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少年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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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當何罪!”正這時,一個肥頭大耳穿着錦袍皮裘的學子從一顆樹後跳出來,指着諸葛亮和楊慮兩人說道。

     諸葛亮轉頭看去,冷冷一笑道:“送殡,早料到你這卑劣無恥之徒在後面竊聽了,方才我說的話你盡可以到處去宣揚,看看有誰會信你。

    ” 這個“送殡”真名叫宋賓,是襄陽書院副授課主席宋忠的兒子,憑着老子的名望,宋賓不需要經過任何的舉薦考核就進入了書院就讀,與飽讀詩書的宋忠相反,自小嬌小慣養的宋賓除了看見詩文和美貌的女孩子眼發花外,看上去大腹便便裝的卻全是草包。

     宋賓臉上一陣羞怒,從諸葛亮的口型中他能猜得諸葛亮話語中的嘲諷,的确,他實應該再在樹後等上一陣,這樣早早的跳出來并不能抓住諸葛亮的也許把柄。

     “你——,你适才說了襄河解凍的變化?”宋賓怒道。

     諸葛亮微微一笑,道:“這河水是封是解,都在乎天意,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宋賓一時語塞,憑他那個油光發亮的腦子又怎可能是諸葛亮的對手,僅交鋒了幾句,便敗下陣來。

     “你危言聳聽,我要到父親那裡告你!”宋賓忿忿的一邊後退,一邊說道。

     “請便!”諸葛亮施施然一揮手,露出一段白藕般光潔的手臂,他輕輕用手整了整束帶,顯得是那樣的從容不迫。

     “孔明,這宋賓若是真告到宋忠那裡,事情可就鬧大了,說不定書院逼于壓力,會将你開除學籍!”楊慮擔憂道。

     在襄陽書院衆授課學士中,分為二派,一派是以宋忠、綦毋闿、隗禧為首的三輔流亡派,另一派是以司馬徽、黃承彥、穎容為首的襄陽土著派,這二派的觀點大相徑庭,宋綦等人主張以禮治世,以經載道,大力宣揚儒學中的三綱五常之說,不主張學生參與到對時局的讨論之中;而司馬徽、黃承彥則偏重學以緻用,主張學生努力抓住發揮自己學識的機會,也就是輔助明主建功立業的入世思想。

     這兩種觀點的激烈碰撞不可避免的在書院中引發了争論。

     諸葛亮是司馬徽的學生,還曾多次求問于司馬徽的好友龐德公,他們的這些思想對于年少的諸葛亮影響甚大。

     “其實留不留在這個書院,對于我來說,已不重要了,若是真的開除的話,我正好可以逍遙自在,縱情山水,樂得清閑!”諸葛亮道。

     “不過,高寵與我有叔父被殺之仇,加之劉荊州與我有恩,這一次說不得也要幫上一把。

    ”諸葛亮頓了頓,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道。

     書院西席,名士宋忠滿面怒容,對着不争氣落敗的兒子,足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惱怒。

     “賓兒,那諸葛亮真的說了對州牧大人不利的話!”宋忠問道。

     “千真萬确,絕對沒有話,那諸葛亮還說這荊州的天要變了呢!”宋賓低着頭,喃喃道。

     “變天——!”宋忠臉色一變。

     “是的,沒錯,那諸葛亮就是說的變天!”面色惶惶的宋賓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命的叫嚷道。

     “好——,這一次我倒要看看司馬徽、黃承彥還有什麼話說!”宋忠大聲道。

     建安四年十一月十六日,名貫三楚的襄陽書院第一次就一個學生的去留展開了激烈的辯論,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諸葛亮。

     “單以一句話就判定一個學生的品性,未免太武斷了吧!”司馬徽一皺眉,道。

     一向淡泊名利的他對于宋忠動不動就拿大帽子壓人的舉動很是反感,諸葛亮聰明機智,是司馬徽最中意的學生,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少年若是毀了,那豈不可惜! “司馬先生的意思是說,這天應該變嗎,莫非司馬先生忘記了,自己是在食誰家的俸祿!”與宋忠一向站在同一立場的綦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