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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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憂愁地附和道：&ldquo就是，咱們要收的罰款任務太多了。
&rdquo &ldquo公共預算缺錢啊，但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咱們十六條街需要很多安南人才好。
&rdquo &ldquo難道您不懷念從前嗎？我的意思是說十年前的日子。
&rdquo &ldquo是啊，十年前，這裡的老百姓還很笨。
&rdquo &ldquo現在我們的人民文明了。
真是該死的恥辱！您要知道以前社會上到處是流氓和讨債的，到處是不懂禮貌的人，處處有人随地大小便，有扯皮打架的。
有時候出去抓人，一輛警車能坐滿四個人！他們總是互相謾罵，打架鬥毆，他們的房子也是破舊不堪，污水橫流。
他們的狗也在街上亂竄。
到處都是沒有前燈的自行車。
現在全都變了。
我們祖輩的好時代已經一去不複還了。
真是災害，可歎！&rdquo &ldquo您看！現在連人力車夫都懂法律。
他們不會忘記前燈，也很少停在路中間。
人們很少像以前那樣三五成群高聲叫罵。
從前的社會秩序蕩然無存了。
現在的小孩子甚至都不知道怎麼說下流話了，個個都穿戴整齊，都很文明，他們不爬樹，也不在路上踢足球，不規矩的事情都不見了。
&rdquo &ldquo是報紙的出現，這就是問題所在。
&rdquo &ldquo對。
我們的老百姓因為讀報而變得文明起來，不再像以前那樣需要警察來罰款了。
&rdquo &ldquo除了我們。
&rdquo &ldquo這是不對的！這是不可原諒的！我們是警察！&rdquo &ldquo我，我還是一個辦公室職員呢！要不是偶爾能參加自行車賽，我的人生真是徹頭徹尾的失敗！&rdquo &ldquo你能想象我們的名字和照片再也不出現在報紙的頭版頭條嗎？如果真這樣，那可不能饒過這些報紙！&ldquo &ldquo怎麼樣？下周日，您參加河内至河東的比賽嗎？&rdquo &ldquo當然參加呀！你算算每天四遍走十六條街道，都沒有機會停下來開一張罰單，跑過的地方遠遠超過比賽的路程了。
我具備這麼好的比賽條件，不參加比賽，那不是白白浪費嗎？老先生啊，老百姓進步了，我們開不出來罰單了，那麼咱們警察局互相揭發自己的家庭來開罰單也沒什麼意義了。
那五千罰款任務也就沒意義了。
我，我反對。
&rdquo 辦公室職員緊張地站起來，攤開手：&ldquo完了，完了！不行，您不能違抗上頭的命令啊。
您看警長的夫人，上個月我們罰了她二十塊，她都毫無怨言呢。
&rdquo 巡警依然抱怨道：&ldquo算了，要是這樣的話，我隻有跟我老婆離婚了。
&rdquo &ldquo該死，怎麼這樣說呢？&rdquo &ldquo我叮囑她時不時要告訴小孩子把壞東西扔到街道上，不然就讓家裡髒亂一點，讓水溝的水四處飛濺，讓mintoa（明杜）他還會多次出場，後面均作明杜。
警官偶爾能罰款。
這樣我才有機會罰他的老婆。
可她總讓孩子像小和尚一樣乖巧，家裡總是收拾得一塵不染，可惡，這個女巫！&rdquo 辦公室職員看到了他的痛處，不敢再批評他，想岔開話題，他讓警官到拘留室，拖出幾個被抓的人來問話。
明德警官打開那間拘留室時，紅毛春和算命先生正在聊天。
&ldquo哼，不老實就是找死！就會被抓起來。
我是這個月犯沖太歲官府。
被抓進來還是輕的，搞不好可能挂了。
&rdquo &ldquo我不在乎！沒什麼好怕的，不是吹牛，自打脫胎為人，我都被抓了十五次了。
&rdquo &ldquo打老人是暴力犯罪，你可能會坐牢。
&rdquo 紅毛春不聽那些。
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ldquo以前被抓都是被關押到一個很大的警局，看起來很寬敞，會有七八個警察守着，胸前挂着勳章，人人手裡帶着手槍！屋子裡有上百支白色警棍，有巨大的鐵鍊，有老虎籠，能容納數百人，更不用說成千上萬的蚊子和蒼蠅了！現在被抓進這麼個拘留室，房間小得就像一個鼻孔，才關十幾個人，這真是一種恥辱！&rdquo 警察罵道：&ldquo出去！全都給我出去！審訊時間到了，快滾出去！閉嘴，不許吵鬧
