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冤家路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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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燕大俠的俠蹤何寄？白老四若是探得訊息，怎樣找你？&rdquo
燕小飛道：&ldquo我住在城西&lsquo高升客棧&rsquo，若有訊息，請及早通知，萬一找不到我，便請偏勞跑趟秦淮，告訴&lsquo無垢玉女&rsquo冷姑娘，也是一樣！&rdquo
孫遷聽到此處，嘴皮微微一動，仿佛欲言又止。
燕小飛猜出他的心意，含笑說道：&ldquo關于對付卓王孫、卓少君父子一事，雖然重要，但一兩天内，卻不妨按照盧老大的高見，按兵不動，暗觀究竟，一切均等我與冷寒梅姑娘仔細商議之後，再作定奪。
諸位以為如何？&rdquo 話完，一面緩緩站起身形，把兩道柔和而友好的目光，環掃&ldquo江南五鼠&rdquo，似在征詢意見。
&ldquo江南五鼠&rdquo随同起立，由老大盧剛答道：&ldquo燕大俠的吩咐，盧剛兄弟，自然遵命！&rdquo 燕小飛雙眉微揚，有意無意地，俯身拾起一顆五色小石略加把玩，面含微笑，點頭說道：&ldquo久聞&lsquo雨花台&rsquo盛産五色小石，晶瑩可愛，今日一見，果然非虛，但不知以之當做暗器，合不合手？&rdquo 說到此處，連頭都不回，翻腕凝力一甩。
那顆五色小石，在月光下，化為一縷寒芒，劃空生嘯，飛向七八丈外的濃密樹影之内！ 光華斂處，&ldquo砰&rdquo然一聲，有物自空中堕地！ &ldquo江南五鼠&rdquo神情猛震，霍然色變，高沖白亮二人，身形電閃，疾如鷹隼掠空，循聲撲去，電閃間人影杳然！ 燕小飛哈哈大笑說道：&ldquo盧老大，人兒已交給你了，好好問他一問，至于怎樣處置？便由你看着辦吧！&rdquo 語音方落，身形突化長虹，在夜空中一閃即逝。
他離開&ldquo雨花&rdquo後，本是直奔城中，但想起月下秦淮，必然景色絕美，遂又掉頭向秦淮河畔馳去。
&ldquo無垢玉女&rdquo冷寒梅的那隻畫舫，靜靜地泊在垂楊之下。
不聽笙歌，未聞笑語，顯然船上那位由小綠所扮的秦淮名妓蘇小曼，此刻已沒有客人。
也不知怎的，他本來心平氣穩，天君泰然，但越是走近畫舫，便越是覺得不甚自在，臉兒在燒，心兒在跳，連手心兒，也微沁汗漬。
他知道為甚麼會有這種現象，但又直覺地加以否認，因為他覺得&ldquo鐵血墨龍&rdquo燕小飛生平隻慣英雄氣，不涉兒女情，無論對方是甚麼國色天香，傾城絕代。
但話雖如此，自己若不是對于&ldquo無垢玉女&rdquo冷寒梅，有所動情，又怎會有這種反常現象？ 燕小飛不再想了，因為他縱是再想，也不會想得明白。
他搖了搖頭，一聲苦笑，大踏步地走向畫舫。
但就在他走向秦淮河中，所泊冷寒梅的那條畫舫之際，居然從另一面，也昂首走過一個人來！ 這人，青衫輕飄，舉止潇灑，赫然竟是那倜傥風流，千金揮擲的金陵闊少卓少君！ 燕小飛大感意外，不由一怔，心中忖道：&ldquo這倒真巧，莫非他也是來訪小綠所扮的秦淮名妓蘇小曼麼？但天色不早，于這種時光，前來買笑，似乎是太遲了些？&rdquo 思忖之間，業已從所行方向之上，證實了他們的目的相同，全是走向秦淮河中的那隻馳名畫舫的。
