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關燈
小
中
大
，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
他對答如流，而且每一句話都對自己有利。
不巧的是，我妻子三番五次敲地闆，我好幾次不得不停下審問，去幫她做取東西、蓋被子、開窗之類的瑣事。
而他一直靜靜地等着我，臉上絲毫沒有嘲笑的神色。
這人還真是有趣。
你猜他身上裝了多少現金？差不多五千美元！一包一包的，用橡皮筋捆着。
&rdquo &ldquo我問他：&rdquo &ldquo&lsquo這些錢是怎麼來的？&rsquo&rdquo &ldquo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抽了一口，回答說：&rdquo &ldquo&lsquo除非你證明這些錢不是我的，否則這些錢就是我的。
&rsquo&rdquo &ldquo&lsquo我們有失竊現金的号碼，還有通緝犯的資料。
&rsquo&rdquo &ldquo他鎮靜而禮貌地看着我，說：&rdquo &ldquo&lsquo我猜您會取下我的指紋，再把指紋寄給華盛頓總署吧？&rsquo&rdquo &ldquo你這樣做了嗎？&rdquo &ldquo我已經做了，明天就有答案了。
&rdquo &ldquo不會有答案的。
&rdquo &ldquo我知道。
他一點都不驚慌。
&rdquo &ldquo&lsquo您來自哪裡？&rsquo&rdquo &ldquo&lsquo南部。
&rsquo&rdquo &ldquo&lsquo哪個城市？&rsquo&rdquo &ldquo&lsquo您的意思是今天早上我是從哪個城市來的？&rsquo&rdquo &ldquo&lsquo您可以這樣理解。
&rsquo&rdquo &ldquo&lsquo波特蘭。
您應該還想知道我是在哪家酒店過夜的吧？&rsquo&rdquo &ldquo&lsquo是的。
&rsquo&rdquo &ldquo&lsquo我當時示意助手布裡格斯，讓他到隔壁辦公室确認一下。
&rsquo&rdquo &ldquo&lsquo你是搭大巴從波特蘭來的？&rsquo&rdquo &ldquo&lsquo沒有。
一輛小汽車把我帶到班格爾，之後我在距市政府不遠的地方用了午餐。
&rsquo&rdquo &ldquo&lsquo您沒有租一輛車嗎？&rsquo&rdquo &ldquo&lsquo我隻是随便找了一輛路過的車。
&rsquo&rdquo &ldquo&lsquo也就是說，您是免費搭車？&rsquo&rdquo &ldquo&lsquo我隻是利用了一個機會。
&rsquo&rdquo &ldquo&lsquo之後呢？&rsquo&rdquo &ldquo&lsquo我又利用了另一個機會。
早上那輛車是一輛灰色的龐蒂亞克，車主是加拿大新布倫瑞克省人，車牌是深黃色的加拿大車牌。
&rsquo&rdquo &ldquo你問他車牌号了嗎？&rdquo &ldquo他說他記不清早上那輛車的車牌号，但是記得下午那輛車的車牌号。
&rdquo &ldquo這麼巧。
&rdquo &ldquo對。
&rdquo &ldquo你沒問他為什麼記得車牌号嗎？&rdquo &ldquo當然問了。
&rdquo &ldquo他怎麼回答的？&rdquo &ldquo他說這不是他第一次旅行，他習慣謹慎行事。
&rdquo &ldquo可能他還習慣經常被警長攔下呢！&rdquo &ldquo很有可能。
他還和我說，第二輛車後來把他放在一個城市的一個十字路口四五個小時，那時剛好下起了大雪。
&rdquo &ldquo四風農場。
&rdquo &ldquo他說那是一輛黑色雪佛蘭，司機是一位魚商。
