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美國駐倫敦海軍總指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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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安裝了門,将所有房子連在了一起,迅速将所有房子填滿了。

    我們的工作越來越多,最後不得不借用辦公樓裡的六處私人住宅,并将其改造成了一個整體。

    1917年8月開始,我們的工作人員逐漸增多。

    簽署停戰協議時,約有一千二百名軍官、現役軍人和辦事人員在美國駐倫敦海軍總指揮部工作。

    美國駐倫敦海軍總指揮部的工作人員由約二百名軍官組成,其中六十人是正規部隊的軍官,其他的是預備役的軍官。

     許多人對我将美國海軍指揮部設在倫敦一事感到很驚訝。

    當時,人們認為美國海軍的總指揮應該待在旗艦的後甲闆上。

    但在這場戰争中,指揮分散在各處的海軍作戰與指揮霍雷肖·納爾遜時代的海軍戰役完全不同,就像在陸地上作戰與拿破侖·波拿巴時期的陸戰不同一樣。

    人們普遍認為,我在戰争期間的主要任務是指揮歐洲海域的美國海軍,但事實并非如此。

    這場由世界幾大強國參加的戰争持續了四年,其間涉及很多有組織的合作戰役。

    任何國家都不可能赢得海戰,因為海戰不僅要求所有人都傾盡全力,還要求将所有戰役作為一個整體發揮作用。

    參戰的所有協約國中,美國的責任是體現合作精神。

    戰争後期,美國海軍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加入了戰争。

    與其他協約國海軍相比,美國海軍實力較弱。

    美國海軍利用新型武器和海戰戰術與德國對抗不到三年,不太可能對協約國的戰事作出實質性貢獻。

    因此,我們很自然地認為,與德國潛艇長期作戰的協約國海軍比美國海軍更了解戰争,美國海軍不應該獨立作戰,應該協助協約國海軍共同作戰。

    此外,問題的關鍵不是美國海軍的戰術是否比英國海軍的戰術更好或更糟糕,而是英國海軍已經研發出一套獨特的戰術。

    戰事緊迫,我們根本沒有時間建立獨立的美國艦隊。

    通過粗略的分析,我相信美國海軍可以采用英國的作戰方法完成作戰任務,也相信制訂任何新規則的想法都會不可避免地削弱協約國海軍合作的有效性,甚至導緻協約國輸掉戰争。

    此外,美國海軍可能建立了一個比英國海軍更好的作戰體系,但試圖改進英國海軍作戰方法的計劃并不值得考慮。

    在美國海軍開發出一種高效的獨立作戰方法前,戰争可能已經結束。

    因此,美國海軍有責任立即采取行動加入戰鬥,并且在最短時間内,讓每艘美國艦船和每名美國海軍戰士以最有效的作戰方法發揮作用。

    因此,為了赢得戰争,我決定忽視民族自豪感、海軍威望和個人抱負等次要問題,讓美國海軍成為協約國海軍的一部分,将美國艦隊交給協約國海軍,從而加強協約國艦隊的戰鬥力,同時整合所有資源打敗德國潛艇。