當然，燕小飛認得卓少君，卓少君卻認不得燕小飛。
燕小飛略一沉吟，覺得不必和他在冷寒梅這條畫舫上碰面，遂想掉頭它去。
豈知，天下巧事太多，卓少君望見燕小飛後，呆了一呆，竟大步走了過來，老遠便抱拳叫道：&ldquo這位壯士，請慢行一步！&rdquo 燕小飛一時猜不透卓少君向自己招呼之舉，是何用意，遂佯作呆了一呆，駐足抱拳問道：&ldquo這位相公，可是呼喚在下？&rdquo 卓少君搶先行幾步，走到燕小飛的面前，拱手笑道：&ldquo正是，正是，請恕小可唐突。
&rdquo 燕小飛愕然說道：&ldquo請原諒，在下記不得&hellip&hellip&rdquo 卓少君頗為灑脫地揚眉笑道：&ldquo四海之内皆兄弟，相逢何必曾相識，再恕冒昧，足下莫非也有意醉&hellip&hellip&rdquo指了指岸邊&ldquo蘇小曼&rdquo那畫舫微笑不語。
燕小飛點頭說道：&ldquo不錯，在下有意登舟，閣下有何指教？&rdquo 卓少君不答反問，笑道：&ldquo足下是蘇姑娘的常客？&rdquo 燕小飛搖頭答道：&ldquo初到此地，慕名而來！&rdquo 卓少君揚眉笑道：&ldquo好個慕名而來，足證也是位風流雅士，不知怎地，小可一見足下，便覺十分投緣，你是初到，我是常客，本當敬為禮讓，無如小可素慕朱郭之風，如今巧逢武林豪客，豈可以當面錯過，失之交臂。
如不見棄，何妨把臂登舟，共謀一夕之飲，由小可做東好麼？&rdquo 此人委實扮龍肖龍，裝虎像虎，乍看之下，的确是一風流公子，灑脫名士。
燕小飛面上故現難色，搖頭說道：&ldquo盛意心領，萍水相逢，怎好&hellip&hellip&rdquo 卓少君朗笑說道：&ldquo能得相逢便是緣，素聞武林中豪邁不羁之士，舉止大方，處處不脫英雄本色，足下怎好拘泥小節，令人失望？&rdquo 燕小飛暗一思忖，大笑說道：&ldquo今夕何夕，逢此高人，我久聞江南盡多灑脫名士，果然此言不虛，若再多說，便是矯情，我隻好叨擾的了！&rdquo 卓少君也自聽得神彩飛揚，劍眉連軒，朗笑說道：&ldquo這樣才是豪邁男兒，英
燕小飛猜出他的心意，含笑說道：&ldquo關于對付卓王孫、卓少君父子一事，雖然重要，但一兩天内，卻不妨按照盧老大的高見，按兵不動，暗觀究竟，一切均等我與冷寒梅姑娘仔細商議之後，再作定奪。
諸位以為如何？&rdquo 話完，一面緩緩站起身形，把兩道柔和而友好的目光，環掃&ldquo江南五鼠&rdquo，似在征詢意見。
&ldquo江南五鼠&rdquo随同起立，由老大盧剛答道：&ldquo燕大俠的吩咐，盧剛兄弟，自然遵命！&rdquo 燕小飛雙眉微揚，有意無意地，俯身拾起一顆五色小石略加把玩，面含微笑，點頭說道：&ldquo久聞&lsquo雨花台&rsquo盛産五色小石，晶瑩可愛，今日一見，果然非虛，但不知以之當做暗器，合不合手？&rdquo 說到此處，連頭都不回，翻腕凝力一甩。
那顆五色小石，在月光下，化為一縷寒芒，劃空生嘯，飛向七八丈外的濃密樹影之内！ 光華斂處，&ldquo砰&rdquo然一聲，有物自空中堕地！ &ldquo江南五鼠&rdquo神情猛震，霍然色變，高沖白亮二人，身形電閃，疾如鷹隼掠空，循聲撲去，電閃間人影杳然！ 燕小飛哈哈大笑說道：&ldquo盧老大，人兒已交給你了，好好問他一問，至于怎樣處置？便由你看着辦吧！&rdquo 語音方落，身形突化長虹，在夜空中一閃即逝。
他離開&ldquo雨花&rdquo後，本是直奔城中，但想起月下秦淮，必然景色絕美，遂又掉頭向秦淮河畔馳去。
