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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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你有什麼需要申報嗎？&rdquo
&ldquo翅膀。
&rdquo &ldquo這翅膀你戴過嗎？&rdquo &ldquo當然。
&rdquo &ldquo那就沒問題了。
&rdquo &ldquo神聖的不滿無論走到哪裡，人們都對她笑臉相迎。
&rdquo堅忍對謹慎抱怨道，&ldquo不過謝天謝地，總算是到了陸地上了。
&rdquo 旅客們搖搖晃晃地，卻也帶着重新喚起的希望，陸陸續續走下了船。
羅斯柴爾德神父潇灑地掏出一張外交護照，然後消失在了派來接他的寬敞的大汽車裡。
其他的人則拎着行李，相互推來擠去，想要吸引海關官員的注意，并且渴望能得到一杯茶。
&ldquo我有過五六次最棒的偷渡經曆。
&rdquo記者吐露秘密道，&ldquo在一次天氣糟糕的橫渡之後，偷渡一般是很容易的。
&rdquo當然，他沒過多久就坐進了一輛頭等馬車（他供職的報紙毫無疑問會為他買單），他的行李也順順當當地畫上了粉筆記号，進了行李車。
又過了好一會兒才輪到亞當接受檢查。
&ldquo我沒什麼東西，隻有一點很舊的衣服，還有幾本書。
&rdquo他說。
他這麼一說就顯出他不夠老練來了，檢查官員臉上那副随和的神情一下子就消失了。
&ldquo書？&rdquo他說，&ldquo什麼類型的書，可以問一下嗎？&rdquo &ldquo你自己看吧。
&rdquo &ldquo謝謝，這正是我要做的。
書，是啊。
&rdquo 亞當懶懶地解開了捆在行李箱上的繩子，打開了鎖。
&ldquo啊哈，&rdquo海關官員滿含威脅地說道，就好像他最壞的懷疑得到了證實，&ldquo我得說你倒真是有些書啊。
&rdquo 他一本本地把書拿了出來，堆在了櫃台上。
一本但丁的書激起了他特别的反感。
&ldquo法國書，嗯？&rdquo他說，&ldquo我猜是這麼回事兒吧，而且内容還很不堪，對此我一點都不感到奇怪。
你就在一邊兒給我等着，我要把這兒的這堆書仔細檢查一下&mdash&mdash用他那話怎麼說來着&mdash&mdash&lsquo和我的禁書單子對一對&rsquo。
我們的内政大臣對書籍可是查得特别緊(1)。
如果我們不能把國内文學中不道德的東西給禁絕的話，至少可以不讓它們從外面進入我們國家。
這是他前兩天在國會裡說的，對此我要應一句&lsquo說得好，說得好&hellip&hellip&rsquo瞧啊，瞧啊，這是什麼，能允許我問問嗎？&rdquo 他小心翼翼地，似乎唯恐其随時爆炸，拿出一大疊手稿，把它們放到了櫃台上。
&ldquo那也是一本書，&rdquo亞當說，&ldquo我剛寫完的，是我的自傳。
&rdquo &ldquo哦，是嗎，自傳？嗯，那這本我也得拿走，給我們的頭兒。
你最好也過來一下。
&rdquo &ldquo可我還得去趕火車呢。
&rdquo &ldquo你一起過來，世上有比錯過火車更糟糕的事情呢。
&rdquo他很晦氣地暗示道。
他們一起走進了裡面的一間辦公室，沿牆整整齊齊地擺着遭到查禁的色情物品和各種奇怪的用具，亞當猜不出來這些用具是派什麼用場的。
從隔壁房間裡傳來了可憐的倫西玻小姐的尖叫與大喊，她被錯認作一個知名的珠寶走私犯，正被兩個可怕的女警剝到一絲不挂。
&ldquo那麼，這些書有什麼問題呢？&rdquo頭兒問道。
在一份打出來的禁書書單（打頭的第一本是《亞裡士多德全集（插圖本）》）的幫助下，他們艱苦地細查着亞當的書，一本本地查，還把書名的拼寫報出來。
倫西玻小姐從這間辦公室穿過，一邊用力拾掇着她的口紅和小粉盒。
&ldquo亞當，親愛的，在船上一直沒看到你。
&rdquo她說，&ldquo親愛的，我真是沒法告訴你剛才在那裡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她們那副樣子真是太&hellip&hellip太令人感到羞恥了。
簡直像要給人做外科手術似的，那麼邪惡的老女人，活像變态的老寡婦，我親愛的。
等我一到了倫敦，我一定要給每個内閣部長和所有的報紙都打電話，把所有讓人感到臉紅的細節都告訴他們。
&rdquo 頭兒此刻正一門心思讀着亞當的自傳，時不時地從鼻孔裡迸發出一聲冷笑，其中既包含着得意，也包含着嘲諷，不過總體還是屬于由衷贊賞的。
&ldquo不錯，伯特，&rdquo他開口說道，&ldquo看看這個，真好笑，是不是？&rdquo 又過了一會兒，他把稿紙收攏到一起，捆好，放到了一邊。
&ldquo嗯，聽着，&rdquo他說，&ldquo這些關于建築的書和這本字典你可以拿走，我也不介意稍稍放寬點尺度，讓你把關于曆史的書也拿走。
不過這本經濟學的書屬于颠覆性宣傳，所以得留下。
這本《煉獄》我瞧着不大對勁，所以也留下，等候進一步審查。
