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談洪升與《紅樓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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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

    這樣一來,“模拟劇”的剩餘部分,明顯成了寶、钗、黛為主體的三角愛情戲。

    在當時的封建社會,這種三角戀愛,二女之中必有一死,男方則不是殉情便是出家。

    這就是洪升《石頭記》的要旨,也是《紅樓夢》小說中保留的《石頭記》血緣脈絡。

     《紅樓夢》裡說得明明白白,曹雪芹(當指曹寅或曹霑)隻是“披閱增删”。

    脂批也旁證:“若雲雪芹披閱增删……”,看來曹雪芹之前還有一個作者。

    這位被“披閱增删”前的作品“作者”,隐指洪升是合乎情理的。

    洪升具備《石頭記傳奇》作者的基本條件。

     《紅樓夢》第二十二回“聽曲文寶玉悟禅機”的那條脂批出在:因寶钗點了一出《魯智深醉鬧五台山》的戲文,其中有一句“赤條條來去無牽挂”,寶玉回房談及此句,不覺淚下,似乎悟到了什麼,填了一首詞:“無我原非你,從他不解伊,肆行無礙憑來去。

    茫茫着甚悲愁喜,紛紛說甚親疏密,從前碌碌卻因何,到如今回頭試想真無趣。

    ”緊接着有批:作者不願作“書”,卻立意作“傳奇”。

    顯然“書”和“傳奇”不是一碼事兒。

    “書”單指小說或話本,“傳奇”指劇本,這與在另外的脂批中所說“雪芹舊有《風月寶鑒》之書”中的“書”是指同一目的物。

    可見,曾有一本小說叫作《風月寶鑒》,棠村作過序。

    寫《風月寶鑒》不過是洪升立意要寫傳奇劇本《石頭記》的前期準備工作。

    我懷疑這條“立意寫傳奇”的批語為曹寅原批,脂硯轉錄,隻有曹寅可能有第一手資料,了解這個情況。

    若為脂批,那也是脂硯齋們從前人那裡聽來或看來的第二手資料。

    從這條批語所處的位置來看,當批書人看到“回頭試想真無趣”,想到“浮生着甚苦奔忙,盛席華筵終散場”的詩時,有所觸動,甚至同感,記起這件事兒,即時批上。

    細節無關緊要,這條批語十分明确地告訴我們:洪升先在做小說,但他的志向是要做傳奇。

    從而推斷朱彜尊所說“洪上舍傳奇”是指《石頭記(紅樓夢)傳奇》。

    “雪芹”舊有的《風月寶鑒》是一部與一百二十回本《紅樓夢》故事梗概相似,但非常簡單的小說或話本,也就是《石頭記(紅樓夢)傳奇》的底本,創作于傳奇之前。

    “書”和“傳奇”雖然情節相對簡單,卻都是比較完整的故事——全本。

     《紅樓夢》第一回中說此書“其中大旨談情”,又說“因空見色,由色生情,傳情入色,自色悟空”,都明白地交待了,這是一場“愛情悲劇”。

    它的“情”不消多說,這悲劇既不像杜十娘、祝英台,也不同楊玉環,而悲劇主角的結局是“自色悟空”。

    這就是說洪升在創作前已确立了故事的總綱,主人公的結局是最終遁入空門。

    洪升當年,而非當今,沒有那麼高的覺悟和文藝理論,沒有把主人公寫成一個與封建禮教、封建道德做不懈鬥争的勇士,而是出家做了和尚。

    今天遭到了許多非議和不滿,至少是遺憾。

    于是把這個罪責加在高鹗續書的頭上。

    《紅樓夢》後四十回,恐怕高氏還沒有那麼好的水平去續寫。

    不談清朝的續本,隻說近代那些觀點和立場自謂正确的續作,為什麼得不到人們的認可?一部水平極高的電視劇《紅樓夢》,其後一部分被高明者遂意篡改,已經背離了“曹雪芹”的原著,生拉硬套“階級鬥争”和“反封建”。

    退一萬步講,即便是高鹗所寫,那也是中華的古典文學,如果确實需要為某種意識形态服務,何不重改一部《戲說紅樓夢》?讓賈寶玉、柳湘蓮覺醒,跑到黑山村發動貧困莊戶……高鹗自有他的功勞,另當别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