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奉僞诏成都王身死 誤中毒晉惠帝駕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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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李雄稱帝一事,被探馬探知,報入洛陽時,東海王越、範陽王虓自恃戰功,以為天下無敵,便欲出師征讨。

    太弟熾曰:&ldquo不可。

    此時中原粗定,宗室之中,盡多流亡在外,難保不再滋擾,各處州郡,均未能解嚴;且連年用兵,生民塗炭,此時亦宜累與休息。

    蜀中山川,古稱天險,卻使進兵,未必能勝。

    而兵釁一開,勢難中止,從此兵連禍結,将無已時。

    使一旦中原有事,何以兼顧?故吾謂隻宜嚴加防堵,勿使其得出蜀中一步已足矣。

    &rdquo範陽王點頭稱是,惟東海王猶豫未決。

    一連商議數日,不能決定。

    忽報新城公劉弘已死,成都王作亂。

    東海王聞報大驚,遂罷伐蜀之議。

     原來制州都督劉弘,自從上表乞诏解和,不見批答,又見張方殘暴,知河間王必敗,遂率所部,徑投東海王。

    東海王迎駕入洛陽,文武各官,皆論功行賞,故劉弘得封新城公,出鎮新野。

    劉弘為人謙恭下士,時天下大亂,弘專督江漢,威行南服,謀事有成者,則歸功屬吏曰:&ldquo此某人之功。

    &rdquo事若敗,則引為己咎,曰:&ldquo此老夫之罪也。

    &rdquo江漢居南北之沖,時有征調,每遇興兵發饷,弘必親作手書,指示機宜,故人多為之效力。

    曰:&ldquo得劉公一紙書,賢于十部從事。

    &rdquo成都王自洛陽出走後,從間道至長安,則河間王已一敗塗地,惠帝已返洛陽,于是流落江湖,無所栖止。

    及聞劉弘之賢,遂緻書劉弘,欲來相投。

    劉弘大喜,即遣使迎之,蓋弘始終主張宗室聯和,欲俟成都王到後,拜表朝廷,仍使之出鎮一郡之地,以釋前嫌也。

     及成都王到新野時,劉弘已病重,不能出見,延至數日,竟卒。

    成都王方失望間,忽報新野司馬郭勵求見,成都王延入。

    郭勵啟曰:&ldquo新城公之迎殿下,仍主宗室聯和之說。

    某觀奸臣滿朝,聯和恐非易事;殿下曾為太弟,無罪被廢,人心忿忿不平。

    某意與其聯和,不如舉兵入洛陽,清除君側,複殿下太弟之位,方得磐石之安。

    若徒與言和,則人情反複,不可不慮也。

    &rdquo成都王曰:&ldquo我意亦如此,但如何可得兵力?&rdquo郭勵曰:&ldquo今劉弘新死,隻有一子名璠,随侍在側。

    殿下佯為吊喪,暗帶甲士相随,吊畢,劉璠必當出來叩謝,乘機執而斬之,奪其兵符,則新野屬于殿下矣。

    &rdquo成都王大喜。

    即使人傳知劉璠,約定日期,親來吊喪,并囑郭勵相助。

    郭勵欣然應允自去。

     過得一日,郭勵正料理公事,忽報劉璠相請,郭勵即帶領從人前去。

    及至,則由幕客郭舒迎入,郭勵曰:&ldquo公子請我,何不相見?&rdquo郭舒曰:&ldquo公子方在苫次,不便見客。

    &rdquo郭勵曰:&ldquo然則請我何事?&rdquo郭舒曰:&ldquo某亦不知。

    公非外人,公子行将出見,請少待。

    &rdquo郭勵滿腹狐疑。

    良久,劉璠喪服執杖而出,與郭勵相見,曰:&ldquo聞成都王明日将來吊喪,特請公來商議接待之禮。

    &rdquo郭勵曰:&ldquo此事可從簡便。

    成都王大度,當無不優容也。

    &rdquo劉璠先自屏退左右,謂郭勵曰:&ldquo請公亦遣退從人,當有機密共議。

    &rdquo郭勵乃叱退從人。

    劉璠突然變色大呼:&ldquo武士何在?&rdquo叫聲未絕,兩廂衣壁中,躍出四五名彪形大漢,将郭勵擒下。

    郭勵大驚曰:&ldquo某有何罪?&rdquo郭舒大笑曰:&ldquo汝與成都王謀,欲于吊喪時刺殺公子,劫奪兵符,尚言無罪耶?&rdquo叱武士就廳上斬之,出外驅散從人;一面遣人到其家中,捕殺其老少。

    早有人報知成都王,成都王大驚,易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