至于你的這本自傳，這絕對是下流玩意兒，我們馬上就把它給燒了，就這樣。
&rdquo &ldquo可是，天哪，那本書裡連一句&mdash&mdash您一定是哪兒理解
&rdquo &ldquo這翅膀你戴過嗎？&rdquo &ldquo當然。
&rdquo &ldquo那就沒問題了。
&rdquo &ldquo神聖的不滿無論走到哪裡，人們都對她笑臉相迎。
&rdquo堅忍對謹慎抱怨道，&ldquo不過謝天謝地，總算是到了陸地上了。
&rdquo 旅客們搖搖晃晃地，卻也帶着重新喚起的希望，陸陸續續走下了船。
羅斯柴爾德神父潇灑地掏出一張外交護照，然後消失在了派來接他的寬敞的大汽車裡。
其他的人則拎着行李，相互推來擠去，想要吸引海關官員的注意，并且渴望能得到一杯茶。
&ldquo我有過五六次最棒的偷渡經曆。
&rdquo記者吐露秘密道，&ldquo在一次天氣糟糕的橫渡之後，偷渡一般是很容易的。
&rdquo當然，他沒過多久就坐進了一輛頭等馬車（他供職的報紙毫無疑問會為他買單），他的行李也順順當當地畫上了粉筆記号，進了行李車。
又過了好一會兒才輪到亞當接受檢查。
&ldquo我沒什麼東西，隻有一點很舊的衣服，還有幾本書。
&rdquo他說。
他這麼一說就顯出他不夠老練來了，檢查官員臉上那副随和的神情一下子就消失了。
&ldquo書？&rdquo他說，&ldquo什麼類型的書，可以問一下嗎？&rdquo &ldquo你自己看吧。
&rdquo &ldquo謝謝，這正是我要做的。
書，是啊。
&rdquo 亞當懶懶地解開了捆在行李箱上的繩子，打開了鎖。
&ldquo啊哈，&rdquo海關官員滿含威脅地說道，就好像他最壞的懷疑得到了證實，&ldquo我得說你倒真是有些書啊。
&rdquo 他一本本地把書拿了出來，堆在了櫃台上。
一本但丁的書激起了他特别的反感。
&ldquo法國書，嗯？&rdquo他說，&ldquo我猜是這麼回事兒吧，而且内容還很不堪，對此我一點都不感到奇怪。
你就在一邊兒給我等着，我要把這兒的這堆書仔細檢查一下&mdash&mdash用他那話怎麼說來着&mdash&mdash&lsquo和我的禁書單子對一對&rsquo。
我們的内政大臣對書籍可是查得特别緊(1)。
如果我們不能把國内文學中不道德的東西給禁絕的話，至少可以不讓它們從外面進入我們國家。
這是他前兩天在國會裡說的，對此我要應一句&lsquo說得好，說得好&hellip&hellip&rsquo瞧啊，瞧啊，這是什麼，能允許我問問嗎？&rdquo 他小心翼翼地，似乎唯恐其随時爆炸，拿出一大疊手稿，把它們放到了櫃台上。
&ldquo那也是一本書，&rdquo亞當說，&ldquo我剛寫完的，是我的自傳。
&rdquo &ldquo哦，是嗎，自傳？嗯，那這本我也得拿走，給我們的頭兒。
你最好也過來一下。
&rdquo &ldquo可我還得去趕火車呢。
&rdquo &ldquo你一起過來，世上有比錯過火車更糟糕的事情呢。
&rdquo他很晦氣地暗示道。
他們一起走進了裡面的一間辦公室，沿牆整整齊齊地擺着遭到查禁的色情物品和各種奇怪的用具，亞當猜不出來這些用具是派什麼用場的。
從隔壁房間裡傳來了可憐的倫西玻小姐的尖叫與大喊，她被錯認作一個知名的珠寶走私犯，正被兩個可怕的女警剝到一絲不挂。
&ldquo那麼，這些書有什麼問題呢？&rdquo頭兒問道。
在一份打出來的禁書書單（打頭的第一本是《亞裡士多德全集（插圖本）》）的幫助下，他們艱苦地細查着亞當的書，一本本地查，還把書名的拼寫報出來。
倫西玻小姐從這間辦公室穿過，一邊用力拾掇着她的口紅和小粉盒。
&ldquo亞當，親愛的，在船上一直沒看到你。
&rdquo她說，&ldquo親愛的，我真是沒法告訴你剛才在那裡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她們那副樣子真是太&hellip&hellip太令人感到羞恥了。
簡直像要給人做外科手術似的，那麼邪惡的老女人，活像變态的老寡婦，我親愛的。
等我一到了倫敦，我一定要給每個内閣部長和所有的報紙都打電話，把所有讓人感到臉紅的細節都告訴他們。
&rdquo 頭兒此刻正一門心思讀着亞當的自傳，時不時地從鼻孔裡迸發出一聲冷笑，其中既包含着得意，也包含着嘲諷，不過總體還是屬于由衷贊賞的。
&ldquo不錯，伯特，&rdquo他開口說道，&ldquo看看這個，真好笑，是不是？&rdquo 又過了一會兒，他把稿紙收攏到一起，捆好，放到了一邊。
&ldquo嗯，聽着，&rdquo他說，&ldquo這些關于建築的書和這本字典你可以拿走，我也不介意稍稍放寬點尺度，讓你把關于曆史的書也拿走。
不過這本經濟學的書屬于颠覆性宣傳，所以得留下。
這本《煉獄》我瞧着不大對勁，所以也留下，等候進一步審查。
至于你的這本自傳，這絕對是下流玩意兒，我們馬上就把它給燒了，就這樣。
&rdquo &ldquo可是，天哪，那本書裡連一句&mdash&mdash您一定是哪兒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