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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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召對于熙政堂。

     8月27日 ○甲申,召對于熙政堂。

     ○鞫廳罪人金陽淳物故。

    陽淳爲許晟所引,屢被拷掠,不服而死。

     ○兩司聯箚略曰: 亂賊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陽淳之窮兇絶悖者哉?渠以世祿遺裔,國恩何如,而敢以哀遑罔極之時,欲逞悖逆至憯之計,指嗾兇晟,至有逆度投疏之擧,其疏中句語,殆有浮於雲海之逆腸。

    渠之謀議和應之跡,晟賊之前後招辭,一一吐實,而狼毒之物,抵賴爲事,竟至於顯戮未施,鬼誅先加。

    臣謂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

     批曰:「此非輕施之典。

    勿煩。

    」 8月30日 ○丁亥,給三陟府頹戶,恤典。

     ○誅謀逆同參罪人許晟。

    尙度疏,晟所嗾也,以知情承服。

     九月 9月2日 ○己醜,上展拜于太廟景慕宮,秋謁也。

     9月4日 ○辛卯,右議政趙寅永,箚請金正喜裁處。

     ○晝講于熙政堂。

     ○敎曰:「纔見右相箚本,獄事之脈絡肯綮,甚是昭著。

    固當連加訊推,而證援已絶,盤覈無路,且大臣之以獄體與法理,縷縷陳說者,實是公平明正之論,其在從疑之義,合有減死之典。

    鞫囚罪人正喜,大靜縣圍籬安置。

     9月5日 ○壬辰,三司合啓以爲:「噫嘻!痛矣。

    賊度庚寅兇疏,卽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而暗地授意者正喜也,指使粧出者晟賊陽淳也。

    其源流脈絡,照應貫通,奈其賦性悍毒,一向抵賴,敢謂證援之中斷,期欲自作之掉脫者,尤極痛惋。

    大僚之箚,蓋出於嚴獄體重法理之義。

    我聖上欽恤審克之德,孰不欽仰,而渠是今獄之逆窩也,罪首也,不克窮覈,遽爾酌處,揆諸鞫體,有漏網之憂,論以邦憲,有解紐之慮。

    請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鞫得情,夬正典刑。

    」批曰:「已諭於前箚之批矣。

    勿煩。

    」 9月6日 ○癸巳,以吳顯文爲黃海道水軍節度使。

     9月9日 ○丙申,罪甲山前府使金用基,明川前府使李基碩,前前府使李承德,鏡城前判官姜漢赫,三水府使樸元植,定平府使李周膺,端川府使韓益東,安邊府使金在田,三水前府使李葉求,長津前府使吳緻慶,北靑前府使金穰根,慶興府使洪雲錫,鍾城府使任泰錫,茂山府使徐永淳,吉州牧使任泰瑛,鹹興前判官沈宜復有差,因鹹鏡道暗行禦史李殷相書啓也。

