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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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暴動隻會鞏固搖搖欲墜的制度,而合法抗議不僅足以推翻内閣,而且會保證改革的勝利。

    卡米耶·亞森特·奧迪隆·巴羅先生站在法學家的立場,而不是從革命的角度,對形勢做出了判斷。

    在卡米耶·亞森特·奧迪隆·巴羅先生看來,這場宴會應該隻是一個可以被用來平靜地讨論案件的審議庭。

    為了盡可能遠離民衆,不僅宴會時間不應被選在假日,而且宴會地點應該被選在人煙稀少之地。

    起初,反對派成員的計劃是在周日于聖馬爾索的郊區舉辦這場宴會并且将票價定為三法郎。

    卡米耶·亞森特·奧迪隆·巴羅先生及其友人認為,反對派成員的這個計劃太過民主。

    因此,最終,反對派成員設法将這場宴會定在1848年2月22日于一個偏僻的街區舉辦,并且将票價定為六法郎。

    這場宴會的地點是尼托特先生名下的一棟空房子。

    尼托特先生的這棟空房子位于埃托伊爾城堡附近的柴洛特,所在的街道是凡爾賽舍曼街。

    後來,凡爾賽舍曼街被改稱為宴會大街。

    此外,經過協商,賓客名單應由一個專門的委員會拟定。

    在回憶錄中,卡米耶·亞森特·奧迪隆·巴羅先生寫道:&ldquo加爾涅-帕熱斯先生拒絕亞曆山大·奧古斯特·勒德律-洛蘭先生及其擁護者入場。

    &rdquo由于沒有人希望看到左派中心人物舉行遊行示威,将共和黨人排除在宴會外就顯得十分必要。

     由于各方各執己見和出于謹慎考慮,反對派成員決定将整個宴會計劃交給那些曾投票給修正案、支持改革&mdash&mdash尤其是想知道能否恢複以團體身份出席宴會的議員去另一場聚會上商議。

     1848年2月19日,在迪朗咖啡館的一個房間裡,反對派成員舉行了一場聚會。

    卡米耶·亞森特·奧迪隆·巴羅先生早已明白,保持示威的秘密性與和平性着實不易&mdash&mdash或許,他還感受到了民衆浪潮的興起。

    法盧伯爵弗雷德裡克-阿爾弗雷德-皮埃爾表示,主持這場聚會時,卡米耶·亞森特·奧迪隆·巴羅先生暴躁而沮喪。

    在一陣騷亂中,有人說道:&ldquo真是令人難以置信&mdash&mdash在需要做出可能是生命中最嚴肅的決斷時,我們卻不能心平氣和地商議。

    &rdquo擁護君主政體的人的一番話給了某些思維更加敏銳的奧爾良主義者一些啟示。

    正如法盧伯爵弗雷德裡克-阿爾弗雷德-皮埃爾觀察到的,皮埃爾-安托萬·貝裡耶先生雖然不會出言反對,但同樣不會有違背社會的根本利益的舉動。

    法盧伯爵弗雷德裡克-阿爾弗雷德-皮埃爾說道:&ldquo社會的根本利益岌岌可危時,皮埃爾-安托萬·貝裡耶先生就像自己掌握着王冠和權力一樣,誠懇、熱烈地為王室進行了辯護。

    &rdquo法盧伯爵弗雷德裡克-阿爾弗雷德-皮埃爾始終認為示威活動有危險性,努力試圖證明反對派正在将自己置于即将崩潰的境地。

     阿方斯·瑪利·路易·普拉·德·拉馬丁先生心中生出一絲猶豫。

    &ldquo這場危機很嚴重,&rdquo阿方斯·瑪利·路易·普拉·德·拉馬丁先生說道,&ldquo形勢非常緊急。

    對那些為了國家而肩負重任、勇往直前的人來說,危險是巨大的&mdash&mdash先生們,和前面的發言者相比,我更相信這一點。

    雖然看不到這一點并非是盲目的,但對你們隐瞞這一點無疑是軟弱的表現&hellip&hellip我們所處的形勢如何?在政府的挑釁下,我們被夾在恥辱和危險之間。

    恥辱!先生們,也許我們足夠偉大和慷慨,可以接受這種恥辱&mdash&mdash我認為自己可以接受這種恥辱。

    你也認為自己有能力接受這種恥辱嗎?是的!我們接受的是恥辱,而不是我們為之負責的人民或士兵的鮮血。

    這是我們國家的恥辱!是憲法事業的恥辱!是國家的權利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