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的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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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是什麼事?” “下一次你碰上單獨和勞倫斯-卡文迪什在一起時,我想要你對他說這樣幾句話:‘波洛要我帶一個口信給你。

    他說:‘找到那種特大号咖啡懷,你就可以安心了!’不要多說,也不要少說。

    ” “‘找到那種特大号咖啡杯,你就可以安心了!’對嗎?”我問道,心中十分迷惑不解。

     “好極了。

    ” “可這是什麼意思呀?” “嗳,這我要交給你去發現了。

    你有機會接觸到真相的。

    隻是把這對他說一說,着看他說點什麼。

    ” “這好倒是好,——可是實在太神秘了。

    ” 這時,我們駛進了塔明斯特,波洛指點車子開到“分析化學師”家。

     波洛輕快地跳下車子,走了進去。

    幾分鐘後他又回來了。

     “瞧,”他說。

    ”這就是我的全部工作。

    ” “你在幹什麼呀?”我非常好奇地問道。

     “我留下一點東西進行分析。

    ” “我知道,可是到底是什麼呀?” “我從卧室長柄平底鍋裡取的試樣。

    ” “那已經作過化驗了呀!”我喊了起來,驚得發呆了。

    “鮑斯坦醫生已經拿它化驗過了,你自己當時還譏笑裡面可能有士的甯的說法呢!” “我知道鮑斯坦醫生化驗過,”波洛心平氣和地回答說。

     “那為什麼?” “嗯,我想到要再化驗一下,就這麼回事。

    ” 有關這個問題,我沒能從他那兒再掏出别的話來。

     就可可這件事來說,波洛的這種舉動使我極為困惑不解。

    對此,我感到莫明其妙,然而,我信任他,雖然這種信任曾經一度有所減弱,但是,自從他的阿弗雷德-英格裡桑是無罪的看法成功地證明是正确的以來,它又完全恢複了。

     英格裡桑太太的葬禮在第二天舉行,在星期一,當我下樓來吃晚早餐時,約翰把我拉到一旁,告訴我說,英格裡桑先生這天早上就要離開,住到村民公堂去,要住到他得以完成自己的計劃。

     “想到他要走,實在是一個很大的寬慰,哈斯丁,”我的老實朋友繼續說。

    “以前我們認為事情是他幹的,這是非常不好的,而現在,當我們為過去對他那麼厭惡而感到内疚時,也決不會更壞。

    事實是,我們讨厭他。

    當然,也就事事都對他闆面孔了。

    我看任何人都不會責備我們結論下得武斷。

    而要是我們犯錯,現在仍舊這樣,還有這種粗魯的感情的話,就得改正;一個人對他一點也不比從前喜歡的話,那就難辦了。

    這整個事情真是尴尬透了!所以我很感激他的識趣,自動地離開了!母親沒有把斯泰爾斯莊園遺贈給他,這是一件大好事。

    一想到這個人會在這兒逞威作福,就叫人沒法忍受。

    那樣他就可以随意地亂花母親的錢了。

    ” “你真的能保住這地方嗎?”我問道。

     “哦,是的。

    當然,得付遺産稅,可是我父親的一半财産在這兒,眼下,勞倫斯可以和我們待在一起,也有他的一份。

    當然,開始時我們會感到拮據一些,因為,正如我曾告訴過你那樣,我自己在财務方面還有點虧空。

    眼下那批家夥還在等着哩。

    ” 由于英格裡桑的即将離丢,大家都如釋重負,我們吃了一頓發生慘事以來感到最為适意的早餐。

    辛西娅自然更加精神勃勃,輕松愉快,她看上去又如原來那麼健美漂亮了。

    除了勞倫斯仿佛依然那麼憂郁、膽怯外,我們大家都非常高興,展現在眼前的是一片嶄新的,滿懷希望的前景。

     不用說,報紙上已經連篇累牍地登滿了這一慘案的消息。

    引人注目的大字标題,這家人家每個成員的簡曆,微妙的影射,以及慣用的、大家所熟悉的諸如“警方已有線索雲雲”之類的陳詞濫調。

    對我們真是什麼都不加吝惜。

    這是個無精打采的時日,戰争一時打得不死不活,于是報紙就使勁地抓住上流社會生活中的這類犯罪行為大做文章,“斯泰爾斯莊園奇案”就是當時的話題。

     這自然使卡文迪什家的人十分惱火。

    這座宅邸不斷受到那批新聞記者的包圍,他們雖然一直未被允許進入房子,但他們仍繼續逗留在村子裡,以及在莊園的庭園中。

    帶着照相機埋伏着,等候拍攝這家人家的任何一個未加留神的成員。

    我們整天都生活在一股宣傳的疾風之中。

    倫敦警察廳的人員來來往往,調查、詢問,目光銳利,言語冷淡。

    至于他們搞出什麼結果,我們則一無所知。

    他們是不是有了線索?還是整個事情仍然處于未被查明的罪行一類? 早餐之後,多卡斯相當神秘地走到我的眼前問我,她是否可以和我說幾句話。

     “當然可以,是什麼事,多卡斯?” “哦,是這麼一回事,先生。

    今天您多半能見着那位比利時先生吧?” 我點點頭。

     “是這樣,先生,您知道,他特意問過我,我的女主人或者别的什麼人,是不是有件綠色的衣服?” “對,對。

    你發現一件了嗎?”這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不是那麼回事,先生。

    不過後來我想起,少爺他們(多卡斯仍舊把約翰和勞倫斯稱作‘少爺’)有隻什麼‘化裝箱’,它就在前屋的閣樓裡,先生,是口大櫃子,裡面全裝滿舊時的衣服和各種化裝服飾,什麼都有。

    我突然想到那裡面也許有件綠色的女服。

    因此,請您告訴一下那位比利時先生——” “我會告訴他的,多卡斯,”我答應說。

     “多謝您了,先生。

    他是一位非常和藹的先生,他打聽事情,問起問題來,和倫敦來的那兩位偵探完全不一個樣。

    我通常是不要看外國人的,可是從報紙上說的我了解到,這些勇敢的比利時人是些不同尋常的外國人。

    确實是這樣,他就是一位說話非常和氣的先生。

    ” 親愛的老多卡斯!當她站在那兒,一張誠實坦率的臉向上朝着我,我心裡想,她是一個那正在迅速消失的老式女仆的多好的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