然後他把車牌号碼告訴了我。
&rdquo &ldquo他用筆記下來的嗎？&rdquo &ldquo記在心裡的。
布裡格斯也和那邊通過電話，那邊的警局馬上提供了魚商的信息。
半夜十二點的時候，我打通了魚商的電話。
他可能是喝酒了吧，聲音黏黏糊糊的。
&rdquo &ldquo&lsquo在我看來，這一點也不奇怪。
&rsquo他甩上車門低聲抱怨道。
&rdquo &ldquo&lsquo您覺得什麼不奇怪呢？&rsquo&rdquo &ldquo&lsquo他被拘禁這件事。
我讓他上車為的是路上有個說話的人。
兩個小時裡，一直都是我試圖引起話頭，而他一直都隻簡短地回答是或者不是。
後來窗戶上有了水汽，我把窗子搖下來，他竟然又搖上去，說自己不能吹穿堂風。
這應該是他說過的唯一一句話了吧。
他還時不時地從兜裡掏出煙來抽，也不問我要不要抽。
下車的時候，也沒和我說謝謝和再見。
&rsquo&rdquo &ldquo&lsquo是他自己決定要在哪裡下車的嗎？&rsquo&rdquo &ldquo&lsquo他告訴我他要去哪個城市，我不想再看見他，所以就讓他在一個十字路口下車了。
&rsquo&rdquo 櫃台上的酒杯已經排列整齊，查理現在應該去換衣服了。
&ldquo我一直和他談到兩點。
後來我還拿來酒和杯子，希望能哄他說出點什麼。
但是到後來我倒被他騙得團團轉。
&rdquo &ldquo他就是無賴，拒絕說他是誰，從哪裡來，為什麼會來這裡。
他毫不猶豫地暗示賈斯丁·沃德可能不是他的本名。
口袋裡裝着五千美元，不坐大巴和火車，卻像乞丐一樣免費搭車。
&rdquo &ldquo他的小旅行箱裡沒什麼可疑物品，隻是些幹淨衣服，髒衣服，一雙舊鞋子和幾雙拖鞋。
和他聊天猜不出他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不過他的手豐潤而潔白，他應該不是幹體力活兒的人。
他可能身體不太好，時不時從馬甲的口袋裡掏出藥片來吃。
&rdquo &ldquo肝不太好？&rdquo
他對答如流，而且每一句話都對自己有利。
不巧的是，我妻子三番五次敲地闆，我好幾次不得不停下審問，去幫她做取東西、蓋被子、開窗之類的瑣事。
而他一直靜靜地等着我，臉上絲毫沒有嘲笑的神色。
這人還真是有趣。
你猜他身上裝了多少現金？差不多五千美元！一包一包的，用橡皮筋捆着。
&rdquo &ldquo我問他：&rdquo &ldquo&lsquo這些錢是怎麼來的？&rsquo&rdquo &ldquo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抽了一口，回答說：&rdquo &ldquo&lsquo除非你證明這些錢不是我的，否則這些錢就是我的。
&rsquo&rdquo &ldquo&lsquo我們有失竊現金的号碼，還有通緝犯的資料。
&rsquo&rdquo &ldquo他鎮靜而禮貌地看着我，說：&rdquo &ldquo&lsquo我猜您會取下我的指紋，再把指紋寄給華盛頓總署吧？&rsquo&rdquo &ldquo你這樣做了嗎？&rdquo &ldquo我已經做了，明天就有答案了。
&rdquo &ldquo不會有答案的。
&rdquo &ldquo我知道。
他一點都不驚慌。
&rdquo &ldquo&lsquo您來自哪裡？&rsquo&rdquo &ldquo&lsquo南部。
&rsquo&rdquo &ldquo&lsquo哪個城市？&rsquo&rdquo &ldquo&lsquo您的意思是今天早上我是從哪個城市來的？&rsquo&rdquo &ldquo&lsquo您可以這樣理解。
&rsquo&rdquo &ldquo&lsquo波特蘭。
您應該還想知道我是在哪家酒店過夜的吧？&rsquo&rdquo &ldquo&lsquo是的。
