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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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他為了給我們展現這片天空所需要的大膽和激情。

     但是我還考慮到另一種生活。

    考慮到太常被&mdash&mdash我們理應歸功于他的&mdash&mdash那些發現本身所掩蓋的東西。

    考慮到他的偏愛、他的嫌惡,簡言之,考慮到孟德斯鸠在他那個時代的鬥争中所持有的黨派之見[4]。

    一種過于息事甯人的傳統希望孟德斯鸠給這個世界投去的是一個沒有利益或黨派的人的目光。

    難道不是他自己說過,正是因為超脫于一切小集團之外,避開權力及其誘惑,由于奇迹般的相遇,得以自由不羁于一切,所以他才成為一個曆史學家的嗎?不正是因為自由不羁于一切,所以他才能夠理解一切的嗎?讓我們對他盡到任何一個曆史學家應盡的職責吧:之所以相信他,不是根據他的言語,而是根據他的著作[5]。

    上述形象在我眼裡,從來都是一個神話;但願我能夠證明這一點。

    不過在證明這一點的同時,我不希望有人認為,孟德斯鸠在他那個時代的政治鬥争中所持有的熱忱的黨見,曾經把他的著作簡化為對自身願望的單純的注腳。

     在他之前有另一些人出發去了東方&mdash&mdash卻在西方為我們發現了西印度群島。

     *** [1]注意réflexion(反思/反射)一詞的歧義。

    &mdash&mdash譯注 [2]見《論法的精神》,第三十一章,第三十四節:&ldquo意大利!意大利!&hellip&hellip&rdquo這是維吉爾《埃涅阿斯紀》叙述埃涅阿斯曆盡艱辛到達意大利的詩句,孟德斯鸠用以表達他完成著作時的快樂心情。

    &mdash&mdash譯注 [3]孟德斯鸠在《論法的精神》上卷扉頁題詞&ldquoProlemsinematrecreatam(無母而生的孩子)&rdquo。

    這個拉丁文短語出自奧維德《變形記》第二章,第553行,&ldquo烏爾岡的無母之子&rdquo(楊周翰譯文)。

    阿爾都塞在《來日方長》中談到&ldquo我十分強調一個主題:最偉大的哲學家都是天生沒有父親的,他們生活在孤獨中,在理論上與世隔絕,面對世界做着單槍匹馬的冒險&rdquo,并且專門提到在&ldquo我的小書《孟德斯鸠》&rdquo裡,人們也可以發現這個主題(見《來日方長:阿爾都塞自傳》,蔡鴻濱譯,陳越校,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年,第180頁)--這裡&ldquo沒有思想之母&rdquo這句話顯然也屬于這個主題。

    --譯注 [4]&ldquopartipris&rdquo意思為&ldquo采取的立場&rdquo&ldquo拿定的主張&rdquo,通常譯為&ldquo成見&rdquo&ldquo偏見&rdquo,但在本書語境中(尤其見第六章),有必要強調parti作為&ldquo黨派&rdquo的意義,故譯為&ldquo黨派之見&rdquo,後文簡稱為&ldquo黨見&rdquo。

    &mdash&mdash譯注 [5]&oeliguvre一詞可以譯為&ldquo著作&rdquo&ldquo工作&rdquo&ldquo事業&rdquo等。

    這裡用單數,指的是一個作者的全部著作,因此也就是他的工作或事業。

    &mdash&mdash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