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雜志文章

關燈
就會失去理性,而當一個人一旦失去理性,他除了喝濃茶外,又能做些什麼呢?作為一個記者,盡管為他國家熱情高漲,在對待小的事情上,應有哲人的冷淡平靜的情緒。

    我勸他在适當範圍内收斂愛國的情緒,以免有時過于高漲,充分占據了整個靈魂,留下太少熱愛真實的空間。

     現在還要說一說的就是我對育嬰堂醫院的看法。

    上個月我已經表明了看法,現在我還要再次聲明,我發現這些孩子們似乎都沒有聽說過基督教義。

    人們問我這有什麼好驚訝的?怎麼看這個問題?這無疑是個很微妙的問題。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慶幸的是,懷疑的不是我一個人。

    我注意到一些婦女和其他紳士,他們聽說後都想協助調查,持有同樣的悲歎和憤怒。

    我沒有隐瞞自己的看法。

    在我的要求下,這個可恥的缺點很快就讓社團裡這位最享聲望的人知道了。

    我現在明白,這件事讓人難以相信。

    可是,由于它真實,過去的事已不是人力所能補償的,最重要的社團組織也不能造假。

    可是,它為什麼令人難以置信呢?因為根據醫院的規則,孩子們被要求去學宗教入門知識。

    規則很容易制定,可并沒有執行。

    他們說,孩子們在指定的時間受教于一個能幹的教師。

    我發現,這位能幹的教師直到最近的2月才任教。

    如果我沒記錯,我是在去年11月訪問醫院的。

    孩子們在陌生人的詢問下十分怯懦。

    這情況确實如此,可我不記得是否因為同樣的羞怯妨礙他們回答其他問題。

    我不理解,那些早已習慣了新客人的孩子們,為什麼會表現出這麼明顯的羞澀。

     我的反對者在文章開始就推斷,我在疏忽中做出了武斷的判斷。

    對如此得體的表達,我沒有反對意見。

    可是,當他開始熱衷于自己的職業時,他的熱情就開始泛濫。

    在他激情洋溢的後記裡,他批判我的看法和我要超越他們的理由顯然是愚昧和惡毒的。

    他的辯論變得有些激情十足,我無法全都理解,可看來也隻能這樣忍受了。

    我的影射是愚蠢或惡意的,因為我不認識這位醫院的主管,而他很清楚,沒有醫院主管是很愚蠢或充滿惡意的。

     無論如何,他還是對我表示非常關心。

    他告訴我,談到企業組織時,要顧及自己的安全。

    作為一個成年人,我不知道最重要的社團組織能做出什麼會讓我感到安全受威脅。

    我的名譽是安全的,因為我能證明說的是事實;我的甯靜也是安全的,因為我的用意是好的;至于其他安全問題,我不習慣去過多地加以考慮。

     我總是為任何勞而無效的言行感到遺憾,同樣,對于這位作者如此關心我的安全問題,我應對他激烈的怨恨表示一些熱情。

    自從他的惡言謾罵四處傳播以來,幾乎對我的看法沒有産生什麼影響,因為我一直尊重他,把他看作是個&ldquo意圖有很好的價值&rdquo的人,也始終認為他是一個&ldquo犯錯誤時完全可以因其美德而受到原諒的人&rdquo。

     本文是對《公報》1757年5月26日刊登的一篇文章的答複,載于1757年5月15日&mdash6月15日的《文學雜志》 ①皮克特人(Picts),英國古部落。

     英國普通士兵的勇敢 比較英國與法國軍事天才的人,會做出這樣的評價:&ldquo如果士兵願意跟随,法國軍官總是帶頭人&rdquo,&ldquo如果軍官願意帶頭,英國士兵總是會跟随&rdquo。