&rsquo&rdquo &ldquo&lsquo我當時示意助手布裡格斯，讓他到隔壁辦公室确認一下。
&rsquo&rdquo &ldquo&lsquo你是搭大巴從波特蘭來的？&rsquo&rdquo &ldquo&lsquo沒有。
一輛小汽車把我帶到班格爾，之後我在距市政府不遠的地方用了午餐。
&rsquo&rdquo &ldquo&lsquo您沒有租一輛車嗎？&rsquo&rdquo &ldquo&lsquo我隻是随便找了一輛路過的車。
&rsquo&rdquo &ldquo&lsquo也就是說，您是免費搭車？&rsquo&rdquo &ldquo&lsquo我隻是利用了一個機會。
&rsquo&rdquo &ldquo&lsquo之後呢？&rsquo&rdquo &ldquo&lsquo我又利用了另一個機會。
早上那輛車是一輛灰色的龐蒂亞克，車主是加拿大新布倫瑞克省人，車牌是深黃色的加拿大車牌。
&rsquo&rdquo &ldquo你問他車牌号了嗎？&rdquo &ldquo他說他記不清早上那輛車的車牌号，但是記得下午那輛車的車牌号。
&rdquo &ldquo這麼巧。
&rdquo &ldquo對。
&rdquo &ldquo你沒問他為什麼記得車牌号嗎？&rdquo &ldquo當然問了。
&rdquo &ldquo他怎麼回答的？&rdquo &ldquo他說這不是他第一次旅行，他習慣謹慎行事。
&rdquo &ldquo可能他還習慣經常被警長攔下呢！&rdquo &ldquo很有可能。
他還和我說，第二輛車後來把他放在一個城市的一個十字路口四五個小時，那時剛好下起了大雪。
&rdquo &ldquo四風農場。
&rdquo &ldquo他說那是一輛黑色雪佛蘭，司機是一位魚商。
然後他把車牌号碼告訴了我。
&rdquo &ldquo他用筆記下來的嗎？&rdquo &ldquo記在心裡的。
布裡格斯也和那邊通過電話，那邊的警局馬上提供了魚商的信息。
半夜十二點的時候，我打通了魚商的電話。
他可能是喝酒了吧，聲音黏黏糊糊的。
&rdquo &ldquo&lsquo在我看來，這一點也不奇怪。
&rsquo他甩上車門低聲抱怨道。
&rdquo &ldquo&lsquo您覺得什麼不奇怪呢？&rsquo&rdquo &ldquo&lsquo他被拘禁這件事。
我讓他上車為的是路上有個說話的人。
兩個小時裡，一直都是我試圖引起話頭，而他一直都隻簡短地回答是或者不是。
後來窗戶上有了水汽，我把窗子搖下來，他竟然又搖上去，說自己不能吹穿堂風。
這應該是他說過的唯一一句話了吧。
他還時不時地從兜裡掏出煙來抽，也不問我要不要抽。
下車的時候，也沒和我說謝謝和再見。
&rsquo&rdquo &ldquo&lsquo是他自己決定要在哪裡下車的嗎？&rsquo&rdquo &ldquo&lsquo他告訴我他要去哪個城市，我不想再看見他，所以就讓他在一個十字路口下車了。
&rsquo&rdquo 櫃台上的酒杯已經排列整齊，查理現在應該去換衣服了。
&ldquo我一直和他談到兩點。
後來我還拿來酒和杯子，希望能哄他說出點什麼。
但是到後來我倒被他騙得團團轉。
&rdquo &ldquo他就是無賴，拒絕說他是誰，從哪裡來，為什麼會來這裡。
他毫不猶豫地暗示賈斯丁·沃德可能不是他的本名。
口袋裡裝着五千美元，不坐大巴和火車，卻像乞丐一樣免費搭車。
&rdquo &ldquo他的小旅行箱裡沒什麼可疑物品，隻是些幹淨衣服，髒衣服，一雙舊鞋子和幾雙拖鞋。
和他聊天猜不出他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不過他的手豐潤而潔白，他應該不是幹體力活兒的人。
他可能身體不太好，時不時從馬甲的口袋裡掏出藥片來吃。
&rdquo &ldquo肝不太好？&rdquo