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廢除罪犯流放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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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看點 威廉·莫爾斯沃思男爵提議成立調查委員會&mdash&mdash委員會的報告&mdash&mdash議會下令廢除流放制度&mdash&mdash新政策的影響&mdash&mdash新的監獄體系&mdash&mdash本頓維爾監獄的罪犯&mdash&mdash菲利普港的罪犯&mdash&mdash反流放情緒高漲&mdash&mdash威廉·尤爾特·格萊斯頓的政策&mdash&mdash&ldquo倫道夫&rdquo号&mdash&mdash抵制罪犯登陸&mdash&mdash喬治·格雷和殖民地 1837年至1838年,英國下議院委員會仔細審查了流放制度,提交了兩份長篇報告。

    過去幾年中,英國國内對流放制度一直争議不斷。

    都柏林的理查德·惠特利大主教極力反對流放制度,認為該制度并沒有降低英國的犯罪率,也沒有引導罪犯改過自新,而且罪犯大量湧入殖民地後,使殖民地淪為了堕落污穢之地。

    流放制度每年至少會花費四十萬至五十萬英鎊,但英國非但并沒有從中獲益,反倒導緻了一些嚴重後果。

     理查德·惠特利大主教的言論引起了一片嘩然。

    威廉·莫爾斯沃思男爵提議成立調查委員會。

    在他的倡議下,英國議會進行了一場非常有意義的辯論。

    調查委員會遞交了驚人的證據和報告,毫不留情地将殖民地的血腥真相揭露了出來。

    這些真相為小說家們提供了創作傳奇故事的素材,譬如查爾斯·裡德的《亡羊補牢》。

    馬庫斯·克拉克撰寫的關于流放制度的經典故事《無期徒刑》是一份充滿罪惡的真實記錄,任何人讀了都會不寒而栗。

     一位為委員會提供了證據的前治安官曾大言不慚地說,他以監督鞭打罪犯感到自豪,因為&ldquo他監督下的二十五鞭和别人手中的一千鞭效果一樣&rdquo。

    對殖民地的罪犯來說,根本沒有所謂的改過自新。

    相關證據顯示,許多被分派給殖民者的罪犯經常會像猛獸一樣匍匐在定居點周圍,伺機搶劫。

    一位議員問道:&ldquo從英國流放到澳大利亞殖民地的衆多罪犯,是不是世界上最有技巧的小偷?&rdquo證人回答:&ldquo他們是絕對的偷盜大師。

    &rdquo喬治·亞瑟作證說,年輕人在閑暇時經常玩鬥雞遊戲,&ldquo年輕女孩們&rdquo在旁邊觀看。

    亞瑟港的無聊生活和繁重工作令人壓抑,一些罪犯會故意犯罪求死,因為&ldquo他們厭倦了這樣的生活&rdquo。

    但更糟糕的是,在流放罪犯的殖民地生活,會讓原本品質優秀的移民變得道德敗壞。

    喬治·亞瑟接着說:&ldquo我認為道德良好的人一定會受到殖民地的影響,繼而變得道德淪喪。

    &rdquo其他人也證明了他的觀點。

     查爾斯·裡德(1814&mdash1884) 馬庫斯·克拉克(1846&mdash1881) 調查委員會建議,在政策允許的範圍内,盡快停止向新南威爾士和範迪門斯地流放罪犯,并針對英國的監獄體制提出了幾條建議。

    1840年5月,英國政府下令,取消流放罪犯到澳大利亞的制度,但仍然允許流放罪犯到範迪門斯地和諾福克島。

    就這樣,澳大利亞罪犯流放制度經過五十二年的實踐後,終于劃上了句号。

     從開始實行流放制度到1836年,新南威爾士一共接收了七萬五千名罪犯,範迪門斯地接收了兩萬七千七百五十七名罪犯,澳大利亞的罪犯總數超過十萬人。

    當時,流放罪犯的兩處殖民地的實際罪犯數是四萬四千七百九十九人。

    與其他文明國家相比,澳大利亞殖民地的流放罪犯受到的刑法顯得格外嚴苛。

    現在看來,那時的刑罰确實太過殘忍。

    實際上,很多人是因為貧窮犯罪,政治犯并不多。

    被流放的罪犯中有很多是受過教育的人,被稱為&ldquo紳士罪犯&rdquo或&ldquo特殊罪犯&rdquo,但他們的性情都有些古怪。

    大部分罪犯屬于惡棍或暴徒,其中亡命之徒占絕大多數。

    很多罪犯生性暴戾,根本無法教化,更不可能改過自新。

    存在這類罪犯的國家希望盡快擺脫他們,但沒有任何地方願意接納這樣的人。

     然而,不管在政治方面還是工業發展方面,英國都從流放制度中獲益不少。

    18世紀下半葉,流放制度解決了威廉·皮特政府面臨的囚犯處理問題,但在最初選擇建立殖民地的地點時,大臣們并不願意選擇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