     在所有直截了當的句子中,某些準确會因它的簡明而喪失。

    在這個比較裡,我們的軍官似乎失去了我們士兵所得到的榮耀。

    我不知道有什麼理由使人假定,英國軍官比法國軍官不願帶頭沖鋒。

    可是,我想英國士兵更願意跟随他們的長官,這是大家都公認的。

    我們的民族可以自豪地誇耀有普遍的勇敢。

    這種勇敢同樣體現在所有不論職位高低的軍人中,它超過世界上其他民族。

    我們有農民的英雄。

    這些加入武裝的鄉下人,他們的勇敢可以和軍隊裡的将領一争高低。

     了解平民為什麼會有這些崇高品質是很有趣的。

    通常使一支軍隊令人敬畏的素質是:長期習慣的規則,嚴明的紀律,對将領的絕對信任。

    規則終歸導緻機械地聽從指揮,服從信号,就像不正經的笛卡爾信徒,把這類錯都歸咎于動物性本能。

    紀律讓思想有一種令人恐懼的烙印,即任何危險都沒有比被處罰更可怕的了。

    對将軍的智慧和幸運的信任,使士兵們盲目地服從指揮,沖到最危險的戰場。

     靠紀律和規則,我們可從俄羅斯帝國和普魯士君主的軍隊中看出他們做出了什麼業績。

    我們看到,他們似乎被打敗而絕不混亂,潰退也不驚慌失措。

     然而,英國軍隊在任何方面顯然都沒有這些必備的品質。

    規則從未成為他們的特性。

    他們很少訓練,因此,在他們身上幾乎看不到群體進化的靈巧,也看不到作為個人使用武器的靈活。

    人們從不認為,他們會比敵人更活躍和更嚴格。

    他們自己也這樣想。

    所以說,他們不可能從這種可以想象到的優勢中獲得任何勇敢。

     他們分散在國家四分之一的土地上的這種方式,在和平時期自然會導緻紀律松弛。

    他們很少看到自己的長官。

    當沒有執行任何輕松微小的保衛任務時,他們每個人都按各自的方式去生活。

     英國的平等權利、法律公正、土地享有權的自由和貿易的繁榮,讓我們幾乎無須去尊重權威。

    雖然英國軍人在數小時的戰鬥中感激軍官的精神鼓舞,卻不會對軍官表現出極大的尊重。

    當然,他們通常也不認為,長官會比自己優秀很多。

    一位法國伯爵在最近出版的《戰争的藝術》一書中指出,戰士們看到那些天生是他們将領的人,能和他們一起共同面臨危險時,會怎樣受到極大的鼓舞,而受鼓舞的程度與軍官的不同等級有密切聯系。

    英國士兵對這種勇敢的動機是輕視的。

    他們天生就沒有主人,不指望任何人,不管他的官銜或地位如何。

    所有值得他們尊敬的東西,都有來自&ldquo大自然&rdquo的恩賜或從&ldquo大自然&rdquo那兒接受任何優越于他們的品質。

     也許有些人會認為,英國人比那些獨裁政府的人更能戰鬥,因為他有更多的東西要捍衛。

    可是,英國和法國軍人有什麼不同?如果是财産,那大家都同樣一無所有。

    如果是自由,那對所有民族最底層的人來說,隻不過是選擇工作或免于饑餓而已。

    我認為,每個國家的人都同樣有這個選擇。

    英國士兵很少去想完整的憲法概念,或者,在長達一個多世紀的時間裡,從沒有使一個英國人感到财産和自由受到危險的戰争。

     問題是,英國士兵的勇敢從哪裡來?在我看來,它來自一種分散的自由獨立。

    它迫使每個人都注重自己的個性品德。

    當每個人都勞動,用自己的雙手供養自己時,無須任何奴性的技巧,他也能從勞動中得到報酬。

    比起他的雇主對他的需要來說,他很少求助于他的雇主。

    在他找不到其他人保護自己之後,自然要先成為能捍衛自己的人。

    沒有什麼能讓他不尊敬自己,那他自然渴望别人的尊重。

    因此,每個出現在我們大街上的人,都是榮耀的人。

    他們蔑視服從,不能容忍非難,希望自己的名譽在同行中傳揚。

    其中,勇敢是最常提到的。

    所以勇敢的名聲是人人最熱烈追求的。

    從他們無視服從來說,我不否認他們也許會經常遇到一些麻煩,因為法律規定的權利,不總是支持那些缺少尊嚴的行為,或總是要維護适當的不同等級的區别。

    幸運的是,這個世界總是好與壞交織出現。

    在和平時期,那些對平民傲慢抱怨的人不要忘記,這些人在和平時期的傲慢也正是在戰争中的勇敢。

     新聞記者的責任 要說美德不能從知識中産生,這是很令人沮喪的。

    許多人能教導人,而他們自己卻從未實踐過那些義務。

    盡管有些深奧的知識沒有被實際運用,可是,如果沒有知識,任何工作都不能進行。

    目前我們的許多報紙,不僅讓人懷疑編輯是否知道自己的責任,還讓人懷疑他們是否要盡力或希望去知道它。

     新聞記者是一個曆史學家。

    他們确實不屬于最高階層的人,也沒有很多人要寫出超過他人或讓自己不朽的經典著作。

    然而,如同其他曆史學家一樣,他們要揭示一個時期的美德或醜行,把握一周的輿論,表達希望或恐懼,傳達人民情緒的熱情或冷靜的聲音。

    他至少應該考慮使自己服從曆史的第一法則,把說真話作為自己的義務。

    作為記者,無論如何誠實,确實常會欺騙别人。

    這是因為他自己會經常被騙。

    在他還不完全知道真實的情況下,他有義務傳達最早的情報。

    他傳達的這些消息是變化多樣的。

    他出版那些他知道沒有作者負責的報告。

    人們不能期待他知道的會比人們告訴他的還更多,也不能期待他有時不應匆忙地對流行喧鬧的事件加以報道。

    他應該做到的是周到地判斷,力求避免偏見,公布真實而不是故意作假的消息,撤銷那些因錯誤而做出的報道。

     新聞作者雖不必強求自己做到精确,可他們的任務遠非如此。

    他們有時确實因憤怒以自信的平靜報道當天的事。

    盡管對這件事,他們自己都認為不真實,卻僅僅希望博得快樂。

    可是,第二天,他們感到這件事不再讓人有興趣,便報道與它相反的事實,而自己卻毫無羞恥,故作鎮靜。

    他們很容易就欣然接受讓我們敵人出醜的報告,很急切地集中贊揚那些偶爾或突然揚名的人。

    經驗告訴他們,不管理由多麼貧乏,任何大家渴望的事,不必認真檢驗也是可信的。

    所以,除非殺敵不用上戰場和征服國家不用去侵略的離譜外,他們總是不去限制那些假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