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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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于是張開嘴，不料卻有一股強烈的熱氣呵進她的嘴裡。
當她真切地聽到第一聲喘息時，她眼前便隻剩得一片黑暗。
一道閃電倏然劃過她的腦海：生命難道隻有一個活着這一個場地？ 一盞發着藍光的小燈亮了。
葉桑看到了赤裸的自己和赤裸的甯克。
她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
她想我也就是那個丁香了。
她又想我也就是姨媽了。
想過卻很平靜。
她開始收拾自己。
甯克說："再躺躺好嗎？一會兒，我還能行。
"葉桑想了想，又躺下了。
甯克貼緊了她。
她感覺到他的皮膚光滑得象條魚。
他們兩個人的皮膚在一起摩擦時竟不覺有阻力。
甯克說："說說話吧。
" 葉桑說："說什麼呢？" 甯克說："說什麼都行。
" 葉桑說："講給你聽聽我姨媽的故事，好嗎？" 甯克說："你還有一個姨媽麼？" 葉桑便将爸爸那天講述的所有關于姨媽的故事以及所有關于生命的論調複述了一遍。
葉桑說："爸爸使我清醒。
" 甯克說："可是教授的故事和他所得出的結論正好相反。
生命是很賤。
而賤的東西更容易被摧毀。
事實上每一個生命都有它不可承受的薄弱環節。
這些薄弱環節是鑲嵌在生命的不同地點。
比方你姨媽，她能獨自一人在新疆生活二十年，想必她抗拒孤獨的能力，忍受艱難與痛苦的耐力，都相當的強悍。
但她生命中有一樣東西她承受不起，所以她最後還是以自戕的方式了結生命。
" 葉桑說："你認為她承受不起的是什麼？" 甯克說："她承受不了罪惡。
" 葉桑渾身一顫。
她感覺自己從靈魂到肉體全部被肢解和粉碎。
葉桑望着幽幽的藍光，小妹的臉從那藍光中浮出。
葉桑說："你可真叫我無言以對。
" 甯克說："你不必那麼聯想。
你和你姨媽不同。
" 葉桑說："是嗎？" 甯克說："你能承受罪惡。
也能承受痛苦。
你隻是……"甯克不說了。
葉桑說："說下去。
" 甯克說："你無法承受誘惑。
" 葉桑說："這麼說來你是嘲笑我禁不住你的誘惑了？" 甯克說："你千萬别亵渎我對你的感情。
今晚我們是兩情相悅，是不是？我們很自然也很和諧，是不是？我們是有一份感情在各自己心裡的，是不是？我們彼此的心是一直在通話的，否則不會時隔幾年仍然沒有陌生的感覺，是不是？我們溶為一體是彼此都覺得自己正好是對方的一個部分，是不是？每一個生命都有與它相對應的另一個生命。
隻是讓這個世上變幻莫測的自然所拆散，幾乎所有的生命都失掉對方。
有的茫茫然從不知其所在，有的卻是失之交臂。
而我一直相信你就是我對應的那一個。
但你卻耐不住寂寞，與我錯過。
否則我無法解釋我第一次見你便有眼熟之感，見過之後又始終難以忘懷。
我不相信一見鐘情，我隻相信我命中本該有你。
我總想證實這一點，今天進入了你，我知道我所想的一點沒錯。
" 葉桑冷冷地說："你的薄弱之處在于你太能臆想。
你讓我覺得你象我的二妹。
" 甯克沉默片刻，他突然用二妹的口氣說了一聲："暗示。
"然後他笑了起來，葉桑卻沒有笑，她想姨媽無法承受罪惡，我無法承受誘惑，這都是些什麼話？！
當她真切地聽到第一聲喘息時，她眼前便隻剩得一片黑暗。
一道閃電倏然劃過她的腦海：生命難道隻有一個活着這一個場地？ 一盞發着藍光的小燈亮了。
葉桑看到了赤裸的自己和赤裸的甯克。
她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
她想我也就是那個丁香了。
她又想我也就是姨媽了。
想過卻很平靜。
她開始收拾自己。
甯克說："再躺躺好嗎？一會兒，我還能行。
"葉桑想了想，又躺下了。
甯克貼緊了她。
她感覺到他的皮膚光滑得象條魚。
他們兩個人的皮膚在一起摩擦時竟不覺有阻力。
甯克說："說說話吧。
" 葉桑說："說什麼呢？" 甯克說："說什麼都行。
" 葉桑說："講給你聽聽我姨媽的故事，好嗎？" 甯克說："你還有一個姨媽麼？" 葉桑便将爸爸那天講述的所有關于姨媽的故事以及所有關于生命的論調複述了一遍。
葉桑說："爸爸使我清醒。
" 甯克說："可是教授的故事和他所得出的結論正好相反。
生命是很賤。
而賤的東西更容易被摧毀。
事實上每一個生命都有它不可承受的薄弱環節。
這些薄弱環節是鑲嵌在生命的不同地點。
比方你姨媽，她能獨自一人在新疆生活二十年，想必她抗拒孤獨的能力，忍受艱難與痛苦的耐力，都相當的強悍。
但她生命中有一樣東西她承受不起，所以她最後還是以自戕的方式了結生命。
" 葉桑說："你認為她承受不起的是什麼？" 甯克說："她承受不了罪惡。
" 葉桑渾身一顫。
她感覺自己從靈魂到肉體全部被肢解和粉碎。
葉桑望着幽幽的藍光，小妹的臉從那藍光中浮出。
葉桑說："你可真叫我無言以對。
" 甯克說："你不必那麼聯想。
你和你姨媽不同。
" 葉桑說："是嗎？" 甯克說："你能承受罪惡。
也能承受痛苦。
你隻是……"甯克不說了。
葉桑說："說下去。
" 甯克說："你無法承受誘惑。
" 葉桑說："這麼說來你是嘲笑我禁不住你的誘惑了？" 甯克說："你千萬别亵渎我對你的感情。
今晚我們是兩情相悅，是不是？我們很自然也很和諧，是不是？我們是有一份感情在各自己心裡的，是不是？我們彼此的心是一直在通話的，否則不會時隔幾年仍然沒有陌生的感覺，是不是？我們溶為一體是彼此都覺得自己正好是對方的一個部分，是不是？每一個生命都有與它相對應的另一個生命。
隻是讓這個世上變幻莫測的自然所拆散，幾乎所有的生命都失掉對方。
有的茫茫然從不知其所在，有的卻是失之交臂。
而我一直相信你就是我對應的那一個。
但你卻耐不住寂寞，與我錯過。
否則我無法解釋我第一次見你便有眼熟之感，見過之後又始終難以忘懷。
我不相信一見鐘情，我隻相信我命中本該有你。
我總想證實這一點，今天進入了你，我知道我所想的一點沒錯。
" 葉桑冷冷地說："你的薄弱之處在于你太能臆想。
你讓我覺得你象我的二妹。
" 甯克沉默片刻，他突然用二妹的口氣說了一聲："暗示。
"然後他笑了起來，葉桑卻沒有笑，她想姨媽無法承受罪惡，我無法承受誘惑，這都是些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