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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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七月己夘敬書以遺宋剛仲伯潛父 防通書後         張敬夫 濓溪周先生通書友人朱某元晦以太極圖列于篇首而題之曰太極通書某刻于嚴陵學宮以示多士嗟乎自聖學不明語道者不覩夫大全卑則割裂而無統高則汗漫而不精是以性命之説不叅乎事物之際而經世之務僅出乎私意小智之為豈不可歎哉惟先生生乎千有餘載之後超然獨得夫大易之傳所謂太極圖乃其綱領也推明動靜之一源以見生化之不竆天命流行之體無乎不在文理密察本末該貫非闡防極幽莫能識其指歸也然而學者若之何而可進于是哉亦曰敬而已矣誠能起居食息主一而不舍則其徳性之知必有卓然不可掩于體察之際者而後先生之蘊可得而竆太極可得而識矣乾道庚寅閏月謹題 防遺書          張敬夫 二先生遺書近嵗既刋于建寜又刋于曲江于嚴陵今又刋于長沙長沙最後刋故是正為尤宻始先生緒言傳于世學者毎恨不克覩其備私相傳冩人自為本及是書之出裒輯之精亦庶幾盡矣此誠學者之至幸然而傳之之廣得之之易則又懼夫有玩習之患或以備聞見或以資談論或以助文詞或以立标榜則亦反趨于薄失先生所以望于後人之意為逾甚矣學者得是書要當以笃信為本謂聖賢之道由是可以學而至味而求之存而體之涵泳敦笃斯須勿舍以終其身而後已是則先生所望于後人之意也敢敬書之附于巻之末 防戊午谠議        張敬夫 自古為國必有大綱複讐之義今日之大綱也要不當論其利害之所存獨念夫君臣父子之義不明則戴天履地不能一朝處也則知性與之俱立若饑之必食渴之必飲弗可改也已雖然複讐之義固其大綱而施為舉措之間貴乎曲盡脩徳任賢立政又複讐之大綱也不此之為而徒曰吾讐之複有是理哉故某嘗論今日之事正名為先而務實為本蓋名實一事若夫為人臣而不思大義之所存者甘心以事仇而不以為恥其為罪固不可勝言而或借複讐之説名不正而實不務欺當時而贻後患者亦正論之稂莠也可不察哉乾道庚寅始得吾友魏元履所編谠議三歎之餘附書于末 題司馬文正公薦士篇    張敬夫 右司馬文正公薦士篇起至和之元盡熈甯十年凡百有六奏其間多公所親録而其外題曰舉賢才亦公筆也某來宜春公之元孫邁出以相示翻閱終日起敬起慕惟公薦士報國恻怛笃至之心後世觀此編者亦可以想見其萬一矣 防希顔録         張敬夫 某己夘之嵗常裒集顔子言行為希顔録上下篇今十有四年矣回視舊編去取倫次多所未善而往往為朋友所傳冩于是複加考究定着為一巻又附録一巻蓋顔子之事獨載于論語易中庸孟子之書其間顔子之所自言與夫見于問答者抑鮮矣特聖人之所稱及曽子孟子之所推述者其詳蓋可以究知也自孟子之後儒者亦知所尊仰矣而識其然者則或寡焉逮夫本朝濓溪周先生橫渠張先生出始能明其心而二程先生則又盡發其大全于是孔子之所以授于顔子顔子之所以學乎孔子與學者之所當從事乎顔子者深切着明而無隠于來世者矣故今所録本諸論語易中庸孟子所載而叅之以二程先生之論以及于濓溪橫渠與夫二先生門人高弟之説列為一巻又采家語所載顔子之言有近是者與夫揚子雲法言之可取者并史之所紀者存之于後蓋亦曰學者之所當知而已既已繕冩則撫而歎之曰嗟乎顔子之所至亞于聖人孔門高弟莫得而班焉及考魯論師友之所稱有曰不遷怒不貳過有曰以能問于不能以多問于寡有若無實若虛犯而不校而已自學者觀之疑若近而易識然而顔子之所以為善學聖人者實在乎此則聖門之學其大略亦可見矣惟實用其力而後知其難知其難而後有可進之地也然則後之學者貪高慕逺不循其本者終何所得乎故予願與同志之士以顔子為準的緻知力行趨實務本不忽于卑近不遺于細微持以缜密而養以悠久庶乎有以自進于聖人門牆是録之所為作也乾道元年八月九日謹書 防孫子          張敬夫 右唐中書舍人杜牧所注孫子三巻牧在當時号為知兵者親見藩鎮相煽為盜不可制國威日削發憤感激留意兵法可以告于後世者無若武之書于是章分句析而為之説其言皆有所防依推之事實而可以行若牧者誠有志當世者哉蓋君子于天下之事無所不當究況于兵者世之興廢生民之大本存焉其可忽而不?哉夫兵政之本在于仁義其為教根乎三綱然至于法度紀律機謀權變其條不可紊其端為無竆非素考索烏能極其用一有所未極則于酬酢之際其失将有間不容髪者可不畏哉若武之書蓋講乎法度紀律其于機謀權變之用詳矣按西漢藝文志武所着兵法凡八十有二篇圖九巻牧亦謂武書凡數十萬言曺氏削其繁剰筆其精粹為十三篇是則今所存者特操所删定耳牧初雖本操所注然所自發明者蓋十之九予得其書于集注中而樂其説因次第繕冩牧本書悉存操説今不複具獨其間有渉于牧解釋辨正者則亦因而并出之嗟乎幹戈擾亂神州有年于茲國家讐恥未雪聖上宵衣旰食未嘗忘北顧凡在臣子所宜仰體至意思所以効忠圖稱者然則于是書又豈可以忽而不講哉予故刻而傳之願與同志者共焉此亦牧當時之意也 書陶淵明詩後 血氣方剛時讀此書如嚼枯木及綿歴世事知有定分無所用智毎觀此篇如渴飲水如欲寐得啜茗如饑啖湯餅今人亦有同味者乎但恐嚼不破耳 防文正公詩        黃魯直 範文正公在當時諸公間第一品也故餘毎于人家見尺牍寸紙未嘗不愛賞彌日想見其人所謂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此文正公飲食起居之間先行之而後載于言者也 書王元之竹樓記後     黃魯直 或傳王荊公稱竹樓記勝歐陽公醉翁亭記或曰此非荊公之言也某以謂荊公出此言未失也荊公評文章常先體制而後文之工拙蓋嘗觀蘇子瞻醉白堂記戱曰文詞雖極工然不是醉白堂記乃是韓白優劣論耳以此考之優竹樓記而劣醉翁亭記是荊公之言不疑也 防韓退之聨句       黃魯直 退之防合聯句孟郊張借張?與焉四君子皆佳士意氣相入雜之成文世之文章之士少聨句嘗病筆力不能相追或成四公子碁耳 防子瞻醉翁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