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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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古有龍拿子母梅花镖打去。

     黑衣人彷佛背後有眼,旋身揮劍,锵的一聲,镖已被擊落。

     楊開泰早已按捺不住,要挺刀上前。

     王銀海手一揮制止道:“讓我上。

    ” 他并不是刻意要讨好楊開泰,隻是因為好奇心太重,如弄不清蒙面人的身份,實在不甘心。

     于是,他執鞭一竄,一個騰身飛落在一丈多遠的地面,落地無聲,随着沙沙沙的幾聲響,牛皮靴在沙土上一滑,全身又潛行上前五六尺,直鑽入黑衣人的門戶。

     他右臂用力一震,一鞭已掃出,正擊中黑衣人的腿骨。

     蔔的一聲,黑衣人猛然發出“喲!”的叫聲,人便向前晃,揮劍而下,向王銀海脅下刺過去。

     王銀海一腿斜踢,讓過來劍,起鞭便擊,正打在劍上,那劍中擊而往下沉。

    黑衣人本向左晃,這時又晃過一尺多遠。

     王銀海喝聲:“着!” 使出“搶手”絕技,搶手插進,五指撮如鷹嘴,正插在黑衣人的肩窩上。

    黑衣人立身不穩,又向後搖晃。

     王銀海向下蹲身,落地掃起一腿,黑衣人在這種淩厲攻勢下,兩腿一淩空,全身便栽倒在地。

     王銀海在四川地面有“飛毛搶”之稱,凡是擂台比武,彼此用“搶手”論高下,王銀海每回都獨占鳌頭,沒有一個對手能敵得過他的“飛毛搶”。

     “搶手”原是四川流行的比武方式,王銀海練的龍門派點穴法,自己配合搶手要訣,便練成獨一無二的“飛毛搶”絕技。

     這時黑衣人跌倒,正要掙紮起來,王銀海又掃過一鞭,正打向黑衣人的右手手腕。

     黑衣人一縮手,鞭子擊中劍柄,當的一聲響,他再也拿不穩,松紋劍已脫手。

     楊開泰見機不可失,一個箭步上前,舉刀便劈。

     黑衣人撐在地面,忽然蹦起,一個鬥,翻跳起來,順手拾起那柄松紋劍。

     楊開泰一刀劈空,但王銀海的七節鞭旋即掃至,直掠黑衣人的腿胫骨。

     黑衣人腿胫一麻,忍着痛,發出一聲悶哼,不能站直,身體向下跪倒。

     王銀海上前,一把揪住。

     黑衣人回手反撲,兩人絞纏在一起,在地上連翻了幾個鬥。

     古有龍、雷傑标、徐朋等一齊上去,幫王銀海将黑衣人壓住,這才拿繩子困住黑衣人的手腳。

     嗤的一聲,那蒙面巾已被楊開泰撕下來。

     在火把照射下,這人是個绾發在頂,有五绺短須,目光如炬的道士。

     楊開泰退後一步,驚呼道:“怎麼是你?” 原來黑衣蒙面人竟是藥王廟的道士至虛子。

     程三連卻不認得至虛子,隻覺得道士來此動機可疑。

     楊開泰道:“這家夥是藥王廟的道士至虛子。

    白天他還來拜壽,送了幾張符給我。

    哦……原來你是趁拜壽的時候來踩盤子的。

    踩好盤子,今晚就入莊來。

    賊道士,你自己說,是來偷東西,還是要來行刺?” 程三連昨晚已跟至虛子交過手,但他并沒有開口點破。

     有個家丁插嘴道:“這個道士白天來時,東問西問的,一直打聽李烈是怎麼被人救出去的。

    ” 楊開泰雙眼圓睜,潮動地道:“這個道士意圖不明,給我吊起來打!” 衆人便将至虛子推到莊子裡。

     程三連現在才曉得,這是一場誤會,至虛子絕不是來害李烈,反而是極度關心李烈的生死。

     可是,他昨晚已知李烈不在井裡,今晚又來幹什麼? 程三連怔怔出神。

     楊開泰上前拍程三連肩頭,揚眉道:“三連兄弟,多虧你纏住那賊道士,否則不知要發生什麼意外。

    對了,昨晚莊裡接二連三發生命案,卻不見你蹤影……” 程三連見楊開泰沒有懷疑他,知道自己昨晚的行蹤,沒有被發覺,肚子裡骨碌一轉,便信口謅道:“昨夜我聽到園子裡出事,便跑出來看,沒想到有十幾個人在園子裡往外跳。

    我一路追過去,到步壽原下,卻不見了。

     因此我不放心,在莊子四周查看了一天,見沒有異狀。

    剛才遇到黑衣人,覺得他形迹可疑,才動手的。

    ” 楊開泰聽到這裡,心中暗暗吃驚,難道昨天晚上竟然有十幾個人潛入莊裡? 可見除了現在擒獲的至虛子外,還有别人尋仇,以後糾纏不清,還不知要添多少鳥氣呢? 至虛子吊在大廳的梁下,衣服被剝得精光,隻剩一條短褲遮蔽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