&ldquo無垢玉女&rdquo冷寒梅的那隻畫舫，靜靜地泊在垂楊之下。
不聽笙歌，未聞笑語，顯然船上那位由小綠所扮的秦淮名妓蘇小曼，此刻已沒有客人。
也不知怎的，他本來心平氣穩，天君泰然，但越是走近畫舫，便越是覺得不甚自在，臉兒在燒，心兒在跳，連手心兒，也微沁汗漬。
他知道為甚麼會有這種現象，但又直覺地加以否認，因為他覺得&ldquo鐵血墨龍&rdquo燕小飛生平隻慣英雄氣，不涉兒女情，無論對方是甚麼國色天香，傾城絕代。
但話雖如此，自己若不是對于&ldquo無垢玉女&rdquo冷寒梅，有所動情，又怎會有這種反常現象？ 燕小飛不再想了，因為他縱是再想，也不會想得明白。
他搖了搖頭，一聲苦笑，大踏步地走向畫舫。
但就在他走向秦淮河中，所泊冷寒梅的那條畫舫之際，居然從另一面，也昂首走過一個人來！ 這人，青衫輕飄，舉止潇灑，赫然竟是那倜傥風流，千金揮擲的金陵闊少卓少君！ 燕小飛大感意外，不由一怔，心中忖道：&ldquo這倒真巧，莫非他也是來訪小綠所扮的秦淮名妓蘇小曼麼？但天色不早，于這種時光，前來買笑，似乎是太遲了些？&rdquo 思忖之間，業已從所行方向之上，證實了他們的目的相同，全是走向秦淮河中的那隻馳名畫舫的。
當然，燕小飛認得卓少君，卓少君卻認不得燕小飛。
燕小飛略一沉吟，覺得不必和他在冷寒梅這條畫舫上碰面，遂想掉頭它去。
豈知，天下巧事太多，卓少君望見燕小飛後，呆了一呆，竟大步走了過來，老遠便抱拳叫道：&ldquo這位壯士，請慢行一步！&rdquo 燕小飛一時猜不透卓少君向自己招呼之舉，是何用意，遂佯作呆了一呆，駐足抱拳問道：&ldquo這位相公，可是呼喚在下？&rdquo 卓少君搶先行幾步，走到燕小飛的面前，拱手笑道：&ldquo正是，正是，請恕小可唐突。
&rdquo 燕小飛愕然說道：&ldquo請原諒，在下記不得&hellip&hellip&rdquo 卓少君頗為灑脫地揚眉笑道：&ldquo四海之内皆兄弟，相逢何必曾相識，再恕冒昧，足下莫非也有意醉&hellip&hellip&rdquo指了指岸邊&ldquo蘇小曼&rdquo那畫舫微笑不語。
燕小飛點頭說道：&ldquo不錯，在下有意登舟，閣下有何指教？&rdquo 卓少君不答反問，笑道：&ldquo足下是蘇姑娘的常客？&rdquo 燕小飛搖頭答道：&ldquo初到此地，慕名而來！&rdquo 卓少君揚眉笑道：&ldquo好個慕名而來，足證也是位風流雅士，不知怎地，小可一見足下，便覺十分投緣，你是初到，我是常客，本當敬為禮讓，無如小可素慕朱郭之風，如今巧逢武林豪客，豈可以當面錯過，失之交臂。
如不見棄，何妨把臂登舟，共謀一夕之飲，由小可做東好麼？&rdquo 此人委實扮龍肖龍，裝虎像虎，乍看之下，的确是一風流公子，灑脫名士。
燕小飛面上故現難色，搖頭說道：&ldquo盛意心領，萍水相逢，怎好&hellip&hellip&rdquo 卓少君朗笑說道：&ldquo能得相逢便是緣，素聞武林中豪邁不羁之士，舉止大方，處處不脫英雄本色，足下怎好拘泥小節，令人失望？&rdquo 燕小飛暗一思忖，大笑說道：&ldquo今夕何夕，逢此高人，我久聞江南盡多灑脫名士，果然此言不虛，若再多說，便是矯情，我隻好叨擾的了！&rdquo 卓少君也自聽得神彩飛揚，劍眉連軒，朗笑說道：&ldquo這樣才是豪邁男兒，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