     9月10日 ○丁酉,上禦熙政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

    右議政趙寅永曰:「誥命之體,本以簡嚴爲主,而世級日下,專事繁縟,文勝質衰,良可發歎。

    第今代撰者不得不備例依樣,連篇累牘,以爲不如是則將使受之者,謂之不足裁體,未免冗長,事面徒歸屑越。

    自今以後,凡繫敎書之四六長短,無過十句,定式施行,其於回淳反樸之道,不爲無助矣。

    」從之。

    又啓言:「年前,以南漢鑄錢事,再煩判下,而隻緣採銅有禁,銅貿無路,遂至今擔閣矣。

    第念錢幣之多,反爲百物踴貴之本,誠宜十分審愼。

    而目下經用日竭之際,度支所儲倭銅,殆爲二十萬斤,便作無用之死貨,以此設爐,又不待貿採生弊,而其於國計,所補不少。

    令該曹,從近開鑄事,請分付。

    」大王大妃從之。

     ○晝講于熙政堂。

     ○以樸晦壽爲冬至正使。

     9月13日 ○庚子,敎曰:「前松留爰辭,俱有條理,實不足行査,而宰臣分司,事體有異,似此之言,奚爲而至哉?保放罪人李奎鉉,削職放送。

    」先是,奎鉉爲黃海道繡衣所論劾對吏,故有是命。

     9月16日 ○癸卯,上詣徽慶園,行酌獻禮,歷拜綏陵。

     ○敎曰:「淑善翁主墓,遣內侍緻祭,樸忠獻公內外祠版,遣吏曹參判李鼎臣緻祭。

     9月17日 ○甲辰,徽慶圜親祭時,亞獻官以下施賞有差,命禮房承旨金東健,加資。

     9月19日 ○丙午,召對于熙政堂。

     ○北兵營營吏安允謙,刀擦都試啓本,偸錄崔姓人及渠名於入格中,事覺捧結案,命詳覆施行。

     9月20日 ○丁未,召對于熙政堂。

     9月21日 ○戊申,召對于熙政堂。

     ○設秋到記于仁政殿,講居首韓應淳,製述箋居首樸斅默,幷直赴殿試。

     9月22日 ○己酉,召對于熙政堂。

     9月23日 ○庚戌,召對于熙政堂。

     9月24日 ○辛亥,召對于熙政堂。

     9月25日 ○壬子,以李羲準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在鶴爲司諫院大司諫。

     9月27日 ○甲寅,設九日製于泮宮 ○大司諫李在鶴疏略曰: 間有鞫獄,閱月盤訊,奸兇伏誅,大義斯明,根窩纔露,窮覈無階。

    忍杖徑斃,莫施典刑,神人痛惋,容有其極?臣竊惟今日國事,百度隳弊,毛髮俱病,上下憂勤,莫之收拾。

    最是朝象渙散,言路壅塞,貪墨成風,民生困悴,擧措失宜,人心走背,其所以緻此者,亦非一朝一夕之故,寔由奸兇之專擅國柄,蠹害積久,莫敢誰何耳?噫嘻!判府事李止淵,吏曹判書李紀淵,奸人也,兇物也,廁遊士夫之末,生涯隻是酒博,寄托齋學之間,伎倆未離騙儈,圖占科第,莫顧廉恥,畢竟指目,言之悖鄙。

    惟其爲人,狡黠騺譎,善用機術,能事闔捭,薄記是醜,誣世以似是之論,發言便僞,罔人以不測之計,遭會明時,過被拂拭,冠於廷紳。

    駸駸焉門戶稍成,則遂敢巍然自大,漸使手勢,善類之不欲納交,媢嫉而擠陷之,異趣之惟知逐臭,援引而黨結之。

    得歡其心,榮利隨後,纔忤其志,坑坎在前,虺毒蜮射,揣摩衾牀,發無不中,捷於影響,梟吟獍答,唱和篔箎,事無不遂,呈其願欲。

    於是乎剡注用舍,倡爲莫越,公議之論,公議雲者,自其口而出也,讜言直聲,怵以嘗試,挾雜之目,挾雜雲者,恐其身之觸也。

    豐其衣食,贍其財用,則賣鬻官爵,翻竭公貨,營厥塚墓,廣厥第宅,則覬覦禁地,鏟掃殘戶。

    與之分利,貪藩黷倅,慱得褒譽,稍欲節愛,廉官淸吏,卽見黜逐,富民賞典,援特敎而爲例,退吏詞訟,指淸銜而分付。

    相業之露出眞面,令人代羞,禦眞奉安,所重何如?而望廟樓改建工費,敢言不煩經用,私財磨勘,私財果從何出?而國體之虧損,更無餘地。

    本領之傾詭莫掩,做措之破綻如此,滿朝側目,亶出公憤,八方扼腕,非爲私怨。

    而都無忌憚,饕餮不已,父子、兄弟,拾芥淸顯,族戚、姻婭,汲綆膴腆。

    禍我國家,亂我世道,流毒之深,殆有甚於兵燹之連,飢饉之薦,實亦一番氣數之若不可免者,而念其濟惡稔惡,三十年于玆矣。

    朝廷寥寥,遂無一言,後之議今,當爲何許時也?孔子去一亂政大夫,魯大治。

    今此奸兇,不特亂政而已,又非止一大夫也,豈可晷刻容置於廊廟之上,尙靳兩觀之誅哉?伏願殿下,仰稟東朝,判府事李止淵,爲先施以門黜之典,吏曹判書李紀淵,爲先施以遠竄之典。

