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獨立日

關燈
伸出手去。

    那個絡腮胡子的人朝邦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後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他有力地握着邦德的手,說:“邦德先生,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 “我也是,鄧波。

    ”邦德說。

    他與斯蒂芬·鄧波——邦德的土耳其朋友大可·克裡姆的兒子,已經有好多年沒見面了。

    多年前,他曾在東方快車上發現了被俄國的殺手紅格蘭特殺害的克裡姆的屍體,對此邦德記憶猶新。

    後來,克裡姆的兒子曾在這個案子中協助過邦德,那似乎已是十分遙遠的事了。

    現在,他長大了,長得跟他父親一模一樣。

     “站這些天怎麼樣了?”邦德問。

     “我們做了大量案頭工作,”鄧波說。

    “可是,當英國要求我們允許他們與希臘人一道對北塞浦路斯發動突擊行動時,我們都放下了手中的鉛筆,開始留神了。

    ” “鄧波,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了。

    我們得趕到總統府。

    ”邦德說。

     “我們會開道的。

    ”鄧波說。

    他用土耳其語對他的士兵喊了一個命令,然後示意邦德跟着他們出了寺院大門。

    那四個希臘突擊隊員對着土耳其人苦笑了一下,但毫無怨言地跟在他們後面。

     他們沖出大門,來到了泰齊麥特大街。

    大街上到處都是擁擠的人群。

    這25人以一個陣形沖進人群。

    人們紛紛避開,讓他們通向那幢優雅的白色建築。

     北塞浦路斯共和國總統府的衛兵感到十分驚訝。

    鄧波和那個土耳其上尉走進警衛室,向他們出示了證件。

    邦德安排了一切,這樣,鄧波就不可能事先向他們警告他們的到來;因此北塞浦路斯土耳其共和國一點兒也不知道即将發生的事。

    起先,衛兵們不能相信他們的保衛工作出了什麼差錯。

    然而鄧波的信譽最終還是使他們相信了。

    最後,總統府的警衛班長點了點頭,同意他們進入大門。

     警衛帶路進入大樓。

    邦德看了看手表、現在是9點30分。

    他們靜靜地踏着大理石台階來到二樓,然後被帶向總統的客廳。

    那裡,早餐招待會仍在進行中。

     麥威利·鄧肯手裡捏着那支鍍金圓珠筆。

    總統正站在桌前倒一杯土耳其咖啡。

    鄧肯所要做的隻是把圓珠筆的筆尖戳進總統的手臂或是大腿,然後摁一下尾部的按鈕釋放毒素。

    總統隻會感受到一點輕微的壓力,像是被一根細小的針劃了一下。

     “總統閣下,”鄧肯說着,把手中的筆對準目标的臀部。

    “英國大使館還等着我回複,因此我想感謝——” 門突然被撞開了。

    三個土耳其士兵和北塞浦路斯土耳其共和國的衛兵走進了房間,拉開槍栓。

    他們用土耳其語命令所有的人都“别動”。

    邦德推開人群,走進了大門。

     驚慌失措的鄧肯撲向總統,抓住他的胸口。

    他手持圓珠筆對準他的脖子大叫道:“靠後!”他開始押着受驚的總統退向落地長窗,但是總統被絆了一下,向後跌倒了。

    鄧肯扔掉圓珠筆,伸手去掏他那支38毫米口徑特制手槍。

     但他沒來得及掏出手槍,一顆子彈已射向他胸口。

    他向放食品的桌子倒去。

    桌上的碟子嘩啦一聲都滑到地闆上。

    邦德放下威懾P99,把它塞進槍套裡。

    他走向鄧肯,在他旁邊蹲下。

    那家夥正冒着鮮血拼命喘氣。

     斯蒂芬·鄧波立即走到驚魂未定的總統身邊,用土耳其語跟他說了幾句話,然後扶他離開了屋子。

    其他北塞浦路斯的官員們開始輕松地吐了一口氣,然後安慰他們的客人們,一切都恢複正常了。

     “好吧,鄧肯,”邦德說,“現在是你告訴我真相的機會了。

    赫拉在哪兒?第九次攻擊是什麼?” 鄧肯嘴裡冒着鮮血,直喘着氣。

    “—……将……成為……多……” 他尖叫了一聲,死了。

    邦德搜查了他的口袋,發現一張用紅墨水畫着“8”字的紙條和一尊石膏像。

    在他的另一隻口袋裡有一張萊柯西亞的地圖和一張沙拉飯店的便箋。

    地圖上的一個建築物标上了黃色箭頭。

    便箋上用鉛筆寫着: “#号碼,17:00”。

     邦德不能确定這是什麼意思,但他把紙條放進了口袋,然後又看着地圖。

     “鄧波,這幢建築是什麼?”邦德問,把地圖指給他看。

     “那是沙拉飯店。

    ” “集合你的人,趕快走!這裡的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