    關于如何分配美國獵潛艦的問題我已經做了詳細描述。

    實際上,我将美國獵潛艦交給協約國海軍委員會一事體現了美國海軍需要遵循的作戰原則。

     美國海軍高級司令部設在華盛頓、倫敦、巴黎和羅馬。

    倫敦是協約國海軍的總部所在。

    戰争爆發前發生的一些事早已注定倫敦會成為協約國海軍的總部所在地。

    長達四個世紀的海事發展經驗使倫敦做好了迎接世界大戰準備。

    像遵循了萬有引力定律一樣,來自世界各地的海軍信息和海事信息向倫敦湧來。

    即使在和平時期,倫敦也知道世界上每艘船在特定時間的特定位置。

    因此,應對所有戰争問題所需的機器都集中在倫敦。

    現在,世界商業航運總部勞埃德商船協會也已經成為英國海軍部的一部分。

    在戰争中,信息和通信問題非常關鍵。

    為了讓所有決定和命令及時發揮作用,英國海軍部作出的每個決定、發布的每條命令,即使是一些不重要的決定和命令,都取決于倫敦獲得的所有确切信息。

    我不可能将美國海軍總指揮部設在華盛頓、巴黎或羅馬,因為這些城市無法提供準确、全面的軍事情報。

    同樣,我無法親自指揮王後鎮、布雷斯特或直布羅陀海峽的所有軍事行動,因為掌控全局的工作人員必須待在倫敦,其他基地的作戰行動必須由我的下屬指揮。

    英國人打開大門,将所有的信息來源和通信設備交給我們,讓我們成為英國海軍的一部分。

    每天,我都會與英國海軍将領們進行協商。

    美國海軍軍官和英國海軍軍官一樣,可以自由獲取所有重要信息。

    在我到達倫敦的那天,英國海軍上将約翰·傑利科伯爵下達了命令,希望美國人可以看到他們希望看到的一切。

    我們不僅與英國海軍建立了深厚友誼,還可以自行獲取所有完整、詳細的軍事信息。

    如果美國海軍高級司令部的總指揮部設在倫敦,那麼美國将實現參戰目的。

     英國海軍部中有一種獨特氛圍,能夠吸引任何對海軍曆史感興趣的人。

    英國海軍部大樓讓人想起了英國偉大的海軍成就。

    協約國海軍委員會開會的房間是使用了幾個世紀的舊海軍部會議室。

    按照英國的戀舊傳統,現在的會議室和以前幾乎完全一樣,甚至連家居擺設也和霍雷肖·納爾遜時代的擺設一樣。

    古老的木雕挂在古老的壁爐上,我們坐的會議桌一定是霍雷肖·納爾遜坐過很多次的會議桌。

    此外,霍雷肖·納爾遜使用過的銀質墨水台現在已經成為他的後繼者的辦公用具。

    會議過程中,霍雷肖·納爾遜的畫像一直俯視着我們。

    壁爐上方畫有一個巨大的羅盤,羅盤中心是一個箭頭。

    一百年前,羅盤是英國海軍部設備的一部分。

    現在,除了引起人們感傷,羅盤已經别無他用。

    從前,羅盤中心的箭頭是英國海軍部屋頂上的一個風向标,主要作用是為會議大廳裡的将領們展示風向。

    在帆船時代,風向标是非常重要的。

     英國海軍與美國海軍所有軍事行動的一般命令和計劃都來自英國海軍部。

    我的下屬一直在英國海軍部工作。

    為了讓美國艦船和英國艦船統一執行英國海軍部下達的一般命令和指示,各基地的指揮官負責指揮駐紮在相應港口的英美聯合艦隊。

    英國海軍部下達的命令隻要會影響美國海軍,就必須得到美國駐倫敦海軍總指揮部的簽字後才能下達給美國海軍指揮官。

    因此,美國的工作人員對駐紮在英國所有海域的美國海軍擁有最高指揮權。

    布雷斯特、直布羅陀海峽和其他基地的情況也是如此。

    美國海軍指揮官執行英國海軍部的命令,并對美國海軍與德國海軍的作戰負責。

    我負責指揮的軍事行動主要集中在一片廣闊海域。

    普利茅斯和王後鎮的美國海軍代表美國在歐洲海域全部海軍力量的一部分,但不是最重要的部分。

    戰争結束之前,正如我将要描述的那樣,布雷斯特發展成為當時最大的海軍基地。

    美國護航艦穿過大西洋來到布雷斯特,或者從地中海和南太平洋來到布雷斯特。

    除了特殊情況,在協約國商船到達指定港口之前,為協約國商船編隊制定航行路線是英國海軍部的職責,而不是當地指揮官的職責。

    如前所述,協約國商船常常改變目的地,或者讓護航艦隊放慢速度,或者根據新情況作出其他決定。

    當然,英國海軍部的護航艦隊指揮部負責處理這類問題。

    問題的關鍵是,我必須通過下屬行使指揮權。

    在這一方面,我的立場與英國的道格拉斯·黑格伯爵和美國的約翰·J.潘興将軍的立場完全一緻。

    我必須在後方維持一個強大的總指揮部,并依靠下屬執行命令。

     美國駐倫敦海軍總指揮部由許多獨立部門組成,每個部門的參謀長直接對我負責。

    這些部門包括一些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