     批曰:「李判府事兄弟,嚮用之久何如,委任之專何如,而爾乃容易論斷?所論之得失,姑舍,豈有如許朝體乎?極爲駭然。

    爾則施以刊削之典。

    」 9月28日 ○乙卯,召對于熙政堂。

     ○以黃??爲司諫院大司諫,李嘉愚爲漢城府判尹。

     9月29日 ○丙辰,修撰沈承澤疏略曰: 噫嘻!李止淵兄弟之奸之兇之實,李在鶴之疏略擧之矣,同朝之知之也,加詳於在鶴,八方之嫉之也,有甚於在鶴。

    國人皆曰萬口一辭,而臣於今番獄事以後,益痛其奸兇之圖,無所不至也。

    噫!彼翰模,爲訴其父之事,抱狀相府,見紀淵而得其寬譬,歸詑鄕裡,若有所恃。

    尙度發捕之後,晟賊自知不免,則分日連夜,往見紀淵兄弟,問策授計,酬酌播於一世。

    及其逮囚之後,忽以鞫招所無之說,白地做謊,自倡自和,必欲網打搢紳,素不相能者,擧將置之於橫罹構陷之中。

    安排已定,陽示延蔓之憂,形迹欲掩,傍布莫助之歎。

    不待炳幾,憯計自露,則隱然退而德色,要滋疑眩,究厥心腸,由前而樂禍也,由後而樂禍也,此所謂善用機術,能事捭闔。

    誣世罔人之平生技能,而大奸至兇之情,而今畢露無有餘蘊。

    容奸包兇,決非聖朝之事,臺閣讜正之論,烏可不採納乎哉?伏願亟收在鶴刊削之命,仍稟東朝,幷施止淵兄弟以在鶴所請之典。

     批曰:「爾言深於一節,是何事也?施以罷職之典。

    」 冬十月 10月1日 ○丁巳,召對于熙政堂。

     10月2日 ○戊午,以李若愚爲司憲府大司憲。

     10月5日 ○辛酉,召對于熙政堂。

     10月6日 ○壬戌,大王大妃敎曰:「予於魯敬、尙度置法之後,追念往事,起慼者多,際有三司諸臣,臚列李止淵兄弟罪狀,予之十餘年隱忍在心者,自不覺觸發于中,有此洞諭之矣。

    嗚呼!丁亥代聽,天之經,地之義也。

    彼止淵兄弟,亦豈有不滿之心,而特以渠輩平日無事不窺覘,無事不主張之習,獨於此,渠無以貪天爲功,則乃於一政一令之間,輒敢誹謗譏訕。

    此是從古小人脅持要進之一套心法,而以我翼宗英明,察其奸兇,幷黜于外,以其大朝嚮用已久,不置顯戮,亦我翼宗仁孝之德也。

    渠輩始知懼?,粧出一左右無當之疏,自托歸化,而手腳慌亂,情態閃忽,憯計欲逞於湛滅,罪犯自歸於惎間,翼宗益察情狀,益切痛惋,言於予者,亦屢矣。

    渠輩腰領,烏可得保乎?嗚呼!庚寅以後,萬事滄桑,欲提則隻增疚慼,先朝盛德,專以全保爲先,且値朝廷承乏,鬥筲或取,依舊進用,苟容至此,拜相居銓,無一可觀,循私蔑公,去益專擅。

    諸臣之聲討,以此而不以彼者,踈逖與新進,或有未及詳知而然耶?今罪二人,不可遺本而擧末,判府事李止淵,吏曹判書李紀淵,幷放逐鄕裡。

    」 ○以洪敬謨爲司憲府大司憲,李鼎臣爲司諫院大司諫。

     10月7日 ○癸亥,召對于熙政堂。

     ○中批,以樸岐壽爲吏曹判書。

     ○時原任大臣,〈奉朝賀南公轍、領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樸宗薰、右議政趙寅永。

    〉聯箚略曰: 臣等伏見東朝殿下,昨下放逐罪人李止淵兄弟處分傳敎,則其前後罪犯之爲天地所不能容。

    朝廷所未及知者,皆已莫逃於日月照燭之明,至於授受之際,慈孝之間幹繫如此,此誠亘萬古所未有之逆憝也。

    又於我純祖全保之意,翼考仁孝之德,自不覺掩抑愴慟,聲淚交逬,然而此猶屬罪惡未彰時事也。

    臣等愚昧,知不足以炳幾,勇不足以折奸,緻煩我東朝十餘年隱忍之聖慮,則臣等之今日聲討,亦雲晩矣。

    第念爲人臣而有此罪,奚但無將不敬之律而已哉?近日三司所論諸條,特不過皮膜之摸,而緦功之察耳,臣等不須更煩臚列。

    而夫以此罪人之罪,隻施放逐之典,則何以明君臣之義,洩神人之憤哉?殿下於此,雖欲以山藪包荒之量,曲加涵貸,有不得也。

    伏願仰稟東朝,亟行天討焉。

     批曰:「以其負犯,宜置當律,而慈聖之深存斟量於此,予有仰認,亦豈不仰體乎?然而卿等之言又如是嚴正,當更爲仰稟也。

    」 10月8日 ○甲子,雨雷。

    大王大妃敎曰:「非時之雷,又極轟殷,此是災異也。

    上天示警,必有其故,專由於未亡人,不能振勵於政令之緻耶。

    自今日減膳三日,以寓一分畏禍之意。

    」 ○敎曰:「今此雷異,忽在收藏之節,甚是警悚。

    其在修省之道,宜有警惕之擧,自今日避正殿減膳三日。

    」 ○玉堂聯箚陳勉聖學,仍請李止淵兄第夬施當律,批曰:「爾等之言,又甚切至,當體念。

    而尾附事,已有前批矣。

    」 10月9日 ○乙醜,召對于熙政堂。

     10月10日 ○丙寅,晝講于熙政堂。

     10月11日 ○丁卯,召對于熙政堂。

     ○以韓鎭?爲司諫院大司諫。

     10月14日 ○庚午,大王大妃敎曰:「自下日前處分,豈有一分顧惜之意,特體昔日全保之盛,仁孝之德,不忍從重勘處矣。

    三司諸臣,多日伏閤,上下相持,無由究竟,雖不能固守初定之心,大官之名,亦不可不惜。

    放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