這話時，想必也明知石神會發現他是在牽強附會吧。
&ldquo那晚我誰也沒見過。
電話嘛&hellip&hellip我想應該也沒人打給我吧，我平常本來就很少接到電話。
&rdquo &ldquo這樣嗎？&rdquo &ldquo不好意思，讓你特地跑來，卻沒什麼情報可以供你參考。
&rdquo &ldquo哪裡，您用不着這樣客氣。
對了&mdash&mdash&rdquo草薙拿起出席表，&ldquo據這上面顯示，十一日上午，您好像請了假。
下午才到學校上課
他很清楚事務員在打什麼主意，想必是想知道刑警的來意。
而且他之所以主動表示可以幫他趕走刑警，恐怕也是以為這樣就可從石神口中套出内幕。
一進會客室，他預期之中的對象正在獨自等着，是草薙刑警。
&ldquo不好意思，還跑到學校來打擾。
&rdquo草薙站起來，鞠躬緻意。
&ldquo虧你知道我在學校，都已經放春假了。
&rdquo &ldquo其實我去過府上，看您好像不在家，所以打電話到學校。
結果，就聽說有什麼補考，當老師也挺辛苦的。
&rdquo &ldquo沒學生那麼累，況且今天不是補考是二次補考。
&rdquo &ldquo我懂了，原來如此，您出的考題想必很難。
&rdquo &ldquo為什麼？&rdquo石神直視着刑警的臉。
&ldquo沒有，我隻是多少有這種感覺而已。
&rdquo &ldquo一點也不難，我隻是針對一般人自以為是的盲點出題。
&rdquo &ldquo盲點嗎？&rdquo &ldquo比如說看起來像是幾何問題，其實是函數的問題。
&rdquo石神在刑警對面坐下。
&ldquo不過，這個應該不重要吧。
對了，今天有何貴幹？&rdquo &ldquo是，也不是什麼大事。
&rdquo草薙也坐下，取出記事本，&ldquo我想再詳細請教一次那晚的事情。
&rdquo &ldquo你是指哪晚？&rdquo &ldquo三月十日。
&rdquo草薙說，&ldquo想必您也知道，就是那個案子發生的晚上。
&rdquo &ldquo你是指在荒川發現屍體的那個案子嗎？&rdquo &ldquo不是荒川，是舊江戶川。
&rdquo草薙立刻加以糾正，&ldquo之前，我曾請教過您花岡小姐那晚有沒有什麼異樣。
&rdquo &ldquo我記得。
我應該是回答你，沒什麼特别的吧。
&rdquo &ldquo您說的沒錯，不過針對這點能否請您再仔細回想一下。
&rdquo &ldquo這是什麼意思？我是真的一無所知，所以要我回想也無從想起。
&rdquo石神的嘴角微露笑意。
&ldquo不，我的意思是，您沒有特别意識到的事說不定其實具有重大意義。
如果您能盡可能地詳細描述那晚的情形，我會感激不盡，您不用考慮和案子有無關聯。
&rdquo &ldquo喔&hellip&hellip這樣啊。
&rdquo石神摸着自己的脖子。
&ldquo事發至今已有一段日子，我知道不容易。
所以為了幫助您回想，我特地借來了這個東西&rdquo 草薙拿出來的，是石神的出勤表和任教班級的課程表，還有學校的行事曆。
大概是向事務員借的。
&ldquo看了這個，我想也許會比較容易回想&hellip&hellip&rdquo刑警堆出殷勤的笑容。
一看到那個，石神當下察覺刑警的目的。
雖然草薙言辭含糊，不過他想知道的，顯然不是花岡靖子而是石神的不在場證明。
警方的矛頭為何會指向自己？他實在想不出具體根據。
不過，有一點令他耿耿于懷，那就是湯川學的行動。
總之既然刑警的目的是要調查不在場證明，那他就得好好應付。
石神換個姿勢坐好，挺直腰杆。
&ldquo那晚柔道社練習完後我就回家了，所以應該是七點左右回去的，我記得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rdquo &ldquo沒錯。
那麼後來您一直待在屋裡嗎？&rdquo &ldquo這個嘛&hellip&hellip我想應該是。
&rdquo石神故意含糊其辭，想試探草薙的反應。
&ldquo有沒有誰去家裡拜訪過？或是打電話來？&rdquo 刑警的問題，令石神微微歪起頭。
&ldquo去誰家拜訪？你是說去花岡小姐家嗎？&rdquo &ldquo不，不是的，我是說您家。
&rdquo &ldquo我家？&rdquo &ldquo您會奇怪這和案子有何相幹是理所當然的。
重點不在于您做了什麼，站在我們的立場，純粹隻是想盡量撇清，那晚花岡靖子小姐身邊發生了什麼事。
&rdquo 這未免掰得太牽強了，石神想。
當然這個刑警說這話時，想必也明知石神會發現他是在牽強附會吧。
&ldquo那晚我誰也沒見過。
電話嘛&hellip&hellip我想應該也沒人打給我吧，我平常本來就很少接到電話。
&rdquo &ldquo這樣嗎？&rdquo &ldquo不好意思，讓你特地跑來，卻沒什麼情報可以供你參考。
&rdquo &ldquo哪裡，您用不着這樣客氣。
對了&mdash&mdash&rdquo草薙拿起出席表，&ldquo據這上面顯示，十一日上午，您好像請了假。
下午才到學校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