&rdquo &ldquo公共預算缺錢啊，但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咱們十六條街需要很多安南人才好。
&rdquo &ldquo難道您不懷念從前嗎？我的意思是說十年前的日子。
&rdquo &ldquo是啊，十年前，這裡的老百姓還很笨。
&rdquo &ldquo現在我們的人民文明了。
真是該死的恥辱！您要知道以前社會上到處是流氓和讨債的，到處是不懂禮貌的人，處處有人随地大小便，有扯皮打架的。
有時候出去抓人，一輛警車能坐滿四個人！他們總是互相謾罵，打架鬥毆，他們的房子也是破舊不堪，污水橫流。
他們的狗也在街上亂竄。
到處都是沒有前燈的自行車。
現在全都變了。
我們祖輩的好時代已經一去不複還了。
真是災害，可歎！&rdquo &ldquo您看！現在連人力車夫都懂法律。
他們不會忘記前燈，也很少停在路中間。
人們很少像以前那樣三五成群高聲叫罵。
從前的社會秩序蕩然無存了。
現在的小孩子甚至都不知道怎麼說下流話了，個個都穿戴整齊，都很文明，他們不爬樹，也不在路上踢足球，不規矩的事情都不見了。
&rdquo &ldquo是報紙的出現，這就是問題所在。
&rdquo &ldquo對。
我們的老百姓因為讀報而變得文明起來，不再像以前那樣需要警察來罰款了。
&rdquo &ldquo除了我們。
&rdquo &ldquo這是不對的！這是不可原諒的！我們是警察！&rdquo &ldquo我，我還是一個辦公室職員呢！要不是偶爾能參加自行車賽，我的人生真是徹頭徹尾的失敗！&rdquo &ldquo你能想象我們的名字和照片再也不出現在報紙的頭版頭條嗎？如果真這樣，那可不能饒過這些報紙！&ldquo &ldquo怎麼樣？下周日，您參加河内至河東的比賽嗎？&rdquo &ldquo當然參加呀！你算算每天四遍走十六條街道，都沒有機會停下來開一張罰單，跑過的地方遠遠超過比賽的路程了。
我具備這麼好的比賽條件，不參加比賽，那不是白白浪費嗎？老先生啊，老百姓進步了，我們開不出來罰單了，那麼咱們警察局互相揭發自己的家庭來開罰單也沒什麼意義了。
那五千罰款任務也就沒意義了。
我，我反對。
&rdquo 辦公室職員緊張地站起來，攤開手：&ldquo完了，完了！不行，您不能違抗上頭的命令啊。
您看警長的夫人，上個月我們罰了她二十塊，她都毫無怨言呢。
&rdquo 巡警依然抱怨道：&ldquo算了，要是這樣的話，我隻有跟我老婆離婚了。
&rdquo &ldquo該死，怎麼這樣說呢？&rdquo &ldquo我叮囑她時不時要告訴小孩子把壞東西扔到街道上，不然就讓家裡髒亂一點，讓水溝的水四處飛濺，讓mintoa（明杜）他還會多次出場，後面均作明杜。
警官偶爾能罰款。
這樣我才有機會罰他的老婆。
可她總讓孩子像小和尚一樣乖巧，家裡總是收拾得一塵不染，可惡，這個女巫！&rdquo 辦公室職員看到了他的痛處，不敢再批評他，想岔開話題，他讓警官到拘留室，拖出幾個被抓的人來問話。
明德警官打開那間拘留室時，紅毛春和算命先生正在聊天。
&ldquo哼，不老實就是找死！就會被抓起來。
我是這個月犯沖太歲官府。
被抓進來還是輕的，搞不好可能挂了。
&rdquo &ldquo我不在乎！沒什麼好怕的，不是吹牛，自打脫胎為人，我都被抓了十五次了。
&rdquo &ldquo打老人是暴力犯罪，你可能會坐牢。
&rdquo 紅毛春不聽那些。
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ldquo以前被抓都是被關押到一個很大的警局，看起來很寬敞，會有七八個警察守着，胸前挂着勳章，人人手裡帶着手槍！屋子裡有上百支白色警棍，有巨大的鐵鍊，有老虎籠，能容納數百人，更不用說成千上萬的蚊子和蒼蠅了！現在被抓進這麼個拘留室，房間小得就像一個鼻孔，才關十幾個人，這真是一種恥辱！&rdquo 警察罵道：&ldquo出去！全都給我出去！審訊時間到了，快滾出去！閉嘴，不許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