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講 夢的終極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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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我們有證據表明,即使一般要求努力集中精力的精細的和複雜的智力操作,也同樣可以在潛意識中進行,而不必進入意識。

    這種例子是無可争辯的。

    例如,它們可以在睡眠狀态中出現,如我們所表明的,當某人睡醒後立即發現,他知道了幾天前還苦苦思索的一個困難的數學問題或其他問題的解決方法。

     但是還有另一個更奇怪的現象。

    在我們的分析中,我們發現在某些人身上自我批評和良心的官能&mdash&mdash這是一些心理活動,即作為特别高級的活動,是潛意識的,并且潛意識地産生着最重要的影響。

    因此,在分析中保持潛意識抵抗的例子絕不是唯一的。

    這個新的發現不管我們自我批判如何,都強迫我們談論一種&ldquo潛意識負罪感&rdquo。

    這比其他的發現更使我們糊塗得多,而且産生了新的問題,特别是當我們逐漸發現,在大量的神經官能症裡,這種潛意識的負罪感起着決定性的實際作用,并在疾病消除的道路上設置了最強大的障礙物。

    如果重返我們的價值量表,我們就不得不承認在自我中不僅最低級的東西,而且最高級的東西也可以是潛意識的。

    就像是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我們剛剛斷言的有意識自我的證明,即它首先是一個身體的自我。

     二、超我和自我 如果自我隻是被知覺系統所影響,即真正外部世界在心靈中的代表所改變的本我的一部分,那麼我們要處理的事态就很簡單了。

    但情況卻是更為複雜的。

     我們假定在自我之中存在着一個等級,一個自我内部的分化階段,可以稱為&ldquo自我理想&rdquo或&ldquo超我&rdquo,對這個問題的看法我已在别處提出過了,它們仍然适用。

    現在必須探究的新問題就是,自我的這一部分和意識的聯系不如其他部分和意識的聯系密切。

     在這一點上,必須稍微擴大一下我們的範圍。

    我們通過假設(在那些患憂郁症的人裡面),失去了的對象又在自我之内恢複原位,也就是說,對象貫注被一種認同作用所取代,這樣我們就成功地解釋了憂郁症的痛苦障礙。

    然而,在當時,我們并沒有意識到該過程的全部意義,也不知道它的平凡和典型程度如何。

    自此我們開始理解,這種替代作用在确定自我所具有的形式方面起着重要的作用,在形成它的所謂&ldquo性格&rdquo方面也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最初,在人一生的原始口欲期,對象貫注和認同作用無疑是很難相互區别開來的。

    我們隻能假設,對象貫注在以後是從本我中産生的,在本我中性的傾向是作為需要而被感覺到的。

    在開始的時候還很不強壯的自我後來就意識到了對象貫注,并且要麼默認它們,要麼試圖通過壓抑過程來防備它們。

     當一個人不得不放棄一個性對象時,在他的自我中常常會發生一種變化,這種變化隻能被描述為對象在自我之内的一種複位,就像在抑郁症裡發生的那樣,這種替換的确切性質迄今尚未為我們所知。

    通過這種心力内投,一種退行到口欲期的機制,可能使自我更容易放棄一個對象,或使該過程更容易成為可能。

    這種認同作用甚至可能是本我能夠放棄其對象的唯一條件。

    無論如何,這個過程,特别是在發展的早期階段,是一個經常發生的過程,它說明了這個結論,即自我的性格就是被放棄的對象貫注的一種沉澱物,它包含着那些對象選擇的曆史。

    當然從一開始就必須承認,有各種程度的抵抗能力,正如在某種程度上所表明的,任何特殊人物的性格都在一定程度上接受或抵抗其性對象選擇的曆史的影響。

    在有過多次戀愛經曆的女人中,似乎并不難在其性格特質中發現其對象貫注的痕迹。

    我們也必須考慮同時發生的對象貫注和認同作用的情況。

    也就是說,在這種情況下,對象被放棄之前,它還會發生性格上的變化。

    在這種情況下,性格的變化将能從對象關系中幸存下來,并且在某種意義上保存它。

     從另一種觀點來看,或許可以說,一個性對象選擇的這種向自我的變化也是自我借以獲得對本我的控制,并加深和它的聯系的一種方法。

    确實,在很大程度上是以默認本我的經驗為代價的。

    當自我假定對象的特征時,可以這麼說,它把自己作為一個戀愛對象強加給本我,并試圖賠償該對象的損失。

    它說:&ldquo瞧,我這麼像那個對象,你也可以愛我。

    &rdquo 這樣發生的從對象力比多向自戀力比多的轉變,顯然指的是對性目的的放棄,即一種失性欲化的過程,所以,它是一種升華作用。

    的确,這個問題應該得到認真的考慮,即是否為升華作用所走的普遍道路,是否一切升華作用都不是由于自我的媒介作用而發生的,自我通過把性對象力比多轉變為自戀力比多,然後,或許繼續給自我提供另一個目的。

    以後我們将不得不考慮其他本能變化,是否也有可能不是由這種轉變造成的。

    例如,是否這種轉變不會造成已經融合在一起的各種本能又被分解。

     雖然這有點離題,但是,我們不可避免地要把注意力擴展到注意自我的對象&mdash&mdash認同作用。

    如果這些認同作用占了上風,并且變得為數過多、過分強大,且互不相容,那麼取得病理學的成果将為期不遠了。

    由于不同的認同作用被抵抗相互隔斷,可能會引起自我的分裂,或許所謂多重人格這種情況的秘密就是各種認同作用輪流占有意識。

    即使事情不至于如此,在四分五裂的自我的幾種認同作用之間存在着沖突問題,這些沖突畢竟是不能描述成完全病理學的。

     但是,不論對這種被放棄的對象貫注的影響進行抵抗的性格能力,在數年之後其結果可能是什麼,童年最早期的第一次認同作用的影響将是深刻而持久的。

    這就把我們領回到自我理想的起源。

    因為在自我理想的背後隐藏着第一個而且是最重要的認同作用(即父親認同的作用),這是在每個人的幼年期就曾發生的。

    這顯然并不是最初對象貫注的結果,這是一種直接的、即刻的認同作用,比任何對象都早。

    但是,屬于最早的性欲期,并且與父母有關的這種對象選擇,正常說來,似乎會在被讨論的那種認同作用中發現其結果,因此而強化前一種認同作用。

    然而,全部問題是如此複雜,有必要更細緻地探究它。

    問題的錯綜複雜歸之于兩種因素:俄狄